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渐渐自如起来。秦风一边说,一边在旁边给我拍照。而我,也没闲着,干脆把一头绿云垂下来,放在溪水里漂洗……还做出各种自认为可爱的表情,让他拍。
溪边的绿树,一定记住了我们的欢笑声;小溪,也一定记住了我们的身影;还有,溪边的石头,也一定录下了我们的歌唱……年轻就是好!想起老妈让我给她老人家扯头上新长出的银丝时说过的那句话,我似乎更明白了青春必须好好享受的道理。
这世上,可爱的女孩又不只我一个。就让我们暂且抛却那些尘世的烦恼,无拘无束地在这山水之间难得地乐一乐吧。以后,也许我们永远不复有这样的好机会再……在一起玩了、疯了!!!我们似乎都在想拼命地抓住些什么……又在逃匿着什么。
姐姐们早已把我“抛弃”先走了。唉!这“世态炎凉”了!玩笑,当然不是真的。不仅如此,我似乎还能体谅到姐姐们的一片良苦用心啊。只是,杨帆,若你知道此刻我的身边站着谁,心情会怎样?
“鬼姐姐,干吗不等我?”
“对不起了,云丫。我们知道,你和秦风之间有很多误会要消除,所以……”
“鬼姐姐。其实我和秦风之间没什么了……”
“我们知道,知道。好好解释一下吧。其实,云丫,秦风也没有错。”
“别说了。鬼姐姐,在家里等我。”
“不用了。谢谢你和杨sir的热情招待,让我们饱览了一下南岳风光。”
“这!不行!”一听说她们就这样“别”了,我的心里就莫名地空荡荡的,像被谁揪紧了似的,难受得慌。
“拜拜!”不等我多说,刘玲就挂断了。
一会儿,电话又响了,又是刘玲:“云丫,别傻,这样的事不要告诉杨sir听见没有?放心,我们也没那么三八,不会跟杨sir说什么的。只说我们心急,而你和你妈上南岳大庙求子去了。嘻嘻……”
去你的!然而,她听不见了。
渐渐地,我的头就往秦风肩上一偏,睡过去了……
“云丫,我爱你……”秦风,明明我们都回来了,为什么好像还在山上?
是真的吗?可是,为什么我到现在才知道?秦风,我是不是很白痴?
“从你第一次班会上第一个站上讲台说你是一片云那个时刻起,云丫,我就真真正正地爱上了你。丫头,知道吗?”
不,秦风,你不能爱我,我也不能爱你。我只能装睡,因为我已经是杨太太了。秦风,我没有勇气当面告诉你这个对你而言可能是最残酷的现实,然而,我也不能无所顾忌地接受你的爱了。我已不配……
“云丫。你知道吗?自从那次你生病时,我给你补课的时候,有时你还没醒来,我就和你妈妈聊起你小时候的梦想,知道你的梦想是考上北大。然后,我又偷偷地到你农村的那个家去看了看,知道你的家境不好。而给你补课的时候,我就知道,要凭你当时的成绩,想考上北大不是件容易的事。所以,傻傻的我,才设了个计,让你全家搬到城里住。然后,我又一步步接近你,帮助你……可是,我没想到,白薇会揭穿我……我更没想到,当你实现梦想的那一天,也是我们分手的时候……”
天!我怎么好像住到天上去了?是风把我吹上去的吗?好像,是风,在我的脸上游走;还在我的发间抚摸着……让我舍不得睁开眼睛。如果,这是个梦,那我愿意长醉不愿醒,就这样在梦里跟着我命中穿过的那缕风,南来北往、东来西去地浪迹天涯……
秦风,要是我现在和你一起私奔,会怎样?天,我怎么想到那里去了?不,我不能这么做。杨帆为你做的,也和秦风的性质是一样的。若是没有杨帆,也许云丫就只是一台学习的机器,尽管责任心很重,却也会由于零件的落后,导致效益落后,我的北大梦依然不能实现的……
“云丫,你不要再有什么心理包袱,好吗?就当过去的一切都从来没有发生过。一切,重新开始,OK?”
死心吧,我这片云注定不随你这阵风飘流;也许,你在东方,我就在西方;你在北方,我就在南方……总之,我的天空里,是我的帆;你的天空里,也该有你的爱……
听说:你家里也准备把你当作总裁的唯一继承人培养的。你的前程无量,只要你好好下去,不难找到比我更称心如意的女生……
我就这样在天上飘啊飘的,落不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