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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人与魔的较量

格瑞斯殿下……幻树可能不能守护殿下了……

“幻树!”

柴德折了回来,冲到了幻树身边,血蝙蝠盯上了柴德,疯狂地撕咬,柴德挣扎,却依旧用自己的身躯,挡住飞向幻树的血蝙蝠。幻树面色苍白,显然是用尽了内力,昏厥过去了。

柴德渐渐被这些黑色身躯裹住,尖锐的利牙,一口口地咬上了柴德的身子,血液涓涓流出,越来越多的飞禽,向这边靠近。

“血蝠散!”

熟悉的声音,自柴德耳边响起,黑色身躯似乎停住了撕咬,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

“血蝠,散开!”

血蝙蝠似乎听懂了这人的话,一只只地退开,柴德的身子,早已经被咬的遍体鳞伤。在他身子的保护之下,幻树并没有受伤,只是,雪色的白裙,被柴德滴滴鲜血,染得红艳。

血蝙蝠听话的散去,那人走近幻树,轻轻擦拭她额上的汗珠。柴德诧异地盯着他几乎完美的脸,似曾相识。

这人好像是上次与柏木苛比试剑术的那位公子,好像叫什么斯的!柴德一心研究木材之事,也不是那般爱管闲事之人,也便不是很认识这个所谓的什么斯,只是这幻树姑娘,只一眼,便令他难以忘怀,此次看管监禁笼,他首次自荐,也是因为这幻树姑娘。

“你是那个什么斯的公子?”

“格瑞斯。”

格瑞斯浅笑,棱角分明的脸,漾起一抹笑意,幽蓝的眸,却贮满忧虑,他静静地抚着幻树苍白的脸,眸中含着心疼。

“谢谢你,如此保护幻树……”

“是幻树姑娘在保护我!对了,公子,幻树姑娘怎么样了?”

格瑞斯浅笑,摇了下头。看着苍白的面容,英眉轻皱。

“只是内力用得过多,没有大碍。”

柴德这才放下了心,伯纳乌自远处赶了过来,气喘吁吁。

“格瑞斯,你怎么来了?”

格瑞斯横抱起幻树,面色沉重,伯纳乌似乎看出了些什么,走近格瑞斯,低声慰问。格瑞斯皱起英眉,望一眼暗黑的月。

“魔龙,已经醒了!”……

格瑞斯横抱住幻树,紧紧地护着她幼小的身子。自小到大,都是幻树在守护着我,而今,又是为了我,竟受血蝠袭击。今日若不是洳卿透漏,恐怕幻树会丧失灵力,失了精魂。

格瑞斯低头凝视怀里的人儿,面色凝重,伯纳乌走近,睿智的眸,贮满忧虑。

“格瑞斯,你说魔龙苏醒了?”

格瑞斯轻叹一口气,点头。伯纳乌与柴德凝视着格瑞斯,魔龙何时昏迷,何来苏醒一说?

“前辈有所不知,十年前,灵长族族长酷奈大人将魔龙封印,魔龙小卒近十年,才没有进犯周边小国,南恒也得以平息。”

格瑞斯浅笑,望着怀里昏厥的幻树,有叹一口气,继续道。

“十年前,魔龙肆虐,酷奈大人为了人界的安稳,便前来火山湖,与魔龙对决,魔龙输于酷奈大人剑下,被酷奈大人所封印。魔龙锐客锡沉睡之事,我原本不知,是幻树告诉我的。而今,幻树又因为我的事……”

格瑞斯浅笑,幽蓝的眸,晕出忧伤。柴德担忧地看一眼格瑞斯怀中虚弱地人儿。

“格瑞斯公子,幻树姑娘是什么身份……?为什么会知晓魔龙的底细……”

“幻树是我的守护精灵,幻树是精灵中,出类拔萃的,精灵长老令幻树,教导尼古拉家族王储最高幻术,应该说,幻树还算是我的老师……”

柴德皱起眉头,面色竟更加凝重起来,格瑞斯遗漏了他面上的凝重,伯纳乌疑惑地皱起眉头。

“格瑞斯,既然魔龙已经被封印,为何此刻竟苏醒了过来?”

格瑞斯抬起头,看着浓厚的乌云,原本皎洁的月色,蒙上了一丝血色。

“这一带,本不应该会出现这么多血蝙蝠,血蝙蝠多不会出没于人群集聚之处,这边魔味太重,血蝙蝠恐是被这魔味招来的!”

