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忙开口道:“皇上,臣妾不累,只要坐一会就好了。”
“那怎么能行。快去睡,不然朕要不高兴了!”他们两个的对话就像是情侣一样,浓情蜜意的,好不甜腻。
乌兰惠却知道,这一切不过都是假像,不过是为了让她着急,为了让她难过。他想向自己证明什么?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吗?这点她早就知道了,他很厉害,不单是战场上还是朝堂上,她都十分明白。
可是现在,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样做?
乌兰惠怎么也躺不住,便将身边的婢女都遣退。她急忙起身出去,轩辕傲摆明了让她着急,一边品着茶,一边看着屋外。这时听到她跑了出来,扬了一下嘴角,邪邪的一笑。
“皇上,求您让我看看她。”乌兰惠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眼里沁满了焦急的泪水,她真的很担心,如果里面的人真是公主,闷在箱子里,这么久怕早就要不行了。
“朕待你这么好,从没见你对朕的事动容过。可是你却为了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于朕。你觉得你做的很对,是不是?”轩辕傲冷哼一声,一回手便掀开了那箱子的盖子。
乌兰惠急忙起身奔到那箱子边上察看,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面容憔悴,蓬头垢面的女子。哪里还有一点昔日的风采?
乌兰惠的泪水哗的一下就落了下来,她掏出巾帕想为箱子里的人擦擦脸。手却被轩辕傲紧紧的拉住,她扬起脸上以作询问。
轩辕傲狠狠的说:“她是囚犯,不配朕的皇后为她拭面。”
“可她是臣妾的恩人,也是臣妾的主子,臣妾……”乌兰惠心里难过的很,看着公主那般模样,她真是心如刀绞。
“朕娶了克拉玛的公主,你就是朕的皇后。而她不过是一个平民。如果皇后想将身份对调回来,这偷梁换柱之事,为一次可行,为二次便不可行了。”轩辕傲的话乌兰惠当然明白,她现在就是克拉玛的公主。如果真的认下了公主,让其他的人知晓,那么,克拉玛族一定在瞬间被灭族。
“皇上,她是臣妾的族人,就看臣妾的不远万里嫁过来的份上,饶了她吧……”乌兰惠为竺云莉求情。
轩辕傲看着乌兰惠泪如雨下的楚楚动人的模样,本想就此放过她。可是,一想到她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出去偷人!这愤恨之火便熊熊燃烧起来,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焚化。
按他的性子,没有将也一掌毙命当场,就已经是够容忍了。其实他完全可以这样做,对于一个不守妇道的女子,就算被打死也不会有个怜恤的。但是他不知为何,偏偏要留下她,这一点他自己也不明白。
“她死不了,不过是点了她的穴。只要你说实话,朕便不会为难她。”轩辕傲为乌兰惠已经破了好多例,就单从她可以活到今日来讲,这就是一个奇迹。
他能容忍一个多次欺骗自己的人在身边,同床共枕,这已经很失他的作风了,现在的他已经变了很好,心也软了很多。
“皇上,你想知道什么?臣妾对你来讲没有秘密!”乌兰惠觉得自己坦坦荡荡,没有丝毫对不起轩辕傲的地方。为何他要多次说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她究竟做了什么?
难不成见一下救命恩人都不行吗?
“你背着朕与男人幽会,这罪还小吗?”轩辕傲额上青筋乍现,每当他想到她竟然在对着潇洒俊逸的自己时脑中在想着另一个男人时,他的怒气就会在瞬间爆发,而且越燃越烈。
有的时候,他看着她那单纯明媚的笑脸,心里就在想,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怎么可能不守妇道?
“皇上,臣妾没有和男人幽会。若你是指上个月来见臣妾之人,那人就是臣妾的救命恩人啊!臣妾见一下救命恩人,有何不可?”乌兰惠只是见萧南赫,然后喝了萧南赫的血来续自己的命。
她身体里的灵珠没有了,如果不是萧南赫给她血来续命,那么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坚持多久,其实她已经放弃坚持了,活一天是一天,她在世一天就会为族人争取自由一天。如果她有一天去了,那么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在她看不见,见不到的时候。这个霸君要做什么都不是她可以干预得了的。那个时候,她才真正的解脱。
“为何偷偷摸摸,三更半夜的来见?若是他光明正大的来见你,朕对治好你伤势之人会有不上待之理?何况他这样的有才之士,朕要请他还来不急,怎么会不视为上宾?他夜深人静时来,若不是有不可告人之事,为何不敢光明正大的前来?”轩辕傲句句如锥,直刺入乌兰惠的心。
乌兰惠不想告诉轩辕傲,萧南赫前来是因为担心自己的身体,她不想让轩辕傲知晓她的身体已经羸弱不堪。如果轩辕傲知道了实情,怕会认为这是她使的一个苦肉计,或者又是她的另一个打动他的计谋。她不想看到他鄙夷的目光,不想他将自己想得太过不堪。
“是,臣妾知道错了。恩人只是前来看看臣妾身子是否完全恢复过来,没有他意,请皇上原谅臣妾不据实相告之罪。”乌兰惠缓缓的跪下,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她的尊严不值一文,她也不需要尊严,只要她想保护的人可以安然无恙,这点委屈算什么。
“那么,现在告诉朕,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轩辕傲声冷如冰,乌兰惠跪在那里打了一个寒颤。她惶恐的抬起头,不解的看着轩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