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失态,骆晶晶忙别开视线,别开时扫过肩头牙印,满心苦涩。褪衣,遭受摧残的身体映入眼帘。
“啊!”赤莲掩唇低呼,秋水般明亮的凤眼显露惊愕。
脸烧红,骆晶晶晓得自己的身体多令人睱想。忍住一走了知的念头坐入浴桶,她需要清洁。
赤莲瞅着她烧红的脸庞与痕迹满满的身体,嘴角上翘,冷意浮现,冷意中夹杂一抹残忍。“你……是苍狼的娘子?”声音与冷残绝不沾边。
撩水动作停下,骆晶晶不由自由瞥向她肩头牙印,自嘲一笑,幽幽怨怨道:“不是,我只是他儿子的娘。”是的,恐怕只此而已再无其它含意。
“但是你们……”赤莲故作惊讶,只是娘这么简单为何苍狼怒气冲冲追,还把她身子搞成这般惨不忍睹的模样。
“姑娘,你与苍狼很早便相识?”骆晶晶打断她的话不想再继续提及暴君,她对眼前女子有太多好奇与心结,疙瘩堵在心里难受。
赤莲娇羞抚面,眼底盈荡柔情媚意,轻启水润红唇羞意绵绵,“我们相识很早,七年前便熟识了……”
轰……
巨雷直劈骆晶晶大脑,七年前熟识……苍狼现年二十一岁,七年前不就只有十四岁吗?恨怨涌升,他竟然十四岁就开荤?
“你们……”嗓音颤抖,“是怎么认识的?”心痛却仍想探究,虽然脑中有个声音在警告她没有足够资格。
出乎意料,赤莲对这个问题也不排斥,反而羞意浓郁的讲解。
“我们认识的有点荒唐,那一年他十四岁,我十三岁。正值盛夏阴雨绵绵,我为躲雨跑进一处山洞,他在洞中清水潭内洗澡……”到此打住,柔胰水下轻绞,脸蛋儿红润攀升,要多媚人就多媚人、要多醉人就多醉人。
话未讲完,骆晶晶已晓得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美颜绽出凄苦,她五年前就是在街上走的好好的莫名其妙被携走失贞,原来苍狼在更早时便有随便拉人发生关系的“习惯”。
亏得她还曾一度觉得自己有些特别,否则茫茫人海为何偏选中她?现下看来全都不是,狗屎!
赤莲暗自观察她的表情,一副了然于心之态。
骆晶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随便跟人发生关系的男人根本就是畜生!禽受不如!
女子是一个,除此之外呢?会不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女子找上门问他是否认识?是否还有更多女子身上烙有他给的印迹?
“唔……”痛苦甩头,她要疯了,光用想的已抓狂杀人的冲动。
见状,女子小心试探:“你生气了吗?”
“不,没有!”失口否认,骆晶晶的回答与表情相当不配,不需要再问什么,什么也不想再问,光这一个问题已够闹心!
仿佛泄愤用毛巾狠搓自己身体,将雪白肌肤搓得通红。
女子阴笑瞅着她,懒洋洋靠向桶壁若有所思,一抹蛇易辣态显露无疑。
只可惜,低头泄愤的骆晶晶没有看见。今夜,她将苍狼与畜生并作一谈。
浴毕,快速着衣离开浴所,不想回去苍狼的怀抱,直接来到儿子房前。未等推门,门已从内开启,气流风速拂面。知晓儿子为她开了门,走入,反身阂,插门栓。
骆烈虎目炯炯有神,躺在床上瞅着昏暗中朝自己走来的娘亲。
骆晶晶爬上床钻进被,好似寻求安慰般将儿子拥入怀抱紧,天底下只有儿子与她一条心!
骆烈没吭声、没反应任由她抱,只是嘴角下垂的厉害,眼神也相当冰冷骇人。
赤莲着衣款款走出浴所,青葱白指阂上门扉,轻拂湿发至颈后,仪态万千、风情万种迷人心魂。
夜深人静,却仍有间房内依旧燃亮烛火。
岳人柏背对门倚着圆桌色眯眯凝视手中卷轴,多美的女人!真令人意想不到,画中女子竟真实存在!
对卷轴痴迷,脑中不晓得涌起多少次赤莲的脸庞。是的,赤莲便是画中美人!
“呵呵……”若他的宠儿中能多加一名她该有多好……
赤莲从门前走过,斜扫一眼便再也迈不动脚步。神情转瞬惊愕,惊愕后眸露杀机。
岳人柏眉梢轻挑,房外微弱刻意掩盖的杀意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未动声色,仍然抚摸画像笑痴迷。
“扑嗵!”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
豁然放下卷轴,岳人柏飞快拉开房门,门前倒下的重物正是赤莲,“赤莲姑娘!”大惊,忙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打横抱起入房,以脚尖闭阂门板。
“岳公子……”赤莲柔弱无骨偎在他胸前轻吟,指尖轻抚美额。
“是不是受寒了?”岳人柏抚上她光洁额头,掌下传来的热度不容忽视,比正常人体温高出不少。
“我不晓得,头好晕……”赤莲的样子真像发高烧患者,气若游丝。
“躺着别动,我去给你找药!”岳人柏的心是柔软的,置少对待美人如此,轻放她躺下,扯开棉被盖住烫人娇躯,旋身快步出房。
他一走,赤莲立即坐起,掀开棉被直奔圆桌,那上头的美人图令她脸色大变。
岳人柏直入路青房间,目光自动寻向床榻,空的!
走至床边,棉被铺盖,伸手入被抚摸床榻,一点温度也没有,看来根本没有睡下。
环顾房间,夜深人静时该睡下之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