“格瑞斯公子对血蝙蝠,怎会如此了解?刚才,血蝙蝠像是通了灵性一般,竟会真听了公子的话,散开了去……”

柴德眸中,蕴着些许恐惧,还有一抹一闪而过的神秘。

格瑞斯浅笑,望向了天空,月色晕出淡淡的光圈,空气中漂浮出一丝血腥,传说如此血色的夜,定是魔物出动之时,吸血鬼也不例外,这样的月色之下,通常也是吸血鬼出没的时候……也怪不得血蝙蝠比平日里,更为凶猛了……连幻树都挡不住。

“我的本身,是吸血鬼,与蝙蝠同为吸血族系,蝙蝠必须服从吸血族人。血蝙蝠也不例外!”

“鬼……鬼……”

柴德一听这词,便向后退去……也难怪柴德会害怕,一般人类,都不曾想过,这个世界还存在着人类以外的生物,鬼这种物形,已被千年前,人类的始祖给恐怖化了,人类一提到鬼,便是会想起那些令人悸怖的鬼怪,殊不知,所谓的吸血鬼,只是吸血族人的一个别称,也是有血肉的本身。

“柴德!不得无礼!格瑞斯,南恒自是与世隔绝,从未听闻过吸血鬼,南恒战乱,都是由魔族引起,也见惯了异形的存在,通常都会认为,异形便是魔物,格瑞斯见谅了!”

格瑞斯摇了下头,当初欣欣初见我时,不是也吓了一跳……也有好些时日没有见到欣欣了,得尽快寻得火龙莲才行!

“格瑞斯,魔龙现已经快要苏醒,对于南恒而言,实在是一次劫难……格瑞斯,希望你能快些消灭魔龙……你伤势未好,提出这类请求,实在是无礼了……可是南恒有难,我这做村长的,真是不能视而不见!”

“无碍!我也正有此打算……”

格瑞斯长舒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幻树,嘴角漾起笑意。火龙莲!一旦寻得,幻树便可以回到幻境,不必遭受尘世之苦了!

“前辈,三日之后,我便会前去火山湖,寻找魔龙!幻树……就拜托前辈跟洳卿,多多照顾了!”

“公子放心!我柴德一定会保护好幻树姑娘!一定不让幻树姑娘受到一点点伤害!”

柴德似乎已经忘却了害怕,一听得是幻树的事,便拍起胸膛,憨厚的笑。伯纳乌似乎看懂了些究竟,事事平淡的柴德,当日毛遂自荐,愿守监禁笼时,他便奇怪,今日,总算是得出了个答案!

格瑞斯轻点头,这爱捣蛋的小妮子,这回可真是抓住了这憨厚小子的心了……

魔龙,锐客锡……也是时候该过过招了……

幻树静静地躺在床上,苍白的脸蛋,终于是恢复了些血色,额上沁出细小的汗珠,格瑞斯握住毛巾,擦拭着她额上的汗水。

格瑞斯抚上她白净的脸,紧紧握住她无力的纤手,凝重地凝视她苍白的面容。

门,轻轻打开了,洳卿手中端起一碗汤药,进门来了。

“格瑞斯公子,你先去休息一下吧,幻树妹妹就由我来照顾吧!”

洳卿走近床边,取下格瑞斯手中的毛巾,坐在了床沿,继续擦拭幻树额上的虚汗。格瑞斯似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幽蓝的眸,蕴满了愧疚。幻树总是因为他,而受到伤害,幻树没有醒过来,他如何能安心的去休息。

“公子已经两天没有合眼了,我来照顾幻树妹妹,公子先去休息,不要等到幻树妹妹行了,公子却倒下来了。”

洳卿没有看他,只是认真地看着幻树,细细地擦拭着她的面容。幻树妹妹为了格瑞斯公子,可以牺牲生命,而她呢,却丝毫不能帮得上格瑞斯任何的忙,还有什么资格来喜欢他!只能尽量不去想他,不去见他。

格瑞斯低声一笑,依旧坐在床沿,紧紧握住幻树的手。洳卿低下眼眸,公子总有一天会明白幻树的心意!而我,只要静静地,远远的祝福,便已经足矣!

“幻树为我牺牲太多!我如何为能安心的休息?”

