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几个小屁孩子意外合拍地同时叫出声来,然后纷纷瞪着自己的娘亲,“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下好了,大哥走了,谁跟我们玩啊……”这下大人们全都愣在那里,什么叫兄弟同心,也就是这个时候才能看得出来。
“你们这群臭屁孩子,早上是谁在床上死懒着不起来的,现在倒怪起大人来了,找打是不是……”小孩们的哀号声响彻整个何府,但是欢快地嘻笑也随之扬起,而玉笙却错过了这精彩的一瞬,不过玉萧相信,姐姐她一定会过得比在家里还要快乐!
何玉笙和一群接受考核的捕头整装待发,出了城又向郊区走去,因为有总捕头在,谁也不敢过份的谈笑,一种上气氛沉闷,何玉笙都有些忍不住了。
说什么出城训练,还不如说吃饱了没事干来的,有马不骑有车不坐,偏偏靠步行。步行也就算了,那天杀的总捕头,有大路好好地不走,又偏偏要挑上个崎岖难行的山路,把大家累得几乎半路晕了过去。
他们一共二十个人当中,半数是从衙差中出来的,一天下来走上十几山里路倒也没什么。
但玉笙可不一样了,而且不是简单的不一样,相反地却受了更多的罪。
这个说来也得怪她那宠她过头的弟弟,还有家里那帮把他们懂事孩子当宝的娘亲们,生怕扮作玉萧出门的她在外受苦,送糕点的送糕点,送小吃的送小吃,更有甚者大早就让厨房做了一大堆的特制干肉食,全打成包放在她的包里。
别人都是轻装前行,走个十里八里不是问题,她何玉笙虽说有些功底,可必竟从未出过远门,脚下早是火烧火燎地疼痛。
况且包袱里的吃的,也够她背的,她往肩膀上挪了挪包袱,可还是撑了半天之后再也走不动了,像团泥一样软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我实在是撑不住了,休息一会吧捕头大人!”
何玉笙见眼前正好是一片林子,树荫茂密,凉风席席,本来已经是走得香汗淋漓,看到眼前这林子的树荫便地,更加是舍不得走了,索信就休息一会,想来总捕头他也是人,也会累的吧。
大家见玉笙倒下,本来胆小的心也横了下来,反正有人带头,不休息白不休息,所幸大家全一屁股坐了下去,横七坚八地没一点样子。
最后站住的,也就只剩下两个人,那铁般刚硬的大胡子捕头大人,然后就是永远一副云淡风轻的顾逸风,他只顾望着远方,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别人在擦汗喝水,他却像是刚刚吃了早饭出门一样悠闲自在。
大家都一身是汗,而他却半点异样都没有,感觉好像不会出汗一般,整个人清爽地有点过头。
玉笙倒在地方,一双大眼滴溜溜地在他身上来回打量,想找找他身上是不是藏着什么可以让自己变清凉的好东西。可是从上来到下,除了那个小得只装得下一套衣服的包袱外,贴身的青衣根本没有一点可疑之外。
皱了下眉头,玉笙偏不信这个邪,大大地包袱往身后一甩,三两下地爬到逸风腿边,扯起他的及膝的衣摆就往里看,吓得顾逸风瞬时一张脸乍红乍白地。
本以为玉笙只要看一下就没事了,可没想到,这家伙看了还不爽,伸手就往上摸。“喂,够了,你在干什么?”实在受不了,这家伙大庭广众地,竟然对自己如此不规矩。
众人被逸风这么一吼全都抬首望来,却见玉笙被逸风如拧小鸡般地提着后领,而玉笙则是一脸疑惑地摸着逸风的大腿,先是一愣,而后纷纷大笑出声。“何玉笙,你……你这是在做什么啊,难不成瞧上逸风了,所以想在这里把他给吃了?哈哈……”
一句话,说得逸风面红耳赤,而玉笙却仍是一脸不明所以地看着逸风的大腿,心中想到。这男人这么高大,但大腿上却没有一点肥肉,摸上去硬邦邦地,难不成绑了冰块在腿上,所以如此地不怕热么?
顾逸风早是脸色通红,神色慌乱,刚才那镇定的神气像是被一股子风给吹跑了。
不顾逸风的反对,玉笙抬头就说。“你把冰块给点我吧,我热死了!”
“你……放开我,你这副模样成何体统!而且我也没什么冰块,怎么给你”逸风几乎抓狂地扯着玉笙,想用点力又怕伤到这弱不禁风的小子,但又不能任他跟只小狗一样地抱着他的大腿不放,着实急出一头冷汗。
“可是你为什么不出汗,还有大大捕头大人,为什么你们两个都不出汗?”说着,玉笙二话不说地就开始扒逸风的绑在腿上的束带,想看看里面是什么东西。却不想身体一轻,下一秒就被人扔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啊……哪个要死的敢摔我……”话刚到嘴边,一个大大地黑影便罩住她,慢慢抬头,一个一身黑色劲装的人出现在她面前。
“想知道吗?那就等到期待着接下来一个月的训练吧!”玉笙顿时愣住。
明显地是个男人,但却是全身上下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只看得到一双锐利地双眼,但此时却闪着让人全身发冷的寒光,如同要将玉笙冰冻一般。
眼前的这个人,他是何来历,为何她连他什么时候出现的都没察觉到,反而被一把丢出来这么远?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教头!玉笙……”就在玉笙感到困惑的时候,顾逸风突然闪到两人中间,阻止掉那可怕的冷光!
在那一瞬,如果玉笙没看错的话,她的的确确地在那人眼中看到了惊诧,可是为什么,那就不知道了。
因为顾逸风已经很快地拿走了玉笙身上的大大背包,然后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没受伤吧,刚才那下可不轻!”看到玉笙愣愣的小脸,一时不知道哪来的脾气,突然又转过身朝那黑衣服吼去。
“教头以为所有人都跟以前的考生一样吗,玉笙如此瘦弱,若是摔成内伤如何是好!”
“……”或许意外逸风的脾气,也或许是那黑衣教头没反应过来,双眼一直盯着玉笙看着,眼神越来越利,如同寒刃一般刺向玉笙的身上,让她感到极不舒服。
一起的考生还没从黑衣人突然出现的诧异中回过神来,总捕头却制造了另一个震惊,毫无预兆地一闪身,竟一脚踢到逸风小腿处,让他生生地跪倒在黑衣教头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