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傲扯着嘴角,裂开一个嗜命的凛冽的笑,随后便紧皱着眉,额上青筋乍隐乍现,整个周身都散发着阴戾的暴怒之气。凌雨轩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有些怀疑是不是这个东西交的太早了些?
很可能今夜就会有一条命丧于此——
“你回去吧,有什么消息速速来报!”轩辕傲未等凌雨轩告退离去,他转身便走,丢下后脊发凉,手心沁满了冷汗的凌雨轩一人怔在当处。
完了,凌雨轩觉得自己现在已经闻到了一股股的血腥之气随风飘散而来。他没有料到轩辕傲这般没有耐心,原以为轩辕傲会看着那些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没料到他会如此生气,疏忽啊——
那个人,你自求多福吧!
凌雨轩虽然也被轩辕傲的模样吓了一身的冷汗,但是临走的时候依旧没有忘记提走了那壶新泡的茶。
匆匆回去坤宁宫,那贱人竟然不在!
“皇后哪里去了?”轩辕傲一声怒吼,婢女跪了一地,颤颤巍巍的回道:“回禀皇上,皇后早上去给皇太后请安,就一直未回。”
又去骗母后了吗?她到底要做什么?这个贱人!
可恶!
轩辕傲一个转身大踏着步,疾驰而去。跪在地上的婢女们都觉得一股阴冷之风刮到脸上,像是冰刃生生的割了面上的肉一般,痛在面上,却惊在心中。
“母后,这马靴还是克拉玛族的苏贝氏做的最好,她做的马靴啊样子即精致,穿着又舒服,而且绝对无重样,这要是再搭配上一套骑马装,您就是坐在马上,那也是英姿飒爽,端庄无比。”乌兰惠本性善良,与皇太后两人之聊得甚是开心。
“你哟,这嘴怎么这么会说哟……”皇太后这眼睛都笑弯了,明眼人一看便知道她对这个儿媳有多中意。“臣妾只是据实以告,并没有说谎啊……”乌兰惠甜甜软软的语气,让人听着如春风拂面一般,心里感觉很惬意。乌兰惠很喜欢这个婆婆,没有一般人所说的刁蛮刻薄之言,反而多了几分平易的亲切之感。
“你这样一说,哀家真是想要试上一试了……”皇太后笑得更开了,身边的婢女奴才们看到主子高兴,也都露了笑。
轩辕傲双拳紧握,骗我不够,现在还要来骗我的母后吗?
可恶的贱人!早晚撕下你这张狐狸的面容,看你还如何演下去!
“皇上,要通传吗?”易德这会手心发凉,不知道主子明明整个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凌先生一来,便怒气昭昭,寒着一张脸,如严冬一般,所到之处无一不冷结成冰。
“不用了!”就让你再演多一会,看到最后你如何收场?
轩辕傲转身回去,既然大家都在演戏,那么就演到底好了——
乌兰惠今天很开心,她从上了花轿一直到嫁进皇宫为后,一直都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用那么温柔的目光注看她,令她像是沐浴在温暖的霞光中一般,整个身心都暖和了起来。
回到坤宫的时候,便看到了轩辕傲一脸寒霜坐在那里,她一怔,明明早上离开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这会面色怎么这般难看。“皇上,你是不是不舒服?”
轩辕傲看到她那关切的面容,他在心中便冷哼,还在我面前惺惺作态!你那虚假的面也让我作恶!
轩辕傲挥手打掉了乌兰惠预探到他额间的玉手,手上传来吃吃的痛,乌兰惠抬起脸来对上轩辕傲的眼,眸询问为什么?为什么要打开我的手?
“朕没事。”轩辕傲早在乌兰惠回来之前便想了这件事,不如就顺手推舟,看看她到底要什么?“陪朕一起用晚膳吧。”轩辕傲压制住心中的愤恨,强忍着心中的怒气,保持着面上的平和,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
“好。”乌兰惠看到轩辕傲面色缓和了一些,心里的担心也少了许多。
她走在轩辕傲的身侧时才发觉男人比她高了好多,那伟岸的身影让她怦然心动,中原的男子果然比草原上的男子生得英俊风流,就连走路说话都透着几分文雅,怪不得书上形容中原男子多无男子气概,的确是比粗犷的草原族人俊逸,也更比草原的男人迷惑人心——
轩辕傲同乌兰惠默默的用完晚膳,他便想起了乌兰惠身上的香味……
闻着她的发香,轩辕傲觉得脑间闪过五彩缤纷的光芒,这是任一个女人都没有给他的感觉,虽然他自己知道他不应该迷恋在这种感觉中,不应该贪恋这份美好。可是,她却像一味香甜的毒药,让他欲罢不能,无法放手。
现在这味药已经深入他的心肺,令他迷惑……
皇上大亲第四日,宫中暗地里传来一个消息,皇上中毒了,而凶手不是别人,正是理当母仪天下的——皇后!
啪!一鞭落下,血顺着鞭落下的地方涌出,血沿着上吊着的手臂一直蜿蜒而下,像条红蛇盘踞在雪白的臂上一般,这个时候看是如此的刺眼!
“说,为什么要下毒害朕?”轩辕傲唇泛着不病态的白,整张脸也尽显腊色,前一日来英气飒飒的男人,仅仅一夜便成了这副鬼模样。
“臣妾没有下毒害皇上!”乌兰惠摇着头,她根本没有做,根本不是她做的,有人害她!
“你还撒谎,这副耳坠便是证据,你还想抵赖吗?”轩辕傲将那副乌兰惠从嫁过来便一直未摘下的耳坠丢落在她的面前。
那副耳坠是用种奇石所智,因女子身子属寒性,女子带了会防寒护体。只因这石头少见,便珍贵的很。若不是她远嫁到西晋国,这坠子也不会戴到她的耳朵上。这可是只出克拉玛公主出嫁的嫁妆,而且也只有为本族做了贡献的公主才有资格得到。这对她来说是一项荣耀,那不是什么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