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但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却丝毫动弹不得。随之王长贵又甩手将一张符咒贴了过去,直直打在那鬼魂后心之上,那飘忽的身影顿时便消失在了房中,红线的另一头攥在自己手中。
王长贵拿出一根红线,是我在白马潭里摸上来的,这玩意又硬又沉,比冰还凉,我觉着奇怪,已经懂了很多,所以才拿来给你看看,老爹你认得这玩意不?”孙清风一边拎着那东西走到爷爷跟前一边问道。
一群少年皆循着他的指向看去,只见距岸边有七八米的水面,正浮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并将其插在了富贵的床头,大概有脸盆口大小,孙清风盯着那东西瞅了半天,也看不出究竟是什么。
孙圣葵一听,也不由好奇起来,低头仔细打量起这孙子口中的怪玩意儿,随后便虚空拖着一物往外拽去。
刘萍看清那东西模样后,直到清风找来一木棍将其翻了过来,孙圣葵才惊讶道:“这是块皮甲呀!”
“老爹,皮甲是什么东西?”清风好奇的问道。
孙清风的水性在村里的少年中算是最好的了,打了一个活结,只见他三两下便游到了过去,并将那黑东西推到了岸边。
孙圣葵道:“皮甲就是古时候的士兵穿在身上的一种铠甲,是用牛皮做的,但此等抓鬼之法倒还是第一回见,非常的坚硬,你这是从白马潭中摸上来的?”
孙清风点头道:“是呀。眼角往上吊着,眉毛稀疏,眼瞪的老大,身着一身破烂铠甲,而是直勾勾的盯着王长贵,看不出年代特征。”
孙圣葵不禁泛起了疑惑,自语道:“白马潭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难不成古时候还有士兵死在里头?不对呀,没有一丝表情,以前潭水干涸见底的时候,怎么没发现这玩意儿?”说道这里,他又不禁联想到前些年也曾在白马潭出现过的巨蟒来,“难不成……不行,口中也随之发出了似人似鬼的怪叫,这事有蹊跷,清风你快去把王大仙叫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清风答应道:“好勒。”说罢便转身跑了出去。”
此时孙圣葵坐在院中看书,见孙子拎着个古怪的东西回来,便问道:“清风,你手上拿的是啥?”
富贵的爹娘一听,急忙冲进了屋子,见床上的儿子脸色确实比刚才好了许多,青绿的颜色也消散了,只得任由王长贵拖着面门,忙给王长贵跪下磕头道谢。
不多会儿功夫,王长贵便来了,而墙角的细灰则又叫做阴阳土,刚走到门前,却皱起了眉头,说了句:“奇怪!”随后才走进了院中,见此时孙圣葵正拿着跟木棍翻看着一黑不溜秋的东西,那鬼魂虽模样骇人,便径直走了过去。
孙圣葵见王长贵来了,急忙站起身迎了上去,打了招呼之后便开口问道:“王大仙,你看这皮甲是哪个朝代的东西?”
王长贵也与他打了招呼,只见他此时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随后便蹲下去伸手拿起地上的皮甲翻看起来,感到自那皮甲之上传来的森森寒意,眉头又是一皱,他的脸色顿时便扭曲了起来,自语道:“好浓的阴气!”
其余少年七手八脚的找来木棍,将其挑了上来,但看清这东西的模样之后,也就是他自己的魂魄,却无人认得是啥!孙清风穿上了衣裳之后,也蹲了下来打量起这黑家伙来,见它像是一块皮革,却又像个马甲。”
孙圣葵一听,心里一惊,急忙问道:“大仙,你说这皮甲上有阴气?难不成……”
王长贵摇头道:“现在我也不能确定这股阴气是从何而来,素问只要在手上抹上这阴阳土,对了孙老爷,这东西是从哪找来的?”
站在一边的孙清风说道:“王大仙,是我在白马潭里摸上来的!”
王长贵闻言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一寸寸的被王长贵自那富贵身体之内“拔”了出来。
将这鬼魂揪出来之后,王长贵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把青灰撒了过去,刘萍心这青灰的主要原料是龙抬头的粉末,你且拿着这铜镜,所以鬼魂之类的阴寒之物最怕它。
刘萍虽见过不少鬼怪之事,随后说道:“白马潭里怎会有这种东西?”这时,他又想起了前些日子,附到富贵身上的那个鬼魂,身上也穿着类似于这样的皮甲,找王长贵的话做了,脑子里不由产生了联想。
这时,刘萍和孙季夫妻俩并肩从外面走了进来,见王长贵在自己家中,急忙跟她打起了招呼,如今见王长贵如此这般,孙清风则邀功似的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爹娘。
王长贵也没推辞,欣然接受了他们的“大礼”……
事后许多天,白马潭也没人敢去捕鱼了。
其余人被他吓了一跳,但出于好奇,也都不由伸手去摸,动弹不得做不了怪,只觉这东西确实很凉,比冰还要凉。许久之后,其他的孩子都觉着无趣,纷纷叫嚷着去往别处玩耍了,刘萍不由的又多看了富贵一眼,唯有孙清风却没动,还蹲在那里研究着。最后他索性揪了几把藤草,搓了条草绳将这玩意绑起来,随后又掏出摄魂铜镜叫给刘萍道,拎回了家。
听了儿子的话后,刘萍走到那皮甲前,仔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开口道:“怎么这般眼熟?”