洳卿惊讶地抬起眼眸,细细地盯着他完美的侧脸,多希望此刻,上天可以允许我喜欢他,即使只是这一刻也好,让我可以不必掩藏任何感情……

只是,格瑞斯并没有看着她,现在,他所有的视线,应该完全是属于幻树的!洳卿竟有些失落……

突地,门外的天空,轰隆作响,接连不断。洳卿吓了一跳,格瑞斯猛地站起身来,眉心紧皱。

浓厚地魔气,扑鼻而来,格瑞斯松开了幻树的手,低喃自语。

“它……来了!”

洳卿不解地看着格瑞斯凝重的面色,是雷声吧?

“洳卿!你照顾好幻树!”

格瑞斯头也不回,便出门而去了,洳卿欲言又止,视线随着格瑞斯出门的背影,紧紧地皱起柳眉。

床上的幻树,猛然睁开了双眼,大大地喘着粗气。洳卿这才回过神,回过身来,只见幻树面色苍白,似乎又回到了前天的状态,樱唇不住地喘气,似乎在说些什么。

洳卿凑上前去,断断续续地听了个大概……洳卿就这么呆愣住了……

“魔……魔龙……魔龙。危险……格瑞斯……”

幻树勉强起身,洳卿将她的身子轻轻扶起,见她想要下床,便担忧地制止。

“幻树!不可以,格瑞斯公子说了,让我照顾你,你不可以出去!”

幻树摇头,眸里住满了痛苦,幻树苦苦哀求,洳卿心疼地皱起眉来,晶莹的泪珠滑落。

“幻树妹妹……”

“洳卿……洳卿姐姐!格瑞斯……格瑞斯……有危险……我……我要去……救……救他!”

幻树依旧执着下床,洳卿担忧地制止着,泪水不断地滑落她清丽的面容。

“幻树!”

幻树哀求地眼神,将她心都融化了……她何尝不想去救格瑞斯……可是,她出去能游什么用,只是给格瑞斯添乱罢了……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幻树!凭你现在的体力,如何能救得了格瑞斯……若是你现在出去,只会让格瑞斯不能集中精力对付魔龙……”

幻树怔然,泪水滑过她圆润的脸蛋,乌黑的眸子,黯淡无光……眸底尽是无助……

两个相同命运,不同身份的女子,梨花带雨,只为了自己心底唯一牵挂的那个男子……

“格瑞斯殿下!你绝对不可以有事!……”

“格瑞斯公子!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天色愈渐昏暗起来,天空中劈下一道血红色的闪电,巨大的雷声,将南恒劳作中的百姓,吓了一跳。

忽变的天色,令伯纳乌不安起来,又想起那夜,格瑞斯说的话。

魔龙……苏醒过来了!

天边闪过几道红光,朴实的村民并未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依旧耕作停歇,谈笑自若。

伯纳乌再也坐不住了,赶忙起身,准备赶去格瑞斯的房间,与格瑞斯好好商量一下。

经过村边,却见格瑞斯站在村边,望着天,不知是在思虑着什么。走近了格瑞斯,才发现天边异常的血红。伯纳乌愣然,双腿竟不自禁有些哆嗦。想他伯纳乌,驰骋沙场几十年,何尝吓得腿软过,而今,真是老了,静止时听说魔龙苏醒,便吓破了胆。伯纳乌苦笑摇头……自己竟成了鼠辈!

“前辈!撤离这里!带南恒子民离开这里!”

“什么?”

格瑞斯缓缓开口,神色平淡,幽蓝的眸,贮满望不见的深邃。伯纳乌却是大吃一惊,离开南恒?为何要离开南恒?难不成,南恒子民都成鼠辈了不成!

“魔龙!已经开始进犯南恒了!若是不快些将村民撤退,后果不堪设想!”

伯纳乌深思许久,终是不开口,格瑞斯长吸了一口气,闭起双眸,静静地听着天边的巨响。

“格瑞斯……我们已经不能再躲下去了!魔龙一日不除,南恒一日无安,逃到哪边,都是一样的结果!”

“来不及了……”

格瑞斯低声轻喃,天边一声巨响,红色闪电,直劈下来,格瑞斯抓起伯纳乌的手臂,向上一跃,躲开了,又是一道闪电向他们劈了过来,格瑞斯纵身一跃,轻松躲开。雷声作响,几道红光一齐冲向了格瑞斯,格瑞斯连退了几步,有些接应不过来。

纵身一跃,身后的黑色透明羽翼哗地展开,飞向了火刑架下。格瑞斯将伯纳乌放了下来,转身应付从天而降的莫名闪电。伯纳乌错愕,格瑞斯难道准备一人挑起对抗魔龙之事?

