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钱有势,并不代表他所谓的爱或者心疼就比别人的更具价值。
仅此而已。
思考完毕,欧阳离得出的结论是努力赚钱,努力让自己活得更好,好到不需要再依靠任何人。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急促的语声:“总经理,演艺厅那边出乱子了,您快去看看吧。”
欧阳离丢掉烟,把衬衫胡乱打了个结,走到门外,见是保安部的人,边走向电梯边问:“出什么事了?”
保安跟在她身边答道:“是南烟姐被人欺负了。”
欧阳离点点头,“接着说。”
“南烟姐去演艺厅巡场,那个人没事找事,非要南烟姐陪他喝酒,南烟姐发了脾气,那人就打了南烟姐几巴掌,我来的时候正打着呢,现在不知道怎样了。”
“你们都是死人么?怎么不揍他?”欧阳离的目光如刀子一般。
保安无力地辩解着:“打了好几次电话,您不是不接么?再说了,打人的说是燕总的朋友。”现在正是总经理和燕江南最敏感的时期,他们作为员工,也实在是为难。
欧阳离这才发现没带手机,又听说是燕江南的朋友,心里的火气更大,不耐烦地挥挥手,走进电梯。
走到演艺厅门外,推开厚重的木门,发现场内不复往日的喧嚣,只回旋着一个男人的谩骂声和南烟的哭泣声。
南烟和一个男人站在靠近舞台的桌子旁边,脸颊红肿,长发凌乱,雪纺上衣已经被人扯破,胸前一片酒渍,隐隐现出胸衣的轮廓,手臂、腰部都有淤痕。
“贱货!让你陪大爷喝酒是给你脸,你装什么纯……”南烟面前的男人的谩骂声越来越不堪入耳,后来连欧阳离都一起骂了进去,“欧阳离她算老几啊?现在连燕少都不要她了,还有什么可狂的?白给我我都不要……”
欧阳离听了,怒极反笑,轻轻拍掌,走到男人近前,“今天是什么日子?灯火居然进来你这么一位大爷。”心里却已明白,这人绝对不是燕江南的朋友,他的朋友,说不出这种恶俗的言语,也不会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她怀疑又是欧阳晓找的人来闹事。
“你就是欧阳离?”男人把贝南烟推搡到一边,色迷迷地打量一番欧阳离,转头对两个同伴说:“长得还真不错,我原来还以为是扔到菜市场都没人要的货呢。虽然瘦了点儿,滋味应该也不错。”
话音一落,三个男人一起笑起来,笑得猖狂、猥琐。
“欧阳……”南烟抽泣着走到欧阳离面前。
“没事。”欧阳离把她护在身后,对男人笑,“你打算怎么样?”
“你员工惹得我不高兴了,你陪我喝几杯酒道歉,哄得我开心的话,这事儿就算了。你不是狂么?今天狂一个给我看看?”男人说着,把手边几瓶啤酒放到欧阳离面前,“你先喝完了再说别的!”
“我还是先出完气再说别的吧。”欧阳离说话的同时,右手打了一个响指,左手抄起一个酒瓶,飞快出手,酒瓶在略显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弧线,结结实实砸在了男人的头顶。
早已围在周围的几名保安亦在同时抢步上前,把另外两个男人钳制住。
男人身躯晃了几晃,手按住桌子,强撑着没倒下去,抬手抹去淌到脸上的酒液,闷声说:“敢打我?你他妈知道我是谁么?”
“不想知道。”欧阳离把衣袖挽到肘部,伸出白皙的小手,从保安手里接过一根米多长的钢管,“你是现在道歉,还是挨完打再道歉?”
男人没有回答,伸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欧阳离手中的钢管准确无误地打在了他手上,继而向下横扫,狠力打在了男人的膝盖上,看着他倒下去,笑容显得残酷,整个人忽然间变成了一只嗜血的小豹子,“想还手?你够格么?”随后把钢管戳在地上,“起来,继续。”
“你他妈个贱货,不想活了是吧。”男人用手臂支撑起身体,艰难的站起来。
欧阳离专攻他的腿部,随着他话音落地,手里的钢管再次无情地扫上他的腿部,唯一不同的,是力道更猛。
男人无论如何也站不起来了。
欧阳离弯下腰去,板过男人的身体,让他面对着自己,一只脚踏在了他腹部,“这么爱说脏话,你怎么这么没教养?来来来,继续说,让我长长见识。”
她语声一直没什么起伏,甚至是越来越温柔。熟悉她的人,知道她就是笑面虎的脾性,暗暗为男人捏一把汗。不知情的人,心里也慢慢被恐惧填满,鉴于她恶名在外,谁也猜不出,她接下来会做出什么更恶劣的事。
这时候,男人的一个同伴出声说道:“你把事情闹大了,小心酒店都得关掉。”
欧阳离无声地笑了一下,转头看向南烟,“他们俩欺负你没有?”
南烟做人的原则之一就是息事宁人,没有直接回答问题,而是劝道:“欧阳,大事化小吧,别计较了,犯不上。”
欧阳离太了解她的性情,心里有了答案,转头对保安说:“弄出去,打。”
保安不顾两个人的挣扎叫嚣,把他们带出了演艺厅。
欧阳离这才低头细细打量躺在地上的男人,发现这人算得英俊,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可惜了一副好皮囊。”随后从地上捡起一块酒瓶的碎片,在男人脸上比量着,笑得像个淘气的孩子,“问你个事儿,你见过被毁容的男人么?”
男人头部和双腿疼得要命,腹部又被她踩着,几乎生不如死,闻言吃力地吐出一句话:“随便你怎么折腾,以后你最好多上几柱香,别落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