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间外停驻一道高大身影,秦征侧倚着门框,慵懒而帅气的模样让人不能忽视。他静静的看着舒南,她粉红色的小嘴正在念念有词,而舒南却因为太过专注,并没有注意到有人正在注视自己。
舒南累得脖子都僵了,眼睛也又酸又干涩。她伸伸懒腰,气愤的骂了一句,“这该死的应酬!”
骂得好!秦征心里想到,这句话真有舒南的味道。
“有多该死?”
舒南惊讶地抬头,整个人一怔,却见秦征站在门口,见他向着这边走了过来,急忙站起身来。
“秦少。”
这该死的称呼!
“嗯。”秦征沉着脸,瞥眼瞧见她电脑上的资料,又问道,“做今晚的功课?”
“是!”
秦征看着她推了推眼镜,然后把她打量了一遍。“你今天晚上就穿着这一身出席宴会?”
舒南点点头,淡淡一笑。
秦征当然知道舒南的情况,再了解不过。
“收拾东西,跟我走。”
“嗯……”她拖了长长的尾音,他想干吗?
秦征扬起唇角,“我不能让我公司的形象会在你手上。”
所以呢?舒南心里暗想。
“秦少!”舒南喊住他,“我什么都不需要。”
秦征回过头,眼眸一紧,目光里带着几分冷凝,“想说什么?”
“不想接受你的任何东西。”舒南挺直脊梁,僵硬的说。
“这是你所谓的骨气吗?”秦征冷笑。
看着他那副样子,舒南心里有些受伤,从小到大,他总是拿她的骨气来嘲笑,他说,她的骨气很廉价!
她不吭声了,低着头生闷气。
秦征转身走回她身边,命令道,“抬起头来看着我。”
她不动,也不说话。
秦征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惜香怜玉的抬起她的头,他靠近她,直到两人气息相闻,冷声警告说:“舒南,把你的脾气收起来。别忘了,你只是我的下属,我说的话,你只能听,必须听!”
不知道是因为这样近的距离,还是他的话太狠,好像一记耳光一样。反正,舒南的脸火辣辣的烧起来。是啊,她不是要和他做陌生人吗?不是只有上下级的关系吗?那么他说为了公司的形象,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强烈?
一套简洁的白色套装,勾勒出了舒南高挑匀称的身材,跟在一身黑色西装的秦征身边,格外的相得益彰。
今天是“德拉酒窖”的开业宴会,老板姜鸿森是个传奇人物。所涉及的商业项目又多又广,古稀之年依然矍铄,而最近听说,他有意把自己国内的汽车公司卖掉,这对秦征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
“饿了自己到餐台拿东西吃。”秦征跟几个同业的总裁交流一圈儿回来,对舒南说。
虽然他忙着交际,但是眼睛却一直观察着舒南。他看到她默默地端着香槟在会场慢慢的游荡,偶尔会和几个大人物交谈一下,有礼的递上自己的名片以后,微笑着说几句就会离开。
她真是做足了功课!她找的几个人,都是他想要联系,而且有合作意向的人物。
“秦少想吃点什么吗?我帮你拿。”她问。
“我不用。”他轻啜了口端在手中的香槟。
“嗯。”她应了声,仍没离开他身边。
他轻瞄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看见姜泓森身边的人刚转身要走,他忙走上前去。
“姜董事长,难得,很少见您出席这类的宴会。”他伸出双手,握住一只已泛着浅褐色老人斑点的手。
“秦征啊……都长这么大了。”姜董事长慈眉善目,称许地看着他。“真快啊!当年我和你祖父畅想未来的时候,你才刚出生几个月大!”
“家父至今还常常提起,他的第一支钢笔就是您送的,到现在他还在用。”
“哈哈……”老人爽朗大笑。“这件事我记得,他拿到这个生日礼物的时候,高兴得不得了,据说,就是因为那支钢笔,他才练了一手好字。”
“家父到现在还谨记您的话,男人的字一定要大气,才能彰显魄力。”
“对、对,现在的年轻人都用电脑,很少沉下心来练字了。”老人很高兴自己说过的话,至今仍被牢记着。
“这位是……”秦征看向站在姜董事长身边的年轻女孩。
“喔,我孙女,姜维婉。今天就是她吵着要我带她来见识见识这间号称全亚洲最高级的酒窖,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实在懒得再搞这些交际。”
“爷爷……”姜维婉揪着她爷爷宽大的唐装衣袖,不悦地噘起嘴。
“那姜董事长今天可是失策了。”
“怎么说?”姜泓森不解的看着这个晚辈。
“您把这么美丽的孙女带出来,那明天起挤着登门拜访的青年才俊就会大批的涌向您家。您说,您是不是失策?”
“这……”姜董事长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大笑起来。“你说得对,我真是失策,失策啊!哈哈哈……”
姜维婉佯装羞怯,偎到爷爷身后,眼睛却大胆地盯着秦征。
他凝视着她,直到她因心跳加速,垂下视线,他才转头对姜董事长说;“想要吃点什么?我让我助理去拿。”
“不了、不了,你们年轻人聊吧,我年纪大了,要休息一下。”
姜董事长离去后,秦征脸上带着浅笑,却没有急于与姜维婉攀谈的意思。
姜维婉亦仰着下巴,等他先开口,像要较劲谁对谁比较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