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别开了头,死死在咬着唇瓣:“杜唯,你听我说,没有工作可以找,老婆生气了可以哄,可是你这样对我就是强,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吗?”
“呵呵,可我就想要你。”他眸中冷光一闪,伸手去撕扯她的衣衫,苏锦奋力将他推开,一个不稳跌坐在地上。
她正要爬起来时,杜唯也扑了上来,情急之中她抓起桌上的酒瓶就给杜唯迎头一击,霎时鲜红的血液像是破堤的河水,汹涌流下,染红了杜唯的脸庞,狰狞而丑恶。
“你,你竟然敢……”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高大的身体倒下,躺在她的脚边。
苏锦触电般扔掉了手中的半个破酒瓶,整个身体像是筛子一样抖得厉害,脸色由红润转为青白。她杀人了?不,不,她不是故意的。她要离开,去找冷月辰,她艰难地坐起来,却被脚裸上传来的力道给拖拽得趴在了地上。
杜唯紧紧地抓着她的脚裸,刺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雪白的脚裸,她立即咬着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苏锦……”他的力量好大,根本不像受伤的人。
他将她压在了身下,疯狂如斯,不顾她的乞求,将她的衣衫撕为片片布料,就在这时,杜唯被一阵拳风打得趴在了地上。冷月辰面色冰冷,胸膛因为怒意而剧烈起伏,他冲上去揪着杜唯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又是一拳,杜唯笑了,鲜血流落,狼狈至极。
“不要……”苏锦咬牙使力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走过去,从冷月辰身后抱住了他,紧紧地拥着他精实的腰身,“月辰,不要。”
冷月辰这才推开了杜唯,转过身来抱着苏锦,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没事了。”
他抱着苏锦离开了这里,行走在明暗交织的长廊里,他精致的脸庞依旧冰冷泛白。苏锦的却感觉到一种无力感正在抽空她的灵魂,而她却什么都不能做,只是苍白的手指揪紧了他胸前的衬衣,寻找一丝温暖。
第二天,苏锦一angel杂志社,便感觉到气氛不对劲,经林晶晶来叫她去姜容办公室时才听她说杜唯竟然死了,就死在昨天他非礼她的那个包厢里,社里的人都准备去悼念他。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她脆弱的心脏,狠狠地挤压着,呼吸都快停止了。
“苏姐,你怎么了?”林晶晶见她额渗冷汗,面如死灰,“要不我去给社长请假,我去看病吧?”
苏锦拉着正在离开的林晶晶:“我坐一下就好了。”
林晶晶替她倒了一杯热水然后离开,她揉了揉发疼的额角,喝了一大杯水才稳定情绪去姜容的室。
“这一次的任务是去采访欧罗集团的总裁,我已经替你预约了今天下午三点的时间。这些是采访的资料,拿去做做功课。”
苏锦一听是欧羽烈,眉头紧皱,脸色暗淡,难道他又开始要找她的麻烦了吗?她想直接拒绝但她还是忍住了。
下午三点,苏锦准时出现了欧羽烈的办公室,这是她第二次来,却觉得上次的事情就发生在昨天。他正端坐在办公桌后,低垂着头,额前的碎发不羁在垂落少许,挡住了他眼睛里的锋芒,看起来温和了许多,这样的他是致命的诱惑。
她急忙甩掉自己突窜起来的想法,换上公事化的脸孔,踩着高跟鞋来到欧羽烈的面前:“欧总,你好。我是angel杂志社的采访编辑苏锦,今天做你的专访。”
“ok。”他停下了手中批阅的文件,抬眸,含笑,“正好,我也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苏锦狐疑地看着她优雅无害的笑容,看着他递上来的照片,接过来一看,震惊得脸上血液尽失,冰冷刺骨的寒气在体内肆意流窜。
“怎么样?还满意你看到的吧?”欧羽烈自舒适的皮转椅内优雅起身,英挺高大的完美身材在银白色的西装映衬下越显尊贵非凡。
苏锦紧咬着银牙,握着照片的手都在在颤抖。照片上是冷月辰殴打杜唯的情形,杜唯满脸是血。虽然只有一张照片,但是无疑能让冷月辰背上杀死杜唯的黑锅。
她问过冷月辰怎么知道她会被杜唯欺负,还那么及时的赶来救她。他说是季虹撞见了她被拖进包厢便来找他。她早该明白这一切都欧羽烈设下的圈套?他太可怕了!
苏锦冷笑,回眸讥讽:“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你怎么不去当导演?真是太可惜了。”
欧羽烈不怒,轻靠在办公桌缘边,慵懒一笑:“真是过奖了。看到你的反应证明我的戏真没白导,有价值。”
看着他那可恶到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她真想上前撕碎了他,强压下内心的火气:“你既然有这些照片,你应该知道是我用酒瓶打破了杜唯的头,他的死和月辰没有多大关系。”
“你有打过杜唯吗?”他抬起手指在她的眼前轻轻摇晃,“这些照片拿出去,大家都明白谁才是凶手。”
“凶手?”苏锦的心冷冷的,像有尖尖的冰棱扎入了心脏,“贼喊捉贼就是你这样子吧。我们走的时候杜唯还好好的,一定是你弄死他的。欧羽烈,你怎么可以这么恶毒,这么残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夺走一条又一条人命,苏绣是这样,杜唯也是这样,什么时候才能明白生命是价值不仅仅在于活着,更在于他维系的感情!”
这就是的钱人的游戏吗?倾刻间就可以扼杀鲜活的人命,毁灭温馨的家庭。
她气愤,不仅仅因为他要困住自己,抹黑冷月辰,弄死杜唯,还因为她的无能为力。这种挫败感就像是幽灵一样,如影随行,提醒着她永远走不出欧羽烈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