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弦,你先教训教训他,但不要弄死了,一切等我回来再收拾。”
身后突然响起关凌霄疯狂大笑的声音。
“顾花回,你以为他还会爱你吗?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往往说不在乎,其实看得比谁都重!你确定你要和他永远这样猜忌下去?君缘修,呵呵,你以为你会这样得到一切吗?我不会让你如意的,我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死到临头了,废话怎么还这么多?”曲不弦愤恨的声音传来,狠狠踢了关凌霄几脚。
君缘修的脚步一顿,却只是一顿,便带着顾花回快步离开这个地方。
“君缘修,我要洗澡。”
这是顾花回回到家里,对君缘修说的第一句话。
君缘修心中松了一口气,抱紧了怀中不断轻颤的小女人,心疼不已。
能说话就好,她还能和他说话就好。
心中忍不住一阵后怕,方才推开门的那一瞬间,顾花回衣不蔽体被关凌霄那个畜生压在身下眼神麻木绝望哭泣的样子,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子里,恨不得将关凌霄抽骨拨筋狠狠撕碎。
如果不是顾花回手上戒指的追踪器,如果自己再晚那么一会儿,说不定……
心脏一阵阵紧缩,君缘修想都不敢想。
黑色瞳孔不断放大,君缘修抿唇,宛如冷雨,他一直视若珍宝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怎么可以那样被人欺负?
好在她还在他身边,好在他还来得及……
浴室里的壁灯打到了极致,刺目的光亮,让顾花回微微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浑身的骨头松懈下来软软地躺在白色羊毛铺就的一方平台上,听着浴室里轻不可闻的水声,感受着君缘修为自己忙进忙出故意放轻的动作。
紧张了一路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绵软下来,心口有些委屈。
为什么他没有早一些来?为什么君缘修什么都不问自己?为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开口说话?
太阳穴突突作响,关凌霄疯狂的大笑萦绕在耳畔。
“顾花回,你以为他还会爱你吗?男人都是口是心非,往往说不在乎,其实看得比谁都重!”
“你确定你要和他永远这样猜忌下去?”
顾花回心中酸涩,君缘修到底还是介意的,对不对?
这个问题连她自己都回答不了,更可况是当事人的君缘修呢。
浴缸里哗啦啦放满了水,金属质地的水龙头在灯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华光,君缘修细心地为顾花回撒好了平时沐浴会用到的精油和熏干花瓣,抬手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刚好,湿热温暖,不会烫到他的花回。
他蹲下来,小心翼翼将顾花回抱到浴缸旁边。
抬手想要帮顾花回脱掉身上凌乱披散的衣服,手指却在凌空中一顿。
他都快要忘记了,男女有别,他的花回还没有接纳他,他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虽然趁虚而入这种事情在很久以前他就已经做过一次,但这次,他真的不想再逼迫她。
他的花回刚刚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要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喘口气,让她重新站起来。
而不是让他趁虚而入,沉浸在肉欲短暂的欢愉麻痹之中。
可是他的花回好像并不是这样想。
顾花回抓住君缘修想要离开的手,还挂着泪痕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黑漆漆的眸子执拗地看着他。
“我不要一个人洗澡。”
顾花回有些迟疑,咬着下唇,轻声道:“君缘修,你陪我。”
“花回,我不可以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的……”君缘修无奈,蹲下来想要和顾花回好好解释,可顾花回却不给他这个机会。
“你嫌弃我?”
顾花回瞪大眼睛,声音像是幽浮在半空中的一样,空灵而无力。
可眼神却更加坚决而执着,水汪汪的眸子,黑成了一滩碧渊深潭,越发深不见底。
脑袋里乱成一团,她只知道这个时候君缘修不能离开这个房间,怎么样都不行。
她不准!他是她的人,他们都结婚了,君缘修怎么可以离开她?
她不准!怎么样都不准!
顾花回心中突然涌起了一股势如破竹的狠劲。
那狠劲,是随着年龄长大,早已被她打入十八层地狱里死死掩埋的蛮狠霸道。
就像小狮子和小药罐第一次见面那样,她勾住他的脖子,当着全班小朋友的面,趾高气昂地说:他是我的!
顾花回猛地勾住君缘修的脖子,攀着他的脖子,将自己的红唇贴了上去,咬死,狠狠地蹂躏着君缘修微凉的薄唇。
留住他,怎么样都不能让他走!
他是她的!
他是她的!是她的!
心口像是有一团浊气厮打纠缠,难以发泄。顾花回的脑子里乱哄哄地炸成一团,像是有万马奔腾金戈铁戟混战一方,有什么五光十色的记忆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有些抓不着,可是仔细推敲起来却什么也没有看清楚。
顾花回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贝齿没有轻重,几次将君缘修的薄唇咬破了一层皮。
她的青涩和笨拙让君缘修叹息,终于弃械投降将顾花回纤细的腰肢环住。
一寸寸的诱惑引导,加深了这个吻。
顾花回的身体一点点烫了起来,肌肤变成了粉红色,暴露在灯光下,曼妙的曲线在君缘修灼热的目光中轻颤不已,不知何时,身上的衣裳已被君缘修尽数褪尽,君缘修轻手轻脚地将她抱进浴缸里,极尽温柔,宛如她是他手中的稀世珍宝,温柔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