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姑娘,在后宫里,我们都是奴才,注定依附上位者生存,”见乐流云仍旧是一副冰冷面孔,对皇上很是不敬,一旁的公公小声提醒她道“皇上他说什么便是什么,我们做奴才奴婢的,可不得有半点违逆,甚至半点抱怨也不能有,并且得高高兴兴去领命,把皇上交代的事儿办好,叫皇上高兴。”
“多谢公公提醒。”她懂,任她多厉害,只要在他的地盘上,她就什么也不是,再说了,这世上只有他能帮她,她必须学会配合!
看看地上的金色羽箭,乐流云忽的释然许多,想她多年所学,竟敌不过他一支箭,她还有什么不服不满呢。
既然输了,那么就得认输。
在皇帝面前,就不该有思想,不该有情绪。
“乐流云,给朕滚进来。”屋里传出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声音,乐流云皱了眉头,这皇帝果然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时而沉稳持重,时而儒雅风采翩翩,时而又像此刻,不知在生哪门子气,口吻一点也不客气。
“你聋了吗,乐流云。”又是一声冷语,乐流云不再迟疑,直接推开门。
金红色的纱帐内,一双人儿隐约纠缠,间或传来浅促男性喘息,交织着女性媚吟,春光流泻。
真不敢相信,这种时候他还有心情生她的气,怪人!
乐流云神色未变,视而不见地将早膳摆上桌面“皇上,该用膳了。”
冷如冰霜的清冷音调,一如她的心境,平缓无波。
纱帐内的人不予回应,荡人心魄的艳情春色持续着,良久、良久--
要不要出去呢,打扰皇帝和嫔妃的好事可不好,但聂雩霁刚才不是说了么,他没叫她离开她一步都不许走么。
于是,她一动也不动地静伫在一旁等候,清澈的眼眸直视远方,眼角不曾稍移。
帐内的缠绵情绪似乎感染了她,她想起初遇聂雲舟那天了。
他如今过得好吗?何时再来宫里?
她想他,很想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