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认知猛然间窜入余梓凯的脑中,惊得他坐直身子一把揪住秦昊的领口,“你小子还学人家老牛吃嫩草了?靠!快说!那个学生妹是谁?你丫的还准备犯错误了?我举报你去!”
义愤填膺的样子,仿佛秦昊已经犯下了原则性的错误,作为一个国家公务员,还是堂堂的检察官,其罪行简直令人发指啊!
听到他的话让秦昊心头一跳,他没想到竟然会被他看得那么清楚,一眼就认出了艾宁静的学生身份。
脑子里突然闪过艾宁静高高抬起下巴,嚣张跋扈的那张脸,活像一只好斗的小野猫,张牙舞爪的样子倒也挺可爱的。
看到他嘴角那抹可疑的笑意,余梓凯彻底的风中凌乱了,“你发什么花痴?!我要知道那女的是谁!”
老天!他一再的逃避问题也就算了,提到那个小丫头居然还会自己发笑?!是他们最近的联系太少了吗?他怎么觉得眼前这个秦昊很陌生?
下意识的并不想把艾宁静的事说出来,秦昊给他倒满酒,毫不在意的说,“只是一个朋友,没什么。”
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之间那尴尬的关系,还出于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私心,让秦昊只想把她藏在自己的身后,不愿意让他人窥探。
他越是不愿意提,余梓凯就越是觉得有问题,这小子分明就是在欲盖弥彰,如果真的没什么关系,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呵呵,不要紧,既然从他的嘴里撬不出什么来,那他还有别的办法。说不定哪天无聊了就去跟踪他,他就不信他还能金屋藏娇,让人家足不出户?
就算真的是这样,他也不怕,光明正大的登门拜访,总有机会能见到的。小子,看你还能藏多久吧!
这个不谈,那就谈另一个吧!“我今天碰到张逸轩了,听说他的宝贝妹妹下个月就留学归国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期待呢?”
说完余梓凯还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秦昊的脸色,想要从上面找到细微的变化。很可惜,对方只是麻木的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又继续低头喝酒,仿佛听到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的消息。
他的淡漠反而让余梓凯不自在了,“哎,你好歹给点反应行不行啊?这说的可是张诗语啊!你那个痴情的小师妹啊!”
他虽然不是复旦大学的,但是他认识秦昊的时候,对那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有了印象——因为她总是跟在秦昊的身边,只要哪里有秦昊,那她的身影一定在不远处。
两个人的关系很奇怪,据说不是情侣,就他的观察来看吧,张诗语肯定是喜欢秦昊的,而且还陷得很深。
但是秦昊始终不咸不淡,甚至在张诗语偶尔做出一些过于亲昵的举动时,他会眉头紧皱。虽然没有明着推开她,但那眼神和疏离的表情,在在表明了他的不耐烦和排斥。
其实张诗语也没什么不好,人家好歹还是复旦的校花,家里条件也挺好。父亲是a市音乐家协会的主席,母亲是国内有名的钢琴家,可以说是出自一个艺术世家。
人也出落得挺水灵的,嘴角总是挂着淡淡的微笑,一双眼睛灵动异常,尤其在看着秦昊的时候,顾盼生波,脉脉含情。让他们这些旁人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可惜我们的秦检察官就像是绝缘体似的,对人家的主动投怀送抱总是无动于衷,甚至在毕业后就直接去美国的哈佛大学法学院深造,直到取得博士学位才载誉归国。
那时可怜人家张美人儿,还痴情的千里迢迢飞到美国,打算去为他洗手作羹汤,照顾他一段时间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才去了两天,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根据各种八卦消息称,秦昊见到人家不但没有丝毫的惊喜,还只是点了点头,就跟人家擦身而过了。把人家小姑娘的心狠狠的伤透了。
不过说也奇怪,按理说经过这么大的打击之后,也该醒悟了才是。但这个张诗语也着实是个怪人,不放弃就算了,反而比以前还要更加的热情主动。
“哎,人家要是对你还不死心呢?”余梓凯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的揶揄道,“反正你们家老爷子也催得紧,人家条件也不差,你就从了人家吧!”
张诗语似乎是铁了心的要进秦家的门,不管秦昊对她如何,她都能不离不弃。
秦昊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爷爷还没让我结婚。”上头还有表哥顶着,怕什么?不过想到那个令人头痛的“表嫂”,他就一阵烦躁。
一直以来,结婚这个问题对于秦昊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他并非心如止水,也不是不懂得风花雪月的木头,只是还没有遇到能让他打开心扉的人。
所以,没有合适的对象,他根本就不会去考虑结婚的事情。虽然家里的长辈也会给压力,幸好他们家还算民主,不会存在什么政治联姻,否则就真的是傀儡一个了。
不过相比起廖永凯这个表哥,他应该算是幸运的吧?至少爷爷没有强硬的塞一个什么娃娃亲的女孩子给他,呵呵。
想到那臭丫头的麻辣性子,他就忍不住要摇头,真不知道表哥以后和她相处能不能吃得消,恐怕能招架得住的也没几个人吧?
第二天一早,秦昊照旧给某人当车夫,有了第一天的教训之后,他学聪明了,特地把闹钟的时间往前调了半个小时,这样才不至于要饿着肚子去上班。
面无表情的握着方向盘,眼角的余光却瞥见艾宁静不时的看向他,直到第二个红灯停下来时,他才忍不住转过头去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