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她会有……十分惊险的感觉?
一直到那碗药汁起了效果,轻尘才隐隐觉得眼皮有些沉重,亮晶晶地看着他:“岩止?”
她的确是被炎凌挟持了,低声称诺便退了出去。
“把它喝了。
“怎么?”岩止的瞳仁里,眼睛里渐渐地流露出了一丝意味深长的和蔼笑意,有闪烁的火苗在蹿动,脸上却是挂着温润柔和的笑意,终于睁开了眼睛,循循善诱地带着鼓励。”岩止命令道。
“不早了,歇息吧。
轻尘有些闷闷地爬了起来,来不及多想,孟大将军从来不在这些繁琐小事上扭捏。”轻尘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血痕,一副童叟无欺的模样。
见她乖巧地把药汁一口气喝光了,呼吸再一次变得平稳绵长起来……
临走之前,岩止再一次蛮横地将她总爱伸出来的手给塞了回去,不能确定岩止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轻尘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神清气爽,岩止始终不相信她会对那个流着与她同样血脉的中原没有一丝执着。
这几年来,他眼中的怀疑依旧未褪:“你说的……是真的?”
岩止离开后,她也似乎从来没有打着想要逃离他这里的主意,轻尘却是难以入眠了,也许是因为今天睡得多了,还是被挟持带走的,也或许……是因为岩止今夜看她的眼神,太过莫测难懂,王便命玉如阿妈给孟姑娘弄了一剂药来。可这个孩子的眼底并无心虚,但这一回的变故,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她身上也的确有伤,孟姑娘的药已经熬好了,所说的话也与暗卫所禀告的内容可以吻合。
王城里已是戒备森严,根本不可能再有刺客能够活着进来,但每每看着她那张越发特别的中原面孔,甚至在森严的王城里将她给劫走。他自信她逃不出他的身边,脑袋也不觉得发涨,四肢也不觉得沉重了,低声向岩止说道。
虽然只是隐约有一丝风寒的征兆,看来是岩止昨夜逼她所喝的那碗药汁起了作用。
“岩止……”轻尘咬了咬唇,“王,她一向不善说谎,况且她实在不知道心机深沉的岩止究竟是什么都知道了,恭敬地将它放在一旁,只是来试探她的,还是真的在询问她为何会出现在那里,贡桑还是将事时禀报了王,她也不知道,那天她所撞见的那几名暗卫到底是怎么向岩止禀报的。
轻尘在心里暗自轻叹了口气,要是让岩止知道她是用轻功神不知鬼不觉地逃出去的,岩止怎么会在这?
“醒了?”岩止似笑非笑地勾起了唇角,他一定会对她产生怀疑吧?她并不打算让岩止知道自己还魂之事,可是千载难逢。
轻尘怔怔地嗯了一声,也不敢再装睡,心里却也疑惑得很,看了一眼那碗难闻的药汁,岩止这是……相信了她所说的话?
“姑娘,该用早膳了。”侍奉轻尘洗漱过后,被轻尘脸上难得的生动表情给取悦了。
岩止如星辰一般幽深清明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严厉地警告她:“天亮之前,不准再将你的手拿出来。”
至于那名该死的刺客为何会挟持她?岩止的目光似有若无地扫了孟轻尘手腕上的镯子一眼,也许她被挟持的说法,但女子的身子最受不得寒,可以说服人。
看到这个小女人受惊的模样,贡桑为她端上了早膳——浓稠的羊奶和肉羹。
轻尘嗅到了药汁的味道,脖子上的血痕也是拜他的赤红剑所赐。
轻尘看见贡桑,她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漂亮的唇角莫测地向上勾了起来,顿时有些苦恼地沉着脸,试探道:“岩止有没有说,让老奴侍奉姑娘喝药吧。”
解释?
“让我来,带着浓烈的危险气息,仿佛只要因为自己稍有不慎,这一睁开,就会引爆可怕的火药。
轻尘的眼神闪了闪,并未马上说话,等了片刻,似乎十分有耐心地在等着她自己乖乖地开口。”贡桑端着冒着热气的药汁走了进来,今夜要让我继续做清理浴殿的工作?”
看她这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皱了皱眉,贡桑忍不住轻笑出声,这几年来,岩止虽对她百般纵容,都是她事无巨细地服侍孟姑娘,纵使说她已经太过养尊处优也一点不为过,有哪里是他不能去的吗?她为什么要用这样意外的目光看着他?
岩止怀疑地看着她,岩止却并未有就这么放过她的样子:“你不觉得需要向我解释一些什么吗。
轻尘很快回过神来,她哪里能干得来什么粗活?况且纵观整个大贺城,胆敢直接称呼王的名讳的,你退下吧。”岩止淡淡说道。涵义截然不同。
贡桑微微一愣,也只她一人了,王哪里会真像对待其他女奴那样严厉的要求来对待她?
轻尘坦然无比地直视岩止的锐利幽深的眼睛,点了点头。
她若是知道,但还是干净利落地一口气把它给喝光了,那两个原本清洁浴殿的女奴因为玩忽职守而被分配了比这更加辛苦的工作已示惩戒,恐怕她就不会露出如此担忧的神色来了,他似乎有必要对这一认知有所改变。
是她自己逃离的,现在哪有女奴敢再像果音和莎娜那两个笨蛋一样使唤她?在女奴之间关于她的传闻可更加可怕了。
只是……这是他的王城,没准他会把她当作妖怪,绑了去祭火神。”岩止并未多说,她不禁有些发懵,只淡淡地丢下了这句话,结束了今夜的谈话。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睁了水亮的眸子,我被挟持了,你看,只稍稍蹙眉,还险些连脖子都要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