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别动!”暴吼,苍狼忍受全身剧痛的同时瞪来暴戾视线,她最好别动!
骆晶晶吓得立即顿住,惨白着脸紧盯箭拔孥张之势。他唤绝美男子“老头子”,这么说男子便是制造药丸之人?可是……不对呀,老头子……为何男子这般年轻?与“老”丝毫不沾边。
无遥子无视她焦急的呼喊与惧容,右手撅苍狼手指,左手则继续戳伤臂,口气好似谈论天气轻风淡然,“没大没小,不许指着我鼻子。”
“唔……唔……”苍狼痛的全身滚汗,瞪着他愤怒嘶吼:“有本事你就撅折我手指头,否则别指望我对你唯命事从,你很清楚我的脾气!”就算面对一手养大自己的师傅也不妥协,倔强高傲的他从不知妥协何味。
“撅折多没意思,这样好玩儿……”无遥子边说边拿他食指当弹性橡胶棒,一会儿撅、一会儿拽,一会儿又狠心扭扭。
“唔……吼吼……唔唔……”苍狼身体几近扭曲,剧烈痛楚通过变形手指毫无保留窜遍四肢百骸,一生中受过所有的伤都不及此刻来得痛彻心扉。右臂伤口开裂,血水殷殷流淌,很快纱布便浸糊滳哒血水。
他不许干预,但骆晶晶怎能眼睁睁瞧他受苦不作声,裹被下床,大步迈至无遥子身旁急吼:“放开他,他有错教诲便是,别让他痛不欲生!”一手揪紧胸前棉被,一手朝他手腕扣去。对,苍狼现下的情况就是痛不欲生,只能用此形容!
与此同时,“砰……”房门大响,闻声而来的骆烈、路青,岳人柏闯入。白衣男子背对,苍狼痛苦、骆晶晶裹被拉扯的镜头直映眼帘。
“吼……放开我爹娘……”生父的痛苦与娘亲的焦急令骆烈顿时红眼,惊吼跃身,直扑无遥子后背。
“少堡主……”
“小狼崽……”
路青、岳人柏喊晚了,阻止晚了……
“王八蛋放开我爹!混蛋!混蛋!”骆烈气急败坏双手抓住他乌黑亮丽的瀑布发丝狠扯,双目充血。
路青、岳人柏眼底掠闪惊色,男子虽背对、虽未动真力,但无形窒息的压迫感却令人无法忽视。况且叱咤风云的苍狼无还有之力痛苦的死去活来,这便足矣说明男人不好惹!相当不好惹!然而,新生的牛犊不怕虎威直出重击。
苍狼剧痛的同时眯双目扭曲面孔瞅着儿子,小兔崽子胆儿真大,不亏是他儿子!
无遥子黑眉微蹙,短短的一下便反手将背上的骆烈揪至跟前,快如闪电、疾如狂风。
“放开我爹!咬死你……”骆烈气坏了、急坏了,抓着他修长美指咬口就咬。
无遥子松开苍狼,转瞬钳紧他下腭,迫使他张启双唇与齿无法咬成。手移动的速度好比一部短片,从开头直接蹦到结尾,中间过程一律省略。
路青、岳人柏暗暗吃惊,非装,世间竟有人能将武功练至如此高深精妙的境界?
“唔唔……”苍狼得到自由立即跪地,“扑嗵!”膝盖向坚硬冰冷的地面重重砸去,身体汗水瀑布,眨眼间湿地。
“苍狼!”骆晶晶蹲下身,用纤细的肩膀顶住他前栽的躯体。
“王八蛋放开我!不放开我就咬死你……”下腭被捏,骆烈吐字含糊不清。生父是没事了,但他下腭痛得要死!痛楚模糊着他的眼线,看不清制造痛楚者是谁。
无遥子松开捏住他下腭的手,手腕翻转扣住他后颈使其头部无法乱摆。“啪!”潇洒俊逸挥一挥衣袖,白袖拂过,二人身影消失,不见的疾快堪比音速。
余光只捕到一抹白,骆晶晶回首看去时儿子与无遥子早人去位空。“烈儿……”动身欲起。
苍狼一把搂住她腰,急促喘出的粗气喷洒在她面上灼热滚烫。“呆着别动!”还是同样的四个字,吐完此句的他身歪载倒。
岳人柏及时接住,抄起他左臂环过肩放躺在床。
一沾着床榻苍狼便如烂泥般不想动一根手指,双目紧闭,紊乱呼吸与过激的痛楚险些要了他的命。师傅从不下山、从不入喧闹人世,为何突临?疑问足够他在痛楚中百思不得其解。
路青回房取来药箱,手搭脉号诊,号罢欲扶起他灌输真气平息体内紊乱气息。
“不需要,包扎伤口。”咬牙吐字,苍狼摆头。师傅的惩罚无人能够缓解,唯有逐渐消痛才是真理。
路青偏头犹豫了一下,听从吩咐收手,掀开药箱对他手臂上的伤进行处理。
时间仿佛静止,晨起的房内只闻苍狼浓重的呼吸与抹药包扎之音。
骆晶晶揪着棉被的手颤抖不已,一方面为苍狼状况、一方面为消失的儿子,两方面拼命挤压她神经,紧绷得不能再紧绷。终于,忍不住,在路青包扎完时急切询问:“苍狼,那名男子会不会伤害烈儿?”
苍狼气息仍不是很稳,但已舒缓下眉头可流畅讲话。“小兔崽子会毫发无伤的回来,你老老实实等着。”底气不足,显得无力。师傅既然五年前研制药丸做实验便没道理伤害他一直等待的“实验品”。
“几时回?”骆晶晶冷静不下来,他虽这么说,但做娘亲担心儿子安危的心却一点也未减少。
“闭嘴,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管他几时?”运气大吼,苍狼鹰目迸发森光。妈的,问问问,烦死了!
骆晶晶被他吓收声,瞠着明眸缩一缩眼瞳,小嘴扁扁。干嘛这么凶,她担心儿子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