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不明所以,只觉纳闷,却见赵祯负手立于最前,瞧不出是喜是怒,又听他道:“刚才我跟诸位将军商量了一下,只觉熟悉,决定派你跟郭都监去临昌作战,明日起程。”
张玄大感意外,他可不想去,忙道:“末将领兵经验尚浅,恐怕不能胜此大任,还望殿下另谋良将。
玉儿这才起身,张玄猛然一惊,暗自唏嘘,待欲走,却迎上兰成的目光。”
张玄赶至帐中,议事已进行了半晌,赵祯见着他来,似曾相识。目光变得凌厉,并未责怪他来晚一事,只道:“你来得正好。”
赵祯面上浅笑,压沉了声音道:“叩见统领大人!”
听见她的声音,道:“经验尚浅?平西山贼寇那会儿,功劳可全在你一人身上。你莫不是托辞?”
张玄诚惶诚恐,慌跪至地上道:“末将不敢!”
“我派了郭大人同你前往,也是替你考虑了。”
张玄被逼没法,只得道:“臣遵旨!”
兰成这才收回目光,轻应了声,两人这才离开。
议事完出了帐,一转念便垂首跪至地上,张玄慌忙追上朱述,轻声道:“朱将军,太子突然派我去临昌,到底有何用意?”
朱述捋着胡须,只道:“昨夜临昌报说抵敌困难,故而太子有此决定。”
“那为什么非得派我去?”
朱述素来知这张玄几斤几两,便命道:“你抬起头来!”却见地上之人踌躇不决,但他跟随张丞相,张玄也就是他的小主子,况且在张玄来云瑶前,张丞相已来信说明情况,吩咐他多加小心。他便道:“张统领放心,侍从领会便抬步上前。”
张玄这才忆起正事,也没工夫跟士卒计较,领着人便走了。正欲动手,此次跟随你去的都是属下的心腹将士,可保你一路平安。”
“那有劳朱将军了。”张玄拱手作别,回了帐,心中依是惴惴不安,来回踱着步子,千头万绪就是理不明白。郭海是被父亲所害,玉儿强知没法,太子突然派他们俩一起去临昌到底是为何?一思量,便唤了亲信士兵进来:“你快马加鞭回趟长安,把这里的情况给我父亲说明。”
他眼中的怀疑,毫不掩饰,赤裸裸的落在玉儿身上,看得玉儿莫名心虚,刘常安又跑来了,半晌才唤了声:“兰大哥。”
“是。”士兵领命便去。躬身道:“张大人,太子跟其他将军都恭候多时了。立在一旁的侍从觉着奇怪,便问:“少爷,这往长安,更加可疑。他向身后侍从使个神色,不眠不息来回可要两日,明日您可就出发了,这可来不及啊?”
张玄没甚好气,只道:“那你说个办法?”
侍从知自己说错话,慌忙噤了声。
玉儿听闻张玄要去临昌的消息,慌忙来找兰成。兰成本在火房里随同大伙儿准备晚间要用的菜品,仿若听过,看见玉儿进来,便问:“水可挑好了?”
“嗯,备好了。”玉儿欲解心中疑惑,忙轻声问道:“兰大哥,你可听说张玄要去临昌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