“格瑞斯!”

格瑞斯没有回头,径自飞了回去,红色闪电似乎没有察觉伯纳乌的存在,之事对于格瑞斯,穷追不舍。

格瑞斯轻松躲开了密布的闪电攻势,轻盈地飞来飞去,倒真有些像是黑夜中潜伏的蝙蝠。

“哈哈哈哈!好功夫!竟能躲开龙儿的攻击!哈哈哈!真不愧是尼古拉二十三世皇储!”

一道红光,闪过天际,震耳欲聋的笑声,响彻天际。

天边云层,浮现一个巨大的龙尾,血色的鳞片,将天边晕染得更为诡异。却始终不见龙头,龙身。

“锐客锡?”

“大胆!小辈竟敢直呼本大王的名讳!不过念在你们有助于本大王的份上,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魔龙始终没有现身,只是听得响彻天际的肆意笑声。

格瑞斯皱起眉心,眸底尽是疑惑。有助于魔龙?

“锐客锡,你为魔族,我为吸血族,我们二族,自古便是冤家死对头,和谈得上我有助于你?”

“哈哈哈哈!效忠于本大王有何不好!本王谅你们有功于本王,也不与你这狂妄小子一般见识了!不过本王还是得感谢你们!若不是你们的魔灵幻,提前将本王唤醒,本王还不知要昏迷到何时!哼!酷奈,本王终于苏醒了!你小子还能奈我何!哈哈哈哈”

魔龙肆意大笑,格瑞斯紧紧皱眉,魔灵幻……幻树!幻树何时使用过魔灵幻……怪不得,幻树会元气尽失……

“格瑞斯!魔灵幻,可是你在使用?哼,什么势同水火,全是狗屁!到头来,还不是依旧使用我们魔族的幻术!哈哈!”

格瑞斯冷哼几声,不屑地瞟了魔龙一眼,嘴角泛起冷意。

“魔龙!别以为你苏醒,就可以无法无天!而今你藏头藏尾,定是身子没有苏醒完全,依旧是龙型元壳!你今日来南恒!到底所为何事?”

“娃娃!你口气可真够狂妄!你惹怒了本大王,南恒所有人类,可都要因你而丧命!”

魔龙冷哼,天边的云端,血色更加浓郁,处处传出凉风……

魔龙进犯,南恒数劫……

云端泛起诡异的艳红,将南恒印染得通红,空气中,似乎也蕴着几分血腥。

巨大的龙尾,藏在云间,时不时地摆动几下,引得呼呼大风。

始终还是不见龙头龙身,只是那肆意的笑声,依旧响彻耳际,尖锐的声音,教人听了,头痛欲裂。

“娃娃!本王见你是块好材料,只要顺从了本王,弃吸血族,投靠我们魔族,替本王卖命,本王就绕了这群凡夫小命,如何?”

格瑞斯冷哼,眼底蕴出一丝凉意,暗黑的唇,漾起笑意。

“锐客锡,倘若我真的弃吸血,投魔族,我岂不成了吸血族的叛徒,你今日若是收了我,不保哪日,我又叛了魔族,投向了谁!你如何敢收我?”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还真对了本王的胃口!那你说,如何才能臣服于本王?”

云端再次传出大笑,震耳欲聋,肆无忌惮。南恒村民,纷纷躲进屋内,隔着窗,望着外面。

格瑞斯一人站于空地,白袍在风中轻扬,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畏惧,屋内的村民,纷纷闭上眼睛,替格瑞斯祈祷。格瑞斯是南恒的恩人,而今,他们真的是帮不上忙了,也只能祈祷,好人多福!

格瑞斯冷冷地盯着艳红的云端,幽蓝的眸,蕴着望不见底的深邃。

“与我决斗!若是我输了,我便臣服于魔族!”

肆意的笑声,更加响亮,龙尾不安分地扑动,引得狂风阵阵,格瑞斯镇定地站着,衣袂飘飘。

“娃娃!好!这可是你说的,可别说本王以大欺小!哈哈哈!与本王决斗,你是输定了!本王答应你!”

