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南赫是个铁铮铮的汉子,如果没有澹台凌尚乌兰惠就死了,现在又有气了,他自然要感谢一下这位前辈。
他二话没话,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向关澹台凌尚当当当磕了三个响头,澹台凌尚微叹了口气,轻声说:“起来吧,萧公子,这是老朽应该做的。”与情与理他既然知道这个方法都会救人。
乌兰惠不是个普通女人,是个让国主放下皇位,不远万里耗了几月的时间来寻的女人。不过,这些都是他们这些年轻人之间的情结了,他这个老家伙没心情参与其中。他有兴趣的就是设此五行八卦阵的人,想和他交流切磋一下。
“惠儿现在怎么办?”萧南赫从地上起身,握着乌兰的手,她的手冰冷冰冷的,除了多了呼吸其实的情况一点都没有好转,身上还是有些僵硬。
“萧公子,你们都放心吧,她死不了的,既然她都已经重新有了吸呼,那就没事了,只是个时间问题。其实就算我们省去先前所做的,她应该也死不了。她没有病没有伤,根本不应该离奇的暴毙,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想继续再这样下去了,她的思想放弃了,那个神兽的蛋是有灵性的,他会遵从主人的想法,应该也只是暂时的死过去。”澹台凌尚说着自己的看法,大家这才都吁了口气,只要她没事,万事好说。
要剑拔弩张也都等乌兰惠好起来再说。现在大家还是尽量的和气一些,万一需要用人的时候多一人多一份力量。
“我可以看看惠儿吗?”轩辕傲一直等在一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乌兰惠的身上。他的霸道不羁在这个时候全都消失殆尽,他甚至不敢大声说话。就是因为他的大吼大叫才把乌兰惠吓成这样的,他害怕了,真的害怕了。
“想也别想。你还想把她再没气一次么?”冉炤挑着妖娆的眸子,怒目相向。轩辕傲真的收敛了,按照他以往的脾气,绝对会毫无顾及的冲上前去看乌兰惠。可是现在的他变得胆怯了,他之前得知乌兰惠已经没了呼吸的时候,真是万念俱灰,那个时候觉得天都塌下来了,甚至觉得活下去都没有意义了。
一生中最想追求的人已经不在了,好像一切都变得不具有任何价值与意义。他那一瞬间觉得如果躺在那里的是自己就好了,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快乐的活着。哪怕只是仰望着蓝天的表情纯真表情也好。
这一天所经历的比他指挥千军万马作战还疲惫,耗尽了他所有的精力与心神,从来没有觉得如此的累过,第一次这样累,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让他看一眼吧。”毕竟乌兰惠是他的皇后,虽然他从不曾善待过她。就看在不远万里追过来的份上,也应该让他看一眼。看看他把她已经折磨成什么模样了?希望他有良知,就此放手,让她过些正常人的日子吧。
“大师兄!他都把惠儿折磨成这样了,你怎么还让他看!要我说就应该把他剁了,这样都补偿不了惠儿受了苦。”冉炤可不是个善类,他要动起手来,绝对比萧南赫要毒,萧南赫是大侠,他是杀手,根本是不同种的两个人。他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想做什么完全评自己的性情。
“剁了他惠儿能变回来吗?”萧南赫冷冷的问一句,冉炤噘着嘴,狠狠的瞪了轩辕傲一眼,还威胁性的使了两上眼色。意思是你不老实,我就放蛇咬你!
轩辕傲长这么大,哪看过人的脸色,不过这次他忍了,为了乌兰惠,他什么事都愿意做,只要让他看看她就好。
实在太想她了,想得连骨头都疼。这么思念一个人,他还是第一次这样。
“你们去换身衣裳吧,惠儿最怕闻到血腥味。”萧南赫不是不让他看,只是希望看可以去去身上的味道,像个人的时候再来看她。不要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前来探望她。
轩辕傲眼巴巴的看了一眼,想想自己的身上的确味道不好,腥臊难闻。还有他的和,也全是血渍,这么脏的手怎么能去摸惠儿那么干净的手呢。
可他又不想走,万一走了,他们再也进不来可怎么办?
“还不快走去换衣服!”冉炤没好气的赶人,澹台凌尚向自己的徒弟使了一个眼色,凌雨轩便拉着轩辕傲离开了。他们出了屋子的时候,竟然发现,之前屋外打斗的痕迹几乎半点也不见。被斩杀的蛇全都不见了,就连地上的血变也被打理得干干净净。
“前辈,您中毒已深,还是不是离开了。炤儿,给前辈解毒。”萧南赫一席话,冉炤噘着的嘴更高了,十分不情愿的从怀里抹出一只瓷瓶,从里面倒出三个白色的药丸放到了澹台凌尚的手心里。
澹台凌尚道了声谢,仰头吞下。澹台凌尚的形象其实也不比轩辕傲好多少,只是只因为他先前出了主意让乌兰惠重新有了呼吸,这才被萧南赫留下的。另一个原因就是他说乌兰惠与一人相似,那人到底是谁?
萧南赫待澹台凌尚如上宾,给他包扎伤口,又让他沐浴更衣,一起用过晚膳他这才开口。“前辈,晚辈有一事想要知晓,望前辈如实告知。”
萧南赫本就生得英俊,一双正气朝朝的眸子在夜晚的烛光下分外的明亮,一看就是心中无悔坦荡之人。
“其实也只是觉得很像,并不能确定什么。普天之下,相似的人很多。”澹台凌尚不是在为他下面要说的话找借口,而是觉得他应该对自己说的话负责。
“那是我年轻的时候,曾经见过的一个女人,那女人没有倾国倾城之貌,可是她却可以深深的吸引着人们的目光,因为她的纯真,她的善良是那些貌美如花的女人所没有的。并不是说她长得不好,只是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妖艳,给人的感觉很舒服。她其实长得很漂亮,甚至是全世界最漂亮的。当时我就那么想。”澹台凌尚的脸上还有着那时记忆残留下来的羞涩,面颊稍稍有些红晕,看来真不是普通的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