“我不说,你心里清楚!”骆晶晶眼眸瞪圆,他二人的相识是强,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一见钟情。相识太过特别,再加上他蛮横不表露真心让她无法相信,就算身心都给了他也信不了。女子肩上的牙印是根利刺扎在心里拔不掉、刺不入,痛得人连呼吸都显困难。
“我清楚个屁!你给我说清楚了!我哪儿脏?”苍狼用力摇晃她身子,从嘴里喷出的热气炽烈烫人。
“你不检点!你全身都脏!”骆晶晶在晕眩中失声吼,被他摇晃得眼前全是小星星。
“啊啊啊……谁他妈不检点?啊啊啊……你今儿非得给我说清楚了不可……咳咳咳……咳咳咳……”苍狼让她气得连吼带咳,咳嗽时身体的颤动通过掌心传达给她。
骆晶晶特想收回方才的话,但,身子硬得像块石头做不到,嘴唇因他咳嗽的声音、频率颤抖不已。
别说她揪心,就连一直与生父对着干的骆烈都揪得生疼。生父的样子不像装,他跟赤莲莫非压根儿就没有关系?莫非是个误会?莫非……但,牙印怎么解释?一切的一切都出在那牙印上!碰上这种事,他聪明的脑瓜照样不转。
得不到回复,苍狼气急败坏的跺脚挥臂嘶吼:“你他妈哑巴了?说呀!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越激动越咳嗽的厉害,越想听她说明白就越恼火欲爆。“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一声一声急促沉闷的咳嗽于房内回荡,咳得的揪人撕腑。
骆晶晶因气而涨红的脸蛋儿褪去血色,手脚冰凉。他咳成这个样子让她怎么说,就是有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苍狼你怎么样?”明知他咳的厉害却问不出其它的话,迈步上前欲扶他弯下的身子。
“啪……”苍狼咆哮着打开她的手,指着她鼻子恨恨狮吼:“你给我说!说!说!”气死他了,他觉得自己要吐血,喉头都有了甜甜的血腥味。
“我不说了!不说了!你快坐下来,别激动!”骆晶晶悔得肠子乌青,顾不上手背剧痛扶住他弯下的身子。
“没门!”苍狼推开她,一边咳嗽一边吼叫:“你现下就给我说!说不清楚我跟你没完!”
“我……我……”骆晶晶语塞的厉害,话哽在喉咙里干着急出不来。
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骆烈跳下床也跟着安抚暴燥生父。“别激动,你先坐下来消消火气。”老天,真怕他咳着咳着晕过去。
“滚……”苍狼双目似滴血,暴力推开他摔回床。愤恨转动眼珠瞪视骆晶晶,最后一次吼道:“说啊……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咳到此没了尾音,一抹白影急掠入房,看不见动作,只晓得苍狼软软的倒下弓弯的身子。
无遥子接住他软下的健躯,什么话也没说,抱他离开,走回原房。
见状,母子二人拔腿追在身后。房内已掌灯,床上的苍狼面色涨红,紧闭的薄唇嘴角渗出一点点血渍。
骆晶晶身形巨晃,这么说若不是无遥子及明将他弄晕他便会一口血喷出来?
坐在床沿,无遥子为苍狼号脉,片刻后两指相搓,药丸从无到有,喂入他嘴中配以掌力迫使服下。收手,起身看向骆烈,酥筋麻骨的调调于房内响起。“小子,跟我来。”
骆烈一步三回头望着晕死的生父,心里很难受。目光调转至白着脸傻呆呆的娘亲,更难受。
另两间房内的路青、岳人柏均睁着眼睛盯视墙壁,黑暗中看不清他们是何表情。从眼神看似无异,似有异,难以辨认。
赤莲仰望床幔,眼睛弯成月牙儿,奸计得逞的阴笑于眼底浮现。
随无遥子来到栈外的骆烈愁眉深锁,一声不吭。
无遥子伸手挑起他低垂的头,璨璨双目在夜色下显得异常明亮摄魂,柔柔嗓音轻轻响起:“相信你爹吗?”
望进他夺目的眼里,骆烈眉头皱得更深,片刻后斩钉截铁道:“相信!”不错,仔细想想有破绽,生父的莫名其妙就是最好的证明。“他不屑撒谎!”
似乎对他的回答很满意,无遥子唇边泛起一抹欣慰之笑。揉揉他黑发,指搓现出一粒药丸。“吃了它。”
“你又给我吃什么东西?”骆烈吃怕了,捂嘴瞪。天天让他试药,几天里吃得数不清,这丫的,哪儿来这么稀奇古怪的破药丸。
轻扬眉梢,无遥子双眼眯去一丁点。
细微的变化吓得骆烈连忙拿下手乖乖张嘴,还是吃了好,否则又得受折腾。
“乖……”无遥子笑得牲畜无害,将药丸弹入他口中。
“咕咚!”吞下,骆烈一边抚胃一边撇嘴,不晓得这次又是什么鬼玩意儿……才想过,忽然身体猛震,紧接着一声嘶吼从嘴里暴出:“吼……”身子好热,非并痛苦的热度,而是有种暖流窜遍四肢。惊奇的瞅着掌心,一层白光从体内涌出将皮肤覆盖,不止手,整个身体都有被覆盖的感觉。白光一闪一闪消逝,好似在肌肤上留下一层保护膜。“真神奇!老头子,这是什么药?有什么用?”
“呵呵……”无遥子只笑不答,酥骨绵音醉了万物、醉了天地。摸摸他脑瓜,勾住他肩膀往回走。
骆烈见他不回答也不再问,料想该不是什么恶药,能发出神圣白光的药差不了!
骆晶晶蹒跚着脚步来到床前,双膝软,“扑嗵!”跪地。泪水涌下,颤抖双手哆哆嗦嗦抚上苍狼红通通的脸庞。“对不起……”哽咽道歉,颤指艰难拭去他嘴角的血丝。殷红的色泽触目惊心,令她颤得更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