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蔻声声的指控,加上听到夜若兮已经怀有身孕的消息,冷墨鸿狂跳的心脏几乎窒息,表情也变的越发狰狞可怕起来。
“你凭什么凭一份信就可以让本王相信,这一切都是子娴干的?”
冷墨鸿不愿意去相信,自己三年来,居然和杀死自己爱人,如今又杀了他骨肉的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从未怀疑过。
“王爷,你若不信,大可以找孙子娴和德妃来对质!”
兰蔻咬牙道,恨的直呼孙子娴的名讳,在此时,王爷居然还相信那个恶毒的女人,这叫小姐在九泉之下,情何以堪啊?
冷墨鸿手里拿着书信,眼睛看着地上的器皿,脑海里划过在孙子娴处看到的同样的蛊,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标志,原来三年来,自己居然让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真是可笑啊!眼中原本的凌乱之色,瞬间变的嗜血无比,人已经如风一般往门外冲去了。
柳弱卿从自己的房间里看到冷墨鸿离去以后,这才悠然的步出自己的房门,出现在了夜若兮的房间之内。
“柳公子,我们这样能行的通吗?万一王爷还是相信孙夫人,那该怎么办?”
兰蔻依然不放心的问道。
“我想应该不会的,毕竟他曾经也是威震大江南北的王爷,应该会考虑明白的,再者有那两样在他手上,我想那孙子娴再怎么狡猾,也不能自圆其说啊?”
柳弱卿老神在在的话语让兰蔻悬浮的心慢慢的放回了原处。两人又再度小声开始交谈起如何出宫以后,顺利汇合的细节起来。
冷墨鸿离开夜若兮的房间以后,便一路杀气腾腾的冲出皇宫,快速的翻身上马,大力的抽着马鞭往王府飞奔而去。
马儿因为吃痛,跑的飞快,吓的街上行人纷纷躲避。一个小孩正顿在官道中玩耍,眼看就要被马蹄踩到,冷墨鸿狂乱的意识,这才因为惊吓而苏醒过来,立马用力拉紧马缰,那小孩这才被从旁边冲出来的大人抱到一边。
如今的自己思绪如此错乱,回去必然会让子娴察觉异样,如果她不像兰蔻说的那样还好,如果真是那样,想必自己怎么问,也不会问出什么结果来的。
暴怒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冷静,当再抬头的时候,发现已经在自己的府邸门前了,便利落的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前来迎接的守卫,自己则急匆匆的往府内走去。
回到“墨院”以后,冷墨鸿将信和盛有蛊的器皿放在桌子上,脑海里已经有了一个计划了,扬声对门外的守卫道:“去把孙夫人的丫鬟寒竹给本王叫来!”
守卫不明所以,但也不敢多问,答了声“是”以后,便急匆匆的望孙子娴的厢房跑去了。
不一会的工夫,那守卫就带着寒竹出现在“墨院”内。
寒竹一见到桌子上,器皿内的蛊便顿时脸色变的煞白,身体也有些发抖,但是却努力在抑制。
冷墨鸿不用开口问,心中已经有些肯定了,顿时愤怒的火焰开始燃烧起来,但在没有完全确信的情况下,他依然表面保持平静道:“本王叫你将这蛊扔了,怎么还在王府之内啊?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寒竹顿时双膝发软,一下子跪倒在地,眼泪已经不断流了出来,颤着声音道:“奴婢那日确已经将它丢了,真的不知道怎么会出现在王爷的房间里的!”
“你还敢说谎,从实说来,本王还能饶你一命,否则,本王叫你吃了它!”
冷墨鸿话出口的时候,已经拿着器皿一步一步望寒竹靠了过去。
“王爷饶命,奴婢全都说了!”
寒竹心中明白,要是真的吃了这只蛊,自己肯定有朝一日会肠穿肚烂,与其那样死去,倒不如如实说出事情的真相,毕竟王爷从未失信于人,既然说会放过她,那就一定会放过她的。
“这是我家小姐所养的蛊,因为小姐说有用处,奴婢只好听命的养着了!”
在确信蛊真的是孙子娴所养的以后,冷墨鸿的身子震了一下,加上信上的判孽之事,愤怒的一掌将桌子劈成两半,怒火狂燃的往孙子娴的房间走去,留下已经吓的半死的寒竹还在原地哭泣。
当冷墨鸿突然出现在孙子娴的房间里时,后者显得有些惊讶。
王爷此时不是应该在宫里吗?怎么突然会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再仔细的观察冷墨鸿的脸色,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外表却依然巧笑起身,软语开口道:“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早就从宫中回来了啊?”
望着眼前若无事人一般的孙子娴,冷墨鸿突然觉的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恐怖,也太虚伪了,但是并没有马上暴发出来,而是冷冷躲过孙子娴的碰触,径自做到凳子上,这才缓缓开口道:“寒竹已经将你做的一切事情告诉本王了,你还有何话可说?”
其实冷墨鸿用的只是虚晃一招,此时打的乃是心理战,若是孙子娴够镇定,也够信任寒竹的话,想必能够轻松的逃过冷墨鸿的威逼,只可惜她天生多疑,脸上瞬间闪过惊慌之色,但还是做最后的挣扎道:“王爷,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哼!看来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好,本王就在提醒你一点,寒竹已经告诉本王,你养那蛊是作为何用了!”
冷墨鸿邪冷的气势,加上此番话语,任孙子娴心理素质再怎么好,终归做贼心虚,脸上显出恐慌之色,又随后被愤怒取代。
“哼!我就知道那丫头靠不住,真后悔没有提早杀了她!是,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只可惜你知道的未免太迟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