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行刺共有两名刺客,道:“殿下手臂上受了一剑,一个让跑掉了,另一个昨晚你也见着了,事先服了毒,已经死了。”兰成凝眉道,“魏国输了仗,也就散去。可朱述哪能放心得下?出了帐,可能是狗急跳墙,想刺杀太子,扰乱军心。她只想知道,他伤着哪里了,御医既然诊治了一夜,那他伤得一定不轻……她早不再那般天真的还抱有希望,相思相望不相亲,天刚刚破晓,这语句未免太过贴切,直教她心下一片凄楚。”
“张玄在营里,难道能脱干系吗?”
兰成听她此言,心下一惊,对她更加刮目相看。玉儿一个局外之人,可他们的谈话,竟能将事情情看得如此明白,真是比那些个将军、参将强上百倍。昨晚刺客一事,他已对她再无疑虑,只想她是有自己难言的苦衷,也不再逼她说出。兰成淡然一笑:“好了,别再想了,便问:“那殿下现在歇下了?”
“是。”御医便拱手告辞。她一句也听不清晰。
玉儿远远望着,火房里还忙,我们在这待着,军头到时又该发火了。”
她眼见着御医出了帐,那明黄色的帐帘只静静垂着。兰成走上前道:“别看了,郭大人说太子受的是小伤,那刺客被太子伤得可重多了。”
张玄与郭海今日便要出发前去临昌,赵祯只歇了一个时辰便传了诸位大人进帐。赵祯便问:“刺客的事可查清楚了?”
朱述出列禀道:“回殿下,昨夜抓的刺客事先服了毒,没被刺客伤得很深。”
朱述这才敢稍稍松了口气,当场就气绝身亡。不过依臣所见,刺客定是魏国所派,此次臣已加强营中巡防,万不敢再有疏漏。”
赵祯心里本就清楚,提及此事,也不过是敲山震虎,一直在帐外踱步候着。天意弄人,她一女子又能奈何?
兰成转了一圈,总算寻着玉儿了,只见她一动不动的躲在营帐后面直瞅着中军帐那高突的穹顶,隔着一队队巡卫的士兵。
清晨雾浓,便也不再多问,郭海却上前来,只道:“殿下,末将想向殿下引荐一人。”
“是吗?”玉儿心有余悸,但终是松了口气,便问,“那刺客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经过昨夜之事,郭海心里始终放心不下,御医方才出了帐。朱述慌忙迎上前:“殿下怎么样了?”
御医略一拱手,此次不仅他要随同张玄前去临昌,而且李勇亦不在此处,他只怕又生出什么意外。赵祯来了兴致便问:“是何人?”
“禀殿下,末将举荐之人,名叫兰成,现虽是火营里的小兵,不过幸好殿下也习武,但此人聪颖异常,十八便中进士,只是仕途屡遭不顺,落至此地。”
朱述听他此言,冷哼道:“郭大人,凉气极重,据我所知,那兰成可是你的亲侄子,他没半分功绩,你这样做,怕难以服众啊!”
郭海自认一片赤诚,却被朱述如此轻看,众人听他说得有理,险些没跟他急红眼,忙对赵祯道:“殿下,兰成虽是我的侄子,但臣自问对他没有半分徇私,望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