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应罢,影子闪逝,来去快如闪电。
“嘿嘿,噗……”路青一边笑一边揉腹回走,岳人柏果然耐不住“寂寞”上山“掳”人,想一想,若某人知晓自己的女人与儿子都入了别的男人地盘会如何?展开幻想,脑中现出山崩地裂之景……“哈哈哈哈……”打住,不能想,会笑死人的……
当他回到客栈翻入房时,一道不爽嗓音立即响起:“你上哪儿去了?”
路青不慌不忙,弹指,指气点燃灯芯。昏黄烛光将房照亮大半,朦朦胧胧。“什么毛病,这么喜欢摸黑?”进来也不点灯,吓人玩啊。
“你上哪儿去了?”苍狼阴郁的脸孔沉下几分,嗓音低沉重复。
“睡不着飞一飞舒活筋骨。”路青落坐,手肘支桌笑吟吟,“你也被周公拒之门外?”
直勾勾瞅着他,苍狼没有很快回答,半晌后道:“生意你谈,我不去了。”
“什么?不去?”路青故作惊讶瞠大眸。
“少给我装!”苍狼瞪。
“啧啧,你该不会是……”路青目光在他怪异的脸上打转,摸下巴,“想夫人了吧?”
闻言,苍狼五官顿时扭曲一扭,“砰!”一拍桌,火大道;“狗屁,谁会想她?那种鳖女是个活人都不想!”奶奶的,不想承认心事猜中。
“那你回去做什么?对方直言点名与你谈,我不过是个小小总管,去了岂会顶用。堡里那么多人看着夫人,你还怕她跑了?”路青弯了眼睛,眼底闪烁皎洁。
“她敢?”对于前半段苍狼不予回答,最后一问横眉怒目,模样酷似小娘子即将红杏出墙。
“你真凶,温柔点,不怕吓跑夫人?”
苍狼面色铁青阴怖,冷酷森绝的让人想逃。“若敢跑我定会打断她的腿,再用铁链拴她一辈子!”
此言一出路青顿时眼眸绽亮,大力调侃,“哟哟,这么快就想跟夫人白头携老?”一辈子,好长。
隔桌一把揪住他衣领,苍狼黑了整张脸,眼神阴戾骇人。“你这张嘴说话给我分好轻重,早晚有一天我会撒烂你的嘴让你彻底变成哑巴!”谁会同鳖白头携老,笑死人!
“不要不要,我好怕怕……”路青立即小白兔受惊状,眨着眼睛楚楚可怜。
“你去死!”苍狼气得一拳击上他右肩,将他震离桌倒退数步。
“哎哟,我的肩,好痛……”路青身子歪下半边,呲牙咧嘴,非装,劲道十足,只是语气听起来不正经。
“砰!”砸桌,桌散架。苍狼留下一记凝结空气的冰冷视线佛袖愤去,该死的,他真是有病才会跑来跟他说这些!
扫一眼晃荡门板,路青轻啧,坐回床揉肩。真疼,下手也不晓得轻点,若打坏了他看还能有谁料理堡中大小事务。不过,没白挨打,起码苍狼态度明确。他动了情、动了心,在短短半个多月内。
翌日,岳家城……
骆志敬于内堂徘徊难定,双手握拳交合相搓,掌心与手背磨蹭之音沉重紧张。时不时张望堂口,既盼有人出现又怕见面。介于想与不想,堂外脚步声奏起。心悬吊,呼吸秉。
优雅慵懒的白影走入,岳人柏穿戴整齐,唯有面容存留睡意。哈欠连打,不雅之举他做起来却好看的很。
“岳城主!”骆志敬心脏猛跳快一拍,弓身行礼,好似下人。
懒洋洋哼声,岳人柏倚着正桌坐于首位,食指、中指并在一起支撑额头,眨眨没睡醒的桃花眼略带鼻音道:“找我何事?”
骆志敬率先自责,陪笑,“实在抱歉,一清早便来讨扰。”
“切入正题。”岳人柏眼皮张阂,几下后半眯。
“是是!”骆志敬忙点头,将立在下方侧位上随身带来的长方形檀盒捧起,托置跟前。
岳人柏纹丝不动,眉梢轻扬,不动声色道:“是什么?”
骆志敬将檀盒搁在桌上打开,从内取出一支卷轴。
只需一眼岳人柏便明了价值贵贱,不比“和田黄玉”差多少的选材使常与其打交道者一目了然。轴为上等白玉,画布极佳。
偷瞟,骆志敬心喜,从他眼中寻见兴趣。小心解下绑束卷轴的红绳,扯住两端拉展。登时,一幅前无古人、无上地下绝有的美人图展现眼前。
岳人柏双目骤亮,豁然坐正身紧盯住画中女子,色相暴露。“美……真美……太美了……”赞,接过卷轴痴迷的仔细打量。棒!女子太美,美得自然、美得脱俗,天庭仙女与之相比宛如杂草无法入眼。嫦娥,不过如此。
骆志敬心狂喜,暗自搓动双手。美人图赠风流子绝佳,再好不过!
“此画出自何人之手?”岳人柏嗓音颤抖,画得太合他意,完全抓住软肋。
“回堡主,当今画界鬼才……林临。”骆志敬嘿嘿乐,猥琐贪婪。
“你真有心啊,连他都能请到。啧啧,不简单,想笔破费不少吧?”岳人柏扫一眼亢奋中的他,将卷轴置于桌上,指尖轻抚画中人。虽非真,但能如此抚摸也让人心神荡漾连连。
“城主何等俊雅飘逸,唯有上等美人才能匹配!破费也是应该。”骆志敬施展马屁功,大赞。
“哈哈哈哈,骆志敬啊骆志敬,你的心思我明了,不必多说,苍狼我会搞定。”岳人柏岂会不明他意,收下美人图帮其“穿针引线”定是件有趣之事,他想继续观看事情发展。若非在“狼堡”晓得骆志敬与骆晶晶间的关系,今日骆志敬前来他便会直接回票勿需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