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虽出身卑微,但是这孩子的确是皇上的,臣妾不是那种不知廉耻之人,苟且之事,就是打死臣妾,臣妾也不会做的。皇上……”乌兰惠看着轩辕傲的目光,她明白了,他不相信这个孩子是自己的,他认为这个孩子是她偷男人而得来的。
这个笑话太荒唐了!
她怎么可能会怀别人的孩子呢?
“那朕告诉你,朕后宫的嫔妃,凡是产过皇子皇女的嫔妃,都是侍寝过一年后才有孕的,为何你这么早便有了身孕?”轩辕傲的话是有理可依的。没有一个嫔子是在与他欢好后,一年内的就有身孕的。
这好像是成了规律,在轩辕傲的心里根深蒂固。所以,乌兰惠现在有了身孕,对他来讲,这是污辱!
“皇上,只有一个办法能证明臣妾说的是真话。”乌兰惠没有其他证明的办法,即使她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
“说。”轩辕傲从齿间挤出一字。
“胎儿足月,滴血认亲!”这是最好的证明办法。乌兰惠的目光坦荡,心中诚然。她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她心中坦荡,不怕别人来验。
“好!”轩辕傲被她那坦荡的清澈眼神震到了,他后宫的嫔妃中,没有一人的眸中有这种坚韧的目光,这是不可侵犯的,不可侮辱的。
像是一座洁白凛然的玉雕,不允许任何人来沾污。
乌兰惠心中无鬼自然什么也不怕,现在轩辕傲既然答应了她,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为公主求情。
“皇上,可否让公主从箱子里出来?”乌兰惠看着竺云莉被塞在箱子里,眼睛里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她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公主受苦,却什么也不能做。
“你们好好聊聊吧。”轩辕傲说完人就起离开了,出门之前一回手,便解开了竺云莉的穴道。
竺云莉醒来,看到乌兰惠跪在自己的身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挣拔着从箱子里出来,乌兰惠还没有开口,她回手就是一个巴掌甩了过来。
“贱人!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竺云莉嚣张跋扈,刁蛮无度,她被抓了,现在全都怪到了乌兰惠的头上。她料定是乌兰惠出卖了自己。她环视了一圈,看着这屋子雕梁画栋、别有洞天、富丽堂皇,而自己却因为逃亡,一直住在破烂的茅屋中,心里更是气愤难耐。
“公主,乌兰惠没有出卖你!”乌兰惠做梦也没有想过,半年后与公主相聚竟然是这副情景,以前公主对她就算不是很好,可还没有到不问是非,扬手便打的地步。
“你这小贱人,就知道你当时是心怀恨意替我出嫁。怎么?现在坐上了皇后的位子,想要报复我当时逼你代嫁之事了?”竺云莉狠狠的说,眸光似刀,直直的刺入乌兰惠的心里,她的心在滴血。
好痛!被自己认为最亲的亲人所误解,真的好痛。乌兰惠的脸苍白,嘴唇开开翕翕,半晌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任泪水无声无息的滑落脸颊,滴落到衣襟上。
“你怎么不说话?见了我连话都不想说吗?”竺云莉揉了揉发酸的肩膀和胳膊,大步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往嘴里送。她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饱饭了,囚禁她的人除了每天给她一点水和少得可怜的糕点,什么也不在给她,她几乎都没有吃饱过。
“公主,慢点吃。”乌兰惠看着狼狈不堪的公主,心里发酸,虽然她这般待自己,那也是因为她受了苦,心里面委屈,从小她就娇生惯养的没吃过什么苦,现在竟然饿成这般模样,这罪她哪里受得了。乌兰惠的心里还在为竺云莉开解着。
乌兰惠忙为竺云莉斟茶倒水,连忙拍着她的后背。竺云莉因为太饿,急着往下咽,噎着了,这会连灌了两杯茶水才缓过来。
“贱人,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嘛!在我身边那么久都没有折磨死你。原本以为你代我嫁给那个嗜血的魔鬼会被修理得不成人形,没料到你却越发的标致了!果人贱人贱命,到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竺云莉对乌兰惠的恨不是一天两天了,从乌兰惠来到她的身边,她身边的人都喜欢乌兰惠,都说乌兰惠性格好,待人温柔,将来定是个贤妻良母。
乌兰惠虽然是个婢女,可是风头远远的盖过了她这个当主子的。她恨她,总是折磨她,她却一声不吭,都承受下来。当时接到圣旨要迎娶她为皇后的时候,她就私下里派人打探了,西晋的皇帝嗜血如命,好像特别喜欢喝处子的血。
她心里害怕,不想一嫁进来就被喝光了血。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啊!所以她才想出这么个主意,偷天换日,她们山高皇帝远,而且克拉玛是小族,她这个小公主,不会有多少人认得。何况在行为举止上,乌兰惠比她更像个公主。
她这才把乌兰惠推了出去。她想着,乌兰惠那么柔弱,一直都是逆来顺受,她一定用不多久就会被折磨死的。乌兰惠一死,她就可以自由了。
可以和相爱的人远走高飞!
却没有料到,她在外面才过了不到一个月的舒服日子,就被人追杀,那些人常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潜入她们入住的客栈,不是放火,就是来偷她们的行李。虽然从没有真正伤过她们,可是一连几个月天天都是这样惶恐的逃命度日,她也够了,厌了,烦了。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逼疯的!
而这一切,她认为都是一个人在捣鬼。那个就是乌兰惠,她恨自己让她嫁给了一个恶魔,她要报复自己!一定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