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苍狼大手一挥,将扑来之人无情挥出前厅。
骆烈身子在空中划着抛物线,头后仰、视线后望,明知要摔地却丝毫不慌。
“哎哟小狼崽,还没学会轻功怎就飞了……”岳人柏张开双臂将他牢牢接住,一边扶正他歪斜的身子一边调侃。待瞅见脸上的血印时不禁啧啧叹,“真深,不晓得会不会留下疤痕……”听似担心、关心,神情却远远不是。
“用不着你假惺惺!”骆烈鄙视,推开他,撩开杂乱挡住视线的黑丝,眼眯成直线瞅着厅内生父。
苍狼脸上火辣辣的痛,摸哪儿哪儿是血,血糊了他脸、糊了他手心。“老子怎会生出你这么个混帐东西!”怒火中烧骂骂咧咧。
“问你自己,若不是你逼我娘吞药、我怎能蹦出来跟你对掐!”骆烈对此很是介怀,因非自然受孕生产。心里怎么着都有疙瘩,况且娘亲吃了药丸后将他生得这般迥异另类、与众不同。
“你……”苍狼为之气结,说不出接下来的话。对无遥子的火儿又增上多分,若不是老头子乱搞实验怎会扯出这么一堆破事!
“你要不解了我娘的镣铐,要不咱就一直闹下去,你一天不解我就一天跟你没完!”骆烈指着他鼻子,又恨又怨又恼火生气。
镣铐?岳人柏脑中亮起一只小灯泡,哎哟哟,还真铐起来了……
这厮不要脸,间接怂恿又是副惊奇表情。
苍狼鹰目眯近失,森冷阴戾的视线冻彻心扉。顿两秒,右手掌张开成爪状,隔空取物,一把漆黑钥匙于掌心呈现。“小免崽子你看好,这把就是开你娘脚铐的钥匙。”
语毕,当着所有人的面阴狠的双手相贴将钥匙夹在中,搓拧,“咯啦、咯啦”金属碎裂声。双手开,一柱“漏沙”从掌心洒落,粒粒无声。
这一刻,骆烈有种想吐血的冲动。手按心口,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憋死。好啊,真好!做得真绝,残忍到底不留任何退路!
气氛刹时虐戾至沸点,父子二人均互相瞪视,残暴的视线激烈碰撞,迸溅出的火星引暴空气“霹雳啪啦”刺耳窜响。
好!很好!太好了!毁了钥匙就以为没辙了是不是?很可惜,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只要人不死,思想永远都不会枯竭!不信就试试看!
路青、岳人柏,少年的目光均在二人身上打转,满心激动、浑身血液沸腾。可预见,火暴惊人的帷幕就此拉开……
心急如梵,骆晶晶一手握拳、一手伸掌,拳面与掌心不停磨搓,肌肤间接触“嚓、嚓”刺响。目光扫瞟房门口与窗户的次数愈渐增多,不晓得儿子何样?前厅偶尔传来的异常响声令人着实担心。双手合十置于胸前,口中叨念祈祷:“上苍保佑,保佑烈儿千万不要有事……”
咦?为何不保佑大野狼?相较而言大野狼的处境更危险一些。
“吱嘎!”门响,两扇门扉向左右两旁开启,一道洁白影子优雅走入。
心喜若狂的骆晶晶不用看来人的脸,只见白色衣摆已晓得是谁。喜色荡然无存,只剩失望、担心。
她明显的表情变化使得岳人柏大为伤心,抚心口幽怨说道:“晶晶你怎能这般待我,我很讨人厌吗?”
骆晶晶嘴角有点抽,面露尴尬,拽着铁链不好意思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呀!”惊讶嗓音高八度,岳人柏如见红日北升般张大桃花眼一眨一眨的快步朝她走去。
脸色青白相间,骆晶晶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窘迫难看的模样让人瞧见倒不如一记手刀劈晕了她来得快些。
“哎呀晶晶,大野狼竟用如此冰冷的铁链拴了你!啧啧,好狠的心……”岳人柏抚上铁链摇头晃脑,掀起眼皮显露出笑意十足的眼睛。
骆晶晶抿紧嘴唇,双手握紧铁链发抖。烂屁股阴阳人,摆明嘲笑,一点安慰同情也没有!
岳人柏捏住她下巴抬起她含怒的小脸,低哑发笑:“我没想到大野狼当真栓了你。”
闻此言骆晶晶脑中弦登时绷响,反射性抓住他胸襟急切问道:“你什么意思?”他话里有话,很明显的语病。
岳人柏岂会错过美人“投怀送抱”之机,色眯眯摸着她白净的柔胰,道出让人想抽他几嘴巴的回答:“我只是间接告诉大野狼你会再逃跑,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不用我帮忙你也能逃得如鱼得水……”
“岳人柏!你……你阴险……”骆晶晶听罢气红脸,一把推开他,指着他鼻子破口大骂。“你故意带我离开狼堡!”此时才明了出堡兜一圈不过是圈套,她竟傻傻的充满感激往里跳。
“呵呵,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岳人柏大方承认,“若不带你走哪儿能有好戏看?若不带你走”岳家城“岂能除旧换新?若不带你走我又怎有机会与路青夜晚共处一室?”坦荡承认企图,一切全从带她走的那一刻开始。
丫的,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你……你……”骆晶晶险些晕撅,双手握拳抖动,恨不能扑上去狠咬他几口、撕下他的皮肉。卑鄙!狡猾!真不是个东西!
“晶晶,你有跟我生气的工夫倒不如担心担心大野狼……”岳人柏恶贼话到此顿停,勾引某女自动上勾。
“他怎么了?”骆晶晶果然中计,一颗心提到嗓子眼。
“惨呐……他脸这里、这里,这里都被小狼崽抓花了,那血流的……啧,都让人心疼……”岳人柏一边流露哀神一边用手指在脸上划来划去,指着苍狼脸上的红色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