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耳坠上淬了毒液,女子碰了便无事,而男子沾了便会毒沁入五脏六腑,用不上七日便会毒发身亡。”一旁的凌雨轩解释道。
前一夜的耳坠是轩辕傲为她摘下的,那时她还觉得轩辕傲并没有外界传言那么可怕,虽然霸道了些,可不失温柔。
“不会的,不会有毒的!不是我,我没有要害皇上,真的不是我……”她怎么会在他温柔待自己的时候害他呢?
心底开始泛凉意,他们不相信自己,不然的话不会在自己不知情的时候还准备了这一手,是他们吗?不,不会是他们的!那会是谁?
“不是你?证据确凿,还想狡辩!掌嘴!”轩辕傲脸色更显苍白,气得双手发抖,有些摇摇欲坠的样子,好像在一动怒便要倒过去一般。
啪!啪!十余个清脆的巴掌打了过去,乌兰惠的脸瞬间肿胀起来,嘴角边渗着鲜红的血丝,脸已经胀得变形,昔日那娇人模样早已经不复存在,这时的她哪里还有一丝皇后的形象,只惹得轩辕傲更加的厌恶。
“你自己好好想想!交出解药朕便饶你不死,不然有你的苦受!”轩辕傲被凌雨轩扶着出了坤宁宫。
时间滴答流走,而在身她觉来一弹指间都碎成无数,每一刻都是煎熬,迟迟的夜晚来了,她已经整整被吊了一天,双臂早已经没有了知觉,脸肿胀着,泛着灼热的痛楚,这一切酷刑像都不是发生在她的身上一样,她不哭不闹,安安静静的吊在那里,但是,她的心中却把这事反反复复想了几个来回!
如果这坠真是淬了剧毒的,那么这次她便真的没有希望得救了,而在这坠子上淬毒的人无疑是想置轩辕傲于死地,这招借刀杀人用得真好,那人未用一兵一卒便除去了心腹大患。这心计可真是够深的了——
到底是谁要害她?又是谁想杀他?总归不会是一个巧合吧?
她如果现在丢了性命,那么她还如何完成自己的使命?不!她绝对不能就这样吊死在这里,不就是解药吗?她有!
“有人在吗?”乌兰惠气若游丝,轻音很轻,守在一旁的侍婢却听到了。“皇后娘娘,您有什么吩咐?”虽然她被吊在这里,地位却依旧是高于自己的,婢女深知,她不敢造次,礼数周全的问道。
“皇上……”乌兰惠吊了一天,滴水未进,她本就身单体薄,此时吊了这么久,早已经耗尽了力气,能一直保持着清醒都已不易,她再无多一丝力气说句完整的话。
“皇后,请您大点声,奴婢没听清……”婢女贴近一乌兰惠的嘴边,仔细的聆听着她说的每一个字。
“找,皇上……”乌兰惠耗尽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吐出这三个字便昏了过去。
婢女一听到皇后说要找皇上,立马跑出去禀报,不论皇上会不会来,这事总不能耽误在她这里,这责任她担不起。
“这个贱人要见朕?”轩辕傲此时的脸色较之前更差,已经白得似纸,双目也变成了赤红色,胸膛急剧起伏,如何都掩饰不住他的怒气!还没有怎么折磨她,便已经降了吗?原以为她会坚持上几日,受不了折磨之痛才会老实的交出解药,看来高估了她——
“去看看她耍什么花样!”轩辕傲虽然身中剧毒,身形依旧飒飒生威,丝毫不减昔日风姿。实是他吃了几颗御医配制的百凝丸,虽然不可解百毒,却可暂时压制住体内的毒性,不然以这毒之烈怕早已经倒下起不来榻了。
“贱人,你有何说?”轩辕傲看着吊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乌兰惠,满眼的憎恨,是她害自己变成了这样。
乌兰惠根本听不到他的说的话,半晌也没有回答他。轩辕傲一个眼神,手下的人便已明了,提着一桶冷水向昏迷的乌兰惠劈头盖脸的泼了下去。
冷水泼在身上,寒意瞬间入侵了全身,她混身轻颤,一张脸被冰水激得泛着青色,双唇也无一丝血色,这情形却不比轩辕傲好多少,似更甚之。
“贱人,你找朕来有何说?”轩辕傲心里颤了一下,随后便被怒意所盖。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这个贱人所害,他恨这个女人!
“皇上,臣妾可以为皇上解毒……”乌兰惠抖着双唇,说出这句话来。轩辕傲一怔,半眯着鹰眸凝视着乌兰惠,他在衡量乌兰惠所言有几分虚几分实。
这会不会只是一个缓兵之计?会不会是她和她的同伙早便约好,一但得手便里应外合以做出对西晋不利之事?
“朕如何能相信你?”轩辕傲不会轻信害过自己的人,他向来多疑,这次中了招,更不会同一个错误犯上两次。
“皇上,你,你有其他的,其他的选择吗?”乌兰惠不是笨人,她知道既然有人要借她的手害轩辕傲,那么这人就一定会用最利害的毒,绝对不会让机会白白的错过。就算是轩辕傲本事通天,也无法在短短的七日之内找来解药,一国之主不可能不珍惜自己的性命。
“好,这话说得好!朕姑且信你一次,但是你身上的玄铁寒锁钥匙只有一把,你最少放聪明一点,想逃是绝不可能的。”轩辕傲眸光清冷,像是冰锥一样下刺入乌兰惠的身子,本就寒彻无比的身子正加的冷了。
“自是应当,那臣妾也就不客气了,臣妾想要一样东西,还望皇上应允。”乌兰惠强打起精神来与轩辕傲谈着条件,这是唯一的一次机会,如果放弃了,便不知道还要等到何年何月,反正过程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她所要的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