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不瞒你说,我是在替阿璃治病。我不想他一辈子坐在轮椅上,现在只有你能帮我。”
“嗯,你一会儿告诉我该怎么做,我一定会帮你做好。”点了点头,算是应下,心里其实已经很开心了。总算有人愿意跟她接触,不排斥她了。
“等阿璃的病好之后,二姐姐的脸,我会替你想办法试试的。”皮肤黑,这点她可以解决,但是她眼角的红印,却不是那般容易驱除的。现在她担忧着凤璃的事,也无心去想其他的。
“呵呵,我的脸不急,治不好也没事,只会喜欢那张脸皮的男人,又怎么值得我依靠呢?”
“话虽如此,难道二姐姐不希望在以后喜欢的人面前展露自己漂亮美丽的一面吗?”她就会在意,所以庆幸着,她的容颜依旧如前世那般的可爱娇美。
“一切自有定数。”可是,脑海里浮现出一抹身影,眼神黯淡了下去,他,她没资格宵想。
对于酒茵的异常,酒千觉得奇怪,莫非她已经有了喜欢的男人?
饭后,酒千将酒茵叫到了药房,仔细的跟她说了怎么配制药酒浴的方法。而后,便回屋整理起行装,早早歇下。
翌日,一大早,酒千便拿起一个小包袱,上了路。
冷风萧瑟,寒气逼人,一抹白色骑着一匹高大的骏马在雪地之中飞奔起来。
风,在耳边咆哮得更加剧烈,却也将她浑浊的脑子吹得更加清醒。一路上马不停蹄,两天的时间过去,她便到了穆燕山脚。
弃了马,她紧了紧包袱,开始攀爬起来,寒冷的风阻碍着她的前进,加上山的坡度较大,当她爬到山顶的时候,眉头上早已布满了层层薄汗,寒风一吹,越发冷冽。
一步一步,漫过山顶的缓坡,朝着另一头而去,却不知,那头,一个人正看着她缓缓朝着他而去。
头,先冒出来,满头青丝被山顶的风缭绕得飞了起来,长长的发丝,飘荡在头顶上方,仿若一副水墨画般。一身白色长裙,也被风吹得散了开来,整个人看起来,像极了欲乘风归去的仙子一般。
男子的身后,一颗散发着点点星光的追魂草正迎风飘摇着,酒千就觉得那是在跟自己打招呼一般,嘴角,毫无预兆的上翘了。
好美,这是男子的第一感觉,她笑起来很可爱,也很洁净。不像自己以往见到的那些女人,总是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她的笑,发自内心,仿若整个人,连灵魂都在笑一般,感染着他。
在他震惊的时候,那道身影越过他,朝着追魂草而去,纤手,正要采摘那朵刚刚成熟了的追魂草。
“姑娘,且慢。”
话一出口,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未免收敛得太好。
在酒千的回眸之中,声音低沉而沙哑的说道:“姑娘不知这是在下找到的吗?”他在这里已经守候了一个夜晚,好不容易等到追魂草成熟,岂有让别人摘取的理由。
星眸微眯着,看向身后高大伟岸的身躯。
颀长的身躯被一身暗红色长袍衬得越发的健壮,曲线笔直,轮廓深刻,就那么站在那里俯视着自己。身上,有着一种无形的威压,朝着自己的而来。
但是,尽管威压气场强大,又如何吓得到身为杀手之王的酒千。只见她将脑袋昂扬的更高,直视男子的面容。
妖媚的一张脸印入眼帘,跟那嗓音简直搭配的完美无双。
双目狭长而微翘,看着她一眼邪魅,鼻梁高耸,唇瓣微厚,泛着丝丝红润光泽。整个人,像是发现了猎物的妖狼一般,狂傲的扯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公子难道没听过……先下手为强吗?”说话间,酒千的手,朝着追魂草而去,话音未落,身子朝着来时路飘然而去。男子的眼里瞬间闪过惊奇,而后身形一晃,以更快的速度的追了过去。
下了山,酒千的身子却不敢停歇半分,仍旧在空中不停的飞奔着,身后,男子的身影紧追不舍,让酒千在心里暗咒。
“该死的男人,不就是一棵草吗?值得你对我紧追不舍吗?”视线望着身后撇去,却看见一张放大的脸进入视线。
“啊……”受到惊吓,酒千不断运转的内力忽地一滞,整个人从空中开始坠落,向着地上坠去。
该死,竟然被他吓到了,老头还说天下间没有人轻功胜得过自己呢,又被他忽悠了。闭目,等待着坠入地上的疼痛降临,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给扯住了。
原来,男子及时的拉住了她。
一落地,酒千立马挣开了他的大掌,抱怨起来。
“公子,不就是一株草,你至于追着我不放吗?”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男子,酒千朝着一处空旷之地走去,身子一软,靠着一棵树坐了下来。
“姑娘,这株草是用来医治家母顽疾的,你说重要不重要?”邪肆的嘴角扯得更加的夸张,一脸也没有着急母亲病痛之意,反而双目闪着好奇不已的兴奋,他对酒千很有兴趣。
“你母亲什么病啊?非得用追魂草这么贵重的草药?”拿着手中淡紫色的草,酒千语气平淡的问了一句。
“不瞒姑娘,家母得了心痛症,需要追魂草在关键时刻收魂续命。”不卑不亢,大方的告知酒千。
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眸子快速的转了几圈,抬眸道:“如若我能为家母治好心痛,那这草可否让我带走?”时间还早,她还有一天可以逗留,不可空手而回。
“可以,但是姑娘可知大夫意欲如何医治家母吗?”他请的大夫,已是天下间除了蓝秋痕之外的最好的大夫,尚且不敢轻易夸口说治好,她一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竟敢如此夸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