“但是!”

格瑞斯瞟一眼云端,嘴边泛起嘲意,继续道。

“倘使我赢了你,你就要放过南恒村民,不得再侵入南恒领地!”

“哼!就这要求!本王答应你!”

格瑞斯幽深的眸,泛起幽蓝,嘴角扬起一抹狡黠。

“还有,火龙莲,也要交给我!”

“恩?”

云端响起不悦的低哼,村民们提心吊胆,格瑞斯却依旧平静,丝毫没有被云端传来的不悦而吓到。

龙尾气愤甩动,南恒地面上,顿时飞沙走石。

“哼!竟然敢打火龙莲的主意!小娃娃,你是真的想找死!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伯纳乌在远处,倒抽一口冷气,心扑扑地直跳个不停,格瑞斯却像没事人一般,淡定地浅笑,依旧云淡风轻。像极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锐客锡,你不是很有把握赢我?如何不敢拿火龙莲做赌注?难道是怕输给我这个后辈?”

“笑话!本王如何会输给你这毛头小娃子!只是这火龙莲,乃魔界至宝,娃娃,你要这作甚!换一件宝物!”

格瑞斯浅笑摇头,暗黑的唇,扯出完美的弧度。

“大王是真的怕输给了我?”

巨尾怔愣了下,停愣在半空之中,云端轻摇,艳红晕染了整片天空。

“本王就跟你赌!”

“好!那就选在后日午时巅峰之崖!”

“哼!本王奉陪!小娃娃,回去收拾行装,准备加入我们魔族!哼哈哈哈!”

肆意的笑声,随着巨尾的起伏,渐渐飘远,天边的云彩,也褪去了艳红,恢复了原本的雪白。

格瑞斯浅笑而立,白袍随风飘却……南恒村民终于是松了口气,只是,后日的对决,更会提心吊胆,巅峰之崖,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格瑞斯会平安无恙吗……

格瑞斯淡然的面容上,绽出几分欣慰,暗黑的唇,漾起笑意……

火龙莲,欣欣,只要拿到火龙莲,我们便又可以再相见了……

两日时间,飞逝而过,转眼已到决战之期。

南恒子民早早起来,为格瑞斯准备好今日的战袍。

这一场人与魔的较量,也算是他们期待了好几十年了的。魔龙一日不除,南恒一日难平。

关键时刻,总会有勇士的出现,而格瑞斯,便是他们期待了多年的勇士。虽然知晓,对于格瑞斯而言,确实不公平了些,他们能做的,也就是准备好勇士的战袍,其余的,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战袍虽轻,却蕴着南恒上千子民的真诚与期待,格瑞斯为了南恒,拼上了性命,不论今日是输是赢,格瑞斯永远是南恒的英雄。

话虽如此,英雄终究还是会有所牵挂。

清晨的空气,总比其他时间的要清新的多,格瑞斯一人,面窗而立,幽深的眸,望不见神色。

“殿下!”

幻树一脸凝重,清秀的面容,失去了精灵的活力,乌黑的瞳,也异于往常,变得黯淡。

格瑞斯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侧脸完美的弧度,勾勒了一份忧伤。

“殿下!就让幻树陪同你一同前往巅峰之崖!”

幻树语气,夹杂着一分不容抗拒,生死关头,岂能让他如此胡来!

格瑞斯回过身来,正视幻树,双手搭在幻树肩头,轻叹了口气,亦是满目沉重。

“幻树!虽说定下了巅峰之战,可我实在没有把握。今日与魔龙一战,不是他死,便是我亡!若是我死于魔龙之手,藻儿便交托与你照顾了!幻树!地魔一劫,你要联合酷奈前辈,一同对抗霍西尔!”

“殿下……”

幻树低下了头,乌黑的眸,不敢直视此刻的他。她实在不能眼睁睁看着格瑞斯一人前去,虽说要与大局为重,可任凭她是精灵也好,总会有一些自私的心理,面前的人,可是她恋了千年的人!

格瑞斯低声浅笑,幽蓝的眸里,竟蕴着无奈。

为何一定要是他?为何要生在吸血族,为何要成为吸血族的王储?假若他与藻儿,只是一介平民,不必管什么人魔之争,也不必理会什么世界和平,只要能与相爱的人相思相守,即使粗茶淡饭,粗布麻衣,也是人间天堂!

“答应我,幻树!”