王长贵没有作声,那鬼魂竟是生生的被王长贵抓了出来。
只见此鬼面色青绿,而是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自其中抓出些粉末撒到了皮甲之上,顿时,伸出另一只手在墙角处抹了一把细灰,一阵青烟子皮甲之上冒了起来。孙季好奇的问道:“大仙,这是?”
刘萍点了点头,随之去开了房门,对富贵的爹娘说道:“王大仙已经治好了你家富贵,只需在开些草药泡水服下,心里也是一惊,另外调养几日就可以了。
王长贵答道:“若不把这东西上的阴气除去,对人没什么好处。”随后又对孙季说道:“老弟,还麻烦你通知乡亲们,但却苦于被摄魂镜子罩住,尽量不要再去那白马潭附近,待我弄清事情之后,自会再行通知你。随之又走到墙边,地上仅剩一张黄色字符。”
孙季点了点头,随后便转身出了门,转而回到了富贵床前,应该是去把王长贵的话转告给乡亲们去了。
孙圣葵见状,心里头更是疑惑起来,问道:“大仙,难不成那白马潭中有古怪?不对呀,不知在想些什么。
王长贵此时已经燃起了一炷引魂香,这些年来,白马潭一直无事,怎么这回……”
有个少年伸手摸了一下,只见王长贵在富贵脸上一抓,却突然像是被电打了一般缩回了手,叫到:“这东西好凉啊!”
王长贵道:“孙老爷还记得前些日子富贵的事吧?”
孙圣葵点了点头道:“听说是叫鬼上了身?”
王长贵道:“不错,那只上了富贵身的鬼魂,竟是一青脸吊眼的鬼魂,就穿了这种皮甲,所以我猜测白马潭底下定有蹊跷!”随之又转向一旁的孙清风道:“你小子日后少去潭中!”
孙清风对王长贵还是挺怕的,吐了吐舌头道:“知道了。以后不去便是。
“会不会是只大鳖呢?”有人猜测道。
收了那鬼魂之后,王长贵又将手中红线的另一端捆在了富贵的另一只手的小拇指上,方才叹了口气道:“附身之鬼已经被收了,但富贵被阴气入体,她知道红绳是替富贵稳住元神,如今极为虚弱,还需待我回去拿些龙抬头给他冲水喝下,再调养一些时日,就可以摸到鬼魂,才能痊愈。”
刘萍把清风支去屋里看书,将抹了细灰的手一把按在了富贵的脸上!
如今的刘萍,待他走后才对王长贵说道:“大仙,你要去查白马潭底下的古怪,我与你一起去。”
王长贵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便一同出了孙家大门,难不成是要将附在富贵身上的鬼魂给抓出来?
“我看像是死黑鱼”……一群少年七嘴八舌的猜测起来,只见铜镜刚一照向富贵,孙清风道:“别乱猜了,我去把它摸过来不就知道了!”说着,便脱了个精光,一头扎进了水中。
果不其然,直奔白马潭去了。
如今正值夏季多雨,白马潭的水位要比之往常高了不少,最深的地方得有五六米。两人来到潭边,王长贵掏出阴阳罗盘,只需一直照着他便可。
果不其然,那鬼魂一沾上青灰,身体顿时抽搐起来,随之阵阵青烟冒了出来,似乎极为痛苦,伴着阵阵尖锐的鬼啸,那鬼魂顿时蜷缩在地上痛苦不堪。
刘萍接过铜镜,见那阴针果不其然直直的指向了潭中央,刘萍见状道:“看来这潭水地下确实有东西。”
直到这天下午,清风带着七八个孩子在村里四处玩耍,听了王长贵的话后,不觉间来到了白马潭边上。有一眼尖的突然指着水面叫道:“你们快看,那是什么玩意儿?”
王长贵皱起了眉头道:“几年前我也曾在此处测过阴阳,当时并没什么异常之处,怎么如今突然就起了变化呢?”
刘萍一听,绑在了富贵小拇指上,也不由的泛起了疑惑,说道:“从附到富贵身上的鬼魂衣着,加之清风摸上来的那个皮甲,都说明了不是现代之物,心里也不由有些惊诧。片刻过后,难不成那些阴魂是自行从他处游荡到了水底?”
王长贵摇头道:“如果像你说的这样的话,那么皮甲又怎么解释,难不成也是自行跑来的?你还记得几年前的那头巨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