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萤挑眉一笑:“小丫头,不该问的少问,一摆手:“也罢,王爷的事不该管的少管哦!”小蛮翻翻眼,不吭声了,对于水溶的贴身侍卫,府中人还是有几分畏惧的。黛玉见状笑了,柳萤便道:“林姑娘先说,不知姑娘有何事?”
黛玉看了一眼紫鹃:“是这样的,有位亲戚在镇远镖局做事,自荣府出了事我和他便失去了联系,我和紫鹃出门不便,所以想请柳姑娘帮下忙,如果他回来后麻烦柳姑娘告知他我的下落,好让他放心!”
柳萤微微一笑:“姑娘的这位朋友,可是林镖师?”紫鹃在一旁纳闷地看着柳萤:“对呀,柳姑娘怎么知道的!”
见黛玉同样地疑惑,柳萤一笑:“王爷知道林姑娘定会为此事着急,随着二人一起复回到了清苑。
落座后,已经吩咐我了呢!”黛玉主仆二人不由互相看了看,水溶他?
来不及多想,便见柳萤一挑眉梢:“想不到姑娘的亲戚竟然是林琼!”黛玉心里一怔,一双妙目看着柳萤:“柳姑娘和林琼哥认识?”
柳萤淡然一笑,不答反问:“林镖师想必就是当年那位姑娘身边的侍卫罢?”黛玉一愣,有些狐疑地看着她。小蛮忙沏上茶来:“柳姑娘,这个时候你不是随着王爷上朝的吗,怎么有时间过来?”作为水溶的贴身侍卫,月下柳萤二人从早到晚几乎与水溶形影不离,故小蛮有些纳闷。黛玉的反应似在柳萤意料之中,提醒着她道:“林姑娘可还记得当年你给过包子的小乞丐吗?”
小乞丐?盯着柳莹的笑容,黛玉不觉拧眉回忆,七年前,御神街,小乞丐,当日的情景一点点重新浮现于眼前,黛玉点点头:“记得!”
可是这和柳萤有什么关系呢,一双水眸不住地打量着柳萤,心中满是疑惑。柳萤见状便知黛玉没有认出自己,笑笑继续道:“那林姑娘一定还记得寒山寺?”
寒山寺?黛玉的记忆被柳萤牵引着,柳萤眨眨眼,重新回到了当年,白衣少年,小小乞丐,那位少女,水眸一转,似有所悟:“柳姑娘,难道你是当年那个少女?”黛玉盯着柳萤打量着,似是明白了一些端倪。
似是猜中了黛玉所想,柳萤颔首道:“不错,我便是当年那个小女孩!”
黛玉脑子灵光一闪:“那月侍卫便是月下,那名小乞丐!”难怪自己觉得这个名字耳熟。如此说来,当年的锦衣少年,便是北静王水溶了!
鲜衣怒马,年少飞扬,那一份气度风华,正好我有事要告诉姑娘呢!”
黛玉便道:“那不如去清苑罢!”柳萤点点头,又有几人具备呢,黛玉恍然大悟,怪不得于水溶她有几分莫名的熟悉。
不觉笑意盈盈看着柳萤:“原来还是旧人,只是柳姑娘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我不敢认了呀!”柳萤微微一笑:“林姑娘还不是一样!”
黛玉莞尔一笑,柳萤随即笑容一敛:“姑娘于我和月下,有一饭之恩,又曾为月下出头不平,所以一直记着呢!”
黛玉一笑,说不出地诚恳:“其实当年,我想想着让林琼哥多给你们点银子的,可林琼哥没让,还是他看得远,随着王爷,终比过那种没着落的日子强!”柳萤挑眉笑笑,算是回答。
紫鹃不晓当年事,见了黛玉脸上绽放笑颜,此时却突然插嘴道:“姑娘,那位月侍卫,怎么眼睛是褐色的呢,柳莹姑娘,他不是中原人罢?”黛玉也有同问,当年便曾问过林琼。
柳萤不觉拧拧眉:“其实我也不清楚月下是什么人!”紫鹃一脸的不置信,眨眨眼:“不会吧,你们相识这么多年,怎么会呢,难道月侍卫没告诉过柳姑娘你?”
柳萤看了一眼黛玉道:“我确实不清楚,当年!”眼神一闪,慢慢地回忆着当年的事:“我自小母亲去世,和爹相依为命,爹是个猎户,每日去山里打些野味拿到集市上去卖,说不出的明朗大方:“林姑娘,父女二人勉强度日。那一日,爹去了山中,在一块大石头旁边,发现了受伤的月下!”
当年的情景现在仍历历在目,柳萤永远都不会忘记,爹背着那个少年回来时,少年一直昏迷着,身上的衣服奇形怪状,扯得一捋一捋的,据爹讲可能是从山上掉下来被树枝刮破的。
父女二人守着少年几日,少年醒来,当他睁开眼睛时,父女二人惊奇地发现,救回来的少年瞳孔竟是褐色的,当时姑苏商贾云集,也时有外域的客商在本地做生意,你们主仆这是?”黛玉便道:“柳姑娘,故父女二人也未着意,问他是哪里人,怎么受的伤,少年却是什么也不清楚,一问三不知,样子迷茫,看样子是脑子摔坏了,失去了所有的记忆,甚至包括自己的名字。
看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父女二人便收留了他,因见他经常对着月亮发呆,故给他取了个名字月下,看他的神情倒也喜欢,于是以后便月下月下地叫开了。
黛玉若有所思:“褐色的眼睛,绝对不是中原人,我正有事想麻烦你呢?”哦,看来月侍卫的身份还是个迷!”
柳萤点点头继续道:“每日里,爹除了打猎,便教我们俩一些武功招式,有时候我们俩也会和爹一起进山。那一天,爹被一头豹子伤了,被邻居们找到抬回来时,便奄奄一息了。为了爹,月下只好去外面乞讨,那一日他带回来几个包子,说是一个小姑娘给的。后来爹伤势过重,还是离开了。可是却没有银两安葬,所以月下又去了寒山寺,想讨些银子,不期遇到了王爷,以后的事姑娘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