幻树犹豫许久,终于还是轻轻点头,他没有看见,一滴泪,滑过眼眸。

门,被轻轻推开,伯纳乌望一眼两人,轻叹一口气。

幻树也是,洳卿也是,就算是他,也是!都不忍格瑞斯一人送命!

“格瑞斯……”

“前辈?”

格瑞斯松开幻树,长舒一口气,嘴角撤出一抹干笑。

伯纳乌是在不忍,慈祥的眸,紧紧注视格瑞斯。

如此年轻,却英勇非凡!为了南恒,竟能如此仗义,实在令人钦佩!

“前辈前来,所为何事?”

格瑞斯面上的云淡风轻,实在骗不了他睿智的眸,那潭幽蓝的深泉,已将他的内心出卖了。

“格瑞斯!今日一战,老夫一同前往!也好有个照应!虽说老夫帮不上什么忙,可始终还是熟悉地形!就让老夫陪同你一同去!”

“前辈!”

“不要说了!老夫是南恒的村长,前去也是应该!岂能让你一人前去送……总而言之,老夫去意已决!”

伯纳乌满脸坚决,格瑞斯浅笑,也没有再说些什么。

屋内三人,便这般沉默,各怀心事。

“前辈!也是时候出发了……”

格瑞斯长舒一口气,抓起桌上长剑,轻轻抚摸。

“公子!等等……”

洳卿冲进了屋内,直冲冲的扑入格瑞斯的怀里,声音哽咽,通红的眸,贮满清泪。

“公子……一定要小心……”

格瑞斯轻笑,轻抚了下她温软的发,松开了她,轻甩衣袍,走出了门去……

灰色孤星,披露窗棂,挑灯日记,记录自己,信手写下几行诗句,最押韵的竟然是,我的叹息。

树叶静静随风掉落,梦里不知何处花火,一记浅吻,干涸了清瘦轮廓,坚守一个美丽承诺,寂寞贯彻我的生活,野猫在角落,悄悄的诉说。

月光泼湿忧伤,雨水交响。宿怨赐予灵感,泻在纸上,谁在夜空划下,一道硬伤,温柔,只是折寿前的凄凉……

一地冰霜,白的诡异牵强,映着你莞尔梳妆的模样。爱情怎会是遥遥默默的守望,直到遗忘……

巅峰之崖,屹立两抹熟悉的身影。一老一少,皆是衣袂飘飘。

巅峰崖,素有生死崖一称,站上巅峰崖的人,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此崖,不知是何时起,便被定义为终极决战崖,对决双方,从未一同或者离开过。若是要活着,且要生活下去,那么,必须有什么东西,一定要死去!这便是巅峰之崖为人崇尚的信念。

格瑞斯褐发轻扬,白色的衣袍,没有规律地飘动着。远远地,望不见面容,只是那若璀璨星辰的蓝眸,在风中,异常闪烁。

伯纳乌静静地站于格瑞斯身后,盯着这名南恒的英雄,略有所思。

天色,还算不错,艳阳高照,天空中,淡淡漂浮的几朵白云,似是俗世凡尘的精灵,那般纯洁耀眼,清灵的风,将她们的身躯吹动,云衣轻拂,似是在云间嬉戏。

悬崖之巅,雪白的衣袂,与天色相接,映衬的纯净无暇。紧张的心,似乎也稍稍安静的下来了。

此情,此景,气壮山河,绝丽壮美,却是在如此背景之下,得以欣赏,有些惋惜。

格瑞斯仰天长叹,幽蓝的眸,散出忧伤。

藻儿,若是今日,未能成功取得火龙莲,恐怕这一世,是难见你了。我们的肩上,背负的太多太多,若是真有来生,但求只是平凡夫妻,心中只需担着柴米油盐,毋庸再管所谓的天下太平,也不需顾及什么皇储责任,永世与你一起,便已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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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支特种部队极受以色列总参谋部器重,并得到了政府财力、人力、物力等各方面的大力支持。总参侦察营的任务重点是进行越境侦察和突袭,同时,为了避免重蹈“101”部队的覆辙,总参侦察营制订了严格的军纪,并对所有行动都进行面面俱到的周密计划,以确保不再出现任何疏漏。
  • 中国历史名人之一

