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缘修无视顾花回的怒气,深情款款道:“夫人的身上还未清洗,要是这样睡觉的话,难免第二天早上醒过来会不舒服。”
“你再碰老娘,老娘更不舒服!快点给我滚!”
“可是……”
“没有可是!我数123,如果你再不滚的话,我明天就去民政局和你离婚!一……二……”
“夫人稍安勿躁,为夫这就离开,不要急……”君缘修再三思量,还是觉得性福要紧,只得退让,“如果半夜不舒服的话,记得喊我一声,夫人是初次,所以身体会比常人柔弱一些,不要害羞,这本来就是夫妻间常做的事情……”
“三……”顾花回忍无可忍,正要再次炸毛。
却听“啪”的一声关门声,君缘修的身子瞬间消失在顾花回的卧室里,了无声息。
顾花回为了防止君缘修再次进来采蜜,于是便撑着酸痛不已的身子,跌跌撞撞爬到房门边落了锁,这才放心的睡下。
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晚上。
可见君缘修这衣冠禽兽的兽欲程度是有多么丧尽天良。
顾花回一睁开眼睛,就觉得十分不对劲。
腰间有一硬物低着自己,而且背后的热度也热得有些不正常。
顾花回回头一看,果然是君缘修这厮。
他正一脸如沐春风精神抖擞地看着自己。
一双含情目,墨如漆点,深谙幽沉。
顾花回伸出手指,抖啊抖。
“你你你……你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
“为夫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君缘修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笑意盈盈,像是顾花回问了什么好像的事情一样。
顾花回木然道:“我睡觉之前明明关了门的……”
“原来夫人是说这个……”君缘修眨了眨眼睛。
他从床头柜上拿起一枚钥匙,含笑道:“为夫一直都忘了告诉夫人,为夫有夫人房间的钥匙。”
顾花回嘴巴张了张,上下嗫喏了好几个来回。
愣愣地看了一眼君缘修,又愣愣地看了一眼君缘修手中的钥匙。
顾花回指头指着君缘修手中的钥匙,抖啊抖。
“你你你……为什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
君缘修温柔地笑:“夫人夜里睡觉总是不安分,总是爱踢被子,为夫怕夫人夜里会受冻着凉,所以在装修的时候就留了一个心眼,让装修师傅多备份了一枚钥匙,以备将来不时之需,现在看来,为夫还真是有远见。”
君修缘笑得一脸恬淡优雅。
顾花回欲哭无泪。
什么不时之需?顾花回心中咬牙,完全就是为了让你登堂入室而特意准备的钥匙吧……
这么说……她早在八百年前就已经被他看光了……
顾花回脑袋里精光一闪,想起前些天胸口莫名其妙出现的红色印记,顿时怒气,一把将他扑倒,恶狠狠地瞪着他。
“你给老娘说清楚,老娘当年嘴巴红肿是不是都是你这个衣冠禽兽给咬伤的?”
“夫人不要激动,这样伤了身子可不好……”
君缘修一脸宠溺地将薄衾软被盖在顾花回光裸的娇躯上。
眉目含情,嗔怪地看了一眼顾花回,好像她是一个不听家长话的小孩子似的。
顾花回被他含情脉脉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抖,又开始炸毛了。
“你让我怎么冷静?怎么冷静?老娘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的时候你就这样算计老娘,夜里跑来吃老娘豆腐,白天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曲不弦亲亲热热的样子把老娘哄得团团转!现在终于被你吃干抹净了,你终于满意了?你满意了?君缘修!你个混蛋,欺骗老娘的感情!混蛋!老娘再也不想见到你!你给我有远滚多远!”
顾花回脑袋里像是一团毛线,越扯越乱,随时随地都可能爆炸。她只知道君缘修竟然欺骗她,而且她还傻傻的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她付出全心全意的信任,而他却将她的信任弃如敝履,完全不挂在心上,着实是可恨。
君缘修无视顾花回的怒气冲天,为她抚好了被子。
抬眸静静地望着她。
薄唇微翘,慢悠悠说了一句:“为夫几时欺骗过你的感情了?”
“君缘修,你不是同性恋吗?这样还不叫欺骗我的感情?”
顾花回扶着酸痛不已的腰肢,含泪控诉:“同性恋怎么会半夜爬上老娘的床?”
男人抿唇,笑得一脸无辜:“为夫不这么说,夫人会放心嫁给我吗?”
她咬牙切齿:“君缘修,别以为我不敢和你离婚……”
他抱住她,轻笑:“看来夫人是忘记了昨晚……为夫是怎么样亲遍夫人全身上下……狠狠的占有你……看着夫人在我身下哭着尖叫,哭着求饶,哭着……”
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顾花回的脑袋一下子炸开,太阳穴突突跳得直发疼。
不想让君缘修继续说下去,顾花回伸出细嫩的胳膊,抱住君缘修的脖子。
倏地吻住那他张喋喋不休的双唇,咬紧牙关,死命地堵住。
昨晚虽然她大部分时间都处于假死状态,但某些羞耻放浪的记忆,却还是根深蒂固存在于她想忘都不能忘的地方,一想起来就浑身臊得发烫。
脸颊发热,她怎么想不到君缘修竟然会这样可耻地说出来。
顾花回欲哭无泪,她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人的行径竟然会如此恶劣。
如今上了贼船,怕是再也上了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