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就在昨天晚上和君缘修云雨缠绵时,看到君缘修微微有些赤红的眸子,心神一震,突然就想到了曾经对她催眠过的曲不弦。
克雷的异常,会不会和催眠有关呢?
所以趁着机会,让君缘修把曲不弦请来一同商讨。
顾花回自己的意思是:如果克雷真的是不小心被她催眠了,那她再回古堡重新催眠他一次,让他乖乖交出当年元氏的芯片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按照你刚才说的那种情形,说不定你是真的在无意识之间催眠过克雷也不是没有可能。我记得我上次在医院催眠你的时候,你好像说过你在大学选修心理学和导师讨论过催眠术才会那么容易破除我简单的暗示催眠。”曲不弦拧着眉头,替顾花回一点点理清思路。
“我在大学期间也只是学了一点皮毛,怎么会催眠了克雷而不自知呢?”顾花回还是不能够想明白,她没有用任何技巧,怎么还是会催眠了克雷。
“这应该是母式催眠。母式催眠是催眠术的两种基本状态的一种,催眠师用温情去突破受术者的心理防线,也就是一种柔性攻势,让克雷卸下了心房,所以才会那么容易让你突破防线。”曲不弦肯定道。
“像他那样混黑道的人,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人催眠。如果谁都能催眠他,那他的断鹰恐怖组织到底还要不要做了?”顾花回不怎么相信。
“催眠本来就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你和克雷的母亲长得那么相像,而且克雷总是单方面的渴望你成为他的母亲。这是一个极好的受术者状态,他渴望被催眠术催眠,所以才会将脑内乙酰胆碱分泌缓慢,自主进入催眠状态,副交感神经不再平衡,受术者的身体器官功能便会大大提高,并且和催眠者之间形成特殊的单线关系,对你所发的温情指令言听计从。只要不提出超越他承受底线的要求,这种催眠状态还会一直持续下去。”曲不弦解释道。
顾花回皱眉:“也就是说,他是单方面想要成为我的受术者,这种积极的状态很容易被我引导进入催眠状态?”
“正如你所说,只要他还有意愿成为你的受术者,不用你刻意的催眠引导,他都会自主进入催眠,意识也会变得相对薄弱。”曲不弦道。
顾花回明眸轻转,一个计谋已经在脑袋中形成。
“你说,有没有可能,让我在段时间内学会催眠术?”顾花回睁大漂亮的眸子,一眨不眨地望着曲不弦。
曲不弦冷嗤:“你以为催眠术有那么好学的吗?人人都可以成为催眠大师的话,这世界上早就乱套了。”
“我在大学选修心理学和导师学过一阵子,但并没有怎么深入,所以应该有一些催眠术的根底。你觉得这样行吗?”顾花回还是不死心。
曲不弦道:“催眠师的定力和观察能力要极强,但是据我所知,你好像除了美貌和家室,几乎是一无是处,怎么可能在定力上比得过其他人?”
顾花回被曲不弦冷嘲热讽的言辞激怒,面红耳赤地大声反驳。
“我哪里一无是处了?我若是一无是处,君缘修会看上我吗?”
越说越觉得底气不足。
证明自己有优势的地方,竟然还需要君缘修来陪衬。
耷拉着小脑袋。
顾花回小声道:“其实,我还有一个方法让人短时间学会催眠术,只不过是不知道这种方法的可行性到底有多高而已。”
曲不弦来了兴致,挑高了眉毛。
“哦?说来听听。”
“你也说过,催眠术本来就是一种高度受暗示性的状态。”顾花回吞了吞口水,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曲不弦,“那如果,你先把我催眠,暗示我会催眠术,是一个极有修为的催眠大师,那我在被催眠的状态下,还能不能对其他人进行催眠呢?”
顾花回说完,自己也没有底。
明媚幽深的眸子睁大,紧张地看着曲不弦。
毕竟这种事情完全是靠自己的凭空想象,根本没有任何科学依据可以佐证,难免会有些底气不足,怕她的推论会被曲不弦无情地否决。
曲不弦的表情十分奇怪。
秀眉轻蹙,褐色将近透明的瞳仁变得极为幽深,明明是温温淡淡的浅色瞳孔,却在软光的照耀下,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
他斯条慢理道:“你说的这种推论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顾花回十分惊喜地望着曲不弦。
“其实,早在1928年的时候,英国著名心理学家克蒙德非彼就对这种暗示性催眠术进行了深度研究,并且十分成功。那个时候,他取得受术者同意之后,就将受术者催眠,暗示受术者是一位著名的生物学家。受术者在被催眠之后,当真就将自己当成了一位生物学家,而且还能十分娴熟的将遗传学、细胞生物学、生理学等多方面理论知识背诵出来,不仅如此,他还会自己开拓一些稀奇古怪的学术论证,虽然大部分都被验证是错误的理论,但是以受术者未被催眠之前的文凭学识,是万万不可能这样自主研发出新理论的。他之前的文凭不过是一个大学的普通学生罢了。”
“克蒙德非彼将这个受术者唤醒之后,这个受术者虽然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到底研发出来了什么新的理论,就连自己为什么会一字不漏的将达尔文进化论全章背下来也一无所知。据他自己回忆,好像当时在催眠中被问及这件达尔文进化论时,眼前就出现了相关内容,直接照读而已。受术者读完,便将它的内容全全忘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