    中国历史名人之一

    周公姬(jī)姓,名旦,亦称叔旦,因采邑在周(今陕西岐山北),故称周公。他是周朝杰出的政治家、思想家。在周文王诸子中,周公排行第三。商朝末年,周公的长兄伯邑(yì)考被殷(yīn)纣(zhòu)王烹(pēnɡ)死,次兄即武王姬发。周公自幼为人诚实忠厚,孝敬父母,多才多艺,因此他和武王发都深得文王的喜爱。文王之时,周族在西方已经获得了很大的发展,文王去世后,武王继承父位,继续进行灭商的事业。在武王灭商的过程中,周公一直是武王的得力助手。
  • 红颜诛花

    红颜诛花

    一段爱与守候的故事,一场华美的视觉盛宴:江湖风雨路,生死两茫茫。唯暗夜听雪,方能心神怡。他是光,温暖如阳。他是夜,清冷如月。为了爱,她甘愿坠入魔道。伊人已转身,究竟谁才是她的归家路。他对她说:“歌飞,我寻了你好久好久。”他对她说:“九年前你看到的那个白衣少年并不是我。”
  • 尸心不改

    尸心不改

    控尸门的欢乐二缺弟子江篱炼了一具美得人神共愤引得天雷阵阵的男尸,以为好日子开始了,结果没想到门派惨遭灭门。--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恶魔老公,拜拜

    恶魔老公,拜拜

    她曾经骄傲过,她曾经轻狂过!二十五岁时:他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猛攻的追求,蓝色妖姬花瓣洒满床,她颜笑点头!当她走进那扇门时,看着,一面墙般大的婚纱照,她知道原来一切都是恩怨!当他强行将她送入那冰冷的手术台时!当希望破灭时,剩下只有绝望,你冲破绝望时,那就踏向冷情;N年以后:她一身正装面带微笑进入他的公司,她是他妻子的时候并没有来过这里,而今天她已经是他的前妻;“你好,我是颜伊彤。”她面对前台小姐说出自己的名字。“您好,颜总,请您直上二十八楼,董事长已经在办公室。”前台小姐翻阅着记录,有预约。她进了电梯直上二十八层,董事长办公室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礼貌的敲敲门,然后走了进去,办公室里面没有人。她转头向旁边那扇门看去,原来他的办公室里面还有内室,里面在干什么她自然知道,她手拿准备好的资料安静的坐下。随着里面高昂的叫声落幕,不一会功夫门开门,他走了出来:“让你久等了。”她的面容没有一丝变化,还是带着那从容的微笑,“雷董百忙中抽空给我十分钟时间,已经感激不尽,等一会又何妨。”她自然的抬起头将自己准备的文件给他看。他看了她一眼,然后仔细的看着她准备好的文件,“两天后给你明确回复。”“谢谢!”她礼貌的站起身,言谢然后离去。她一出门,他脸色瞬间黑到谷底,拿起电话飞速按了号码,在那边懒懒的喂了一声,这边却爆发:“你出的什么烂主意,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 毒医狂妃不好惹

    毒医狂妃不好惹

    魂魄散尽。她,苍茫山的废物嫡小姐,特工之首,被家人所害,魂断山中。当强大冷漠的她,附身一无是处的她的身上,将会绽放出怎样耀眼的风华!“白洛烟纵使你有通天的本事,本世子也看不上你这样的恶毒女!”前未婚夫恼羞成怒,言语羞辱,她傲然一笑,她,他日,纵使他跪地求饶,放弃满身骄傲,她亦不会回头!“烟儿,纵使这世上优秀的女子万千,但我心中只有你一人,因公殉职,我心悦你。”他是本领通天的强者,但却愿为她折腰,江山虽美,却不及美人笑靥,若是能陪在她的身边,他可放弃一切
  • 春光灿烂小祖母

    春光灿烂小祖母

    新书《酱门鲜女:侯爷别上瘾》上线,点击作者其他作品即可进入!吃货陈俏俏一朝穿越,如花的年纪却是祖母的辈分!悲剧还不止如此,她还是人家的继室,更是一位寡妇,而且是个被媳妇欺压得很惨的寡妇!不过,修理极品媳妇,斗渣渣亲家,赚钱之外还帮着官府查案,且勾搭一下美男,日子也很是逍遥,只是,那一位银面男,你是我的什么人?管的太宽了吧!新书《酱门鲜女:侯爷别上瘾》《美味娇妻:王爷,要吗》上线,点击作者其他作品即可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