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熟。”
“眼熟?”顾蓝枫有点好笑,这是什么答案。所谓的眼熟,是不是就是有眼缘?
“记得我说的那个对我绝缘的女人吗?”秦征想起了在走廊上偷听到的事情。顾蓝枫眼睛一瞪,瞬间大笑,“原来是舒南!”这下他放心了!
敲门声响了,两个人停止了话题。
“进来。”
舒南端着茶盘走进来,把铁观音放在顾蓝枫面前,咖啡放在了秦征的面前。
顾蓝枫看了看茶杯,又看了看舒南,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铁观音是给我的?”
舒南微笑着问,“我以为,秦少在国外生活惯了,咖啡应该是他的才对。我猜错了吗,顾总?”
顾蓝枫摇摇头,笑得无害,“你猜对了,很聪明。”
舒南转身把咖啡放在秦征面前,桌子上放着两包糖,两包奶精。
秦征穿了一件天青色的衬衣,衬衣纽扣解了两颗,露出结实的麦色胸膛。他拥有一具模特身材,倒三角的黄金比例,实在太过性感。舒南弯腰的角度正好能够看得到。
她脸上微热,马上站直了身子,生怕他们看到再尴尬。
秦征放了一包糖,奶精一点没碰。
舒南仔细的看着,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
秦征见她还杵在那,问道,“有事?”
“秦少,下午我想请会儿假。”舒南怀抱着茶盘说。
“为什么?”秦征挑眉看向她。
“私人事情。”
“什么样的私人事情。”他执着追问,显然不理会“私人事情”这个词的意思是什么。
舒南十分气恼,倔强地说道,“秦少,私人事情我有权不说。”
“所以呢?不方便说?”秦征轻飘地问道,看着她脸上那气鼓鼓的腮帮子,很多温馨的记忆都涌上了心头。
“是不方便。”舒南咬着牙,恨透了他那种拿她当玩笑的态度。
“可以,但是必须完成工作。”秦征说完,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瞬间,一愣。
“谢谢秦少,那我出去工作了。”舒南刚转身,身后传来秦征的声音。
“以后我的咖啡你负责。”
原来离婚这么容易。
舒南手里紧紧攥着皮包,里面放着绿色的离婚证。
犹记得当初她和袁浩洋登记结婚的样子。他们早上八点半就到了,没有想到有那么多新人在那里排队,两个小时后才轮到他们。
拍照,填表,等待,他们完全没有其他新人的喜悦,一切都是那么平静。以至于工作人员反复问她,“是自愿登记而离婚的时候结婚吗?真的吗?”
而今天去办理离婚,竟然连十分钟都没用,协调不成,两个人就这样拿到了本子。
电梯的数字在一个一个的跳,舒南的大脑一片空白。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没有想到竟然提前一刻钟回来了。其实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了,她可以不回来,可是不行,她答应了秦征,工作要完成的。
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继续低头工作,快到下班的时间,钟声走出来,眉头深锁的说道,“晚上有一个晚宴,你们谁能陪秦少出席?”
一听这个,大家都高兴的要命,陈娇娇、卢岩和吕星都表示要去,舒南对此完全不感兴趣,因为她要照顾舒曼。
“先别给我激动!”钟声冷冰冰的模样让陈娇娇两个人都冷了下来,“今晚不是让你们发花痴的!在去之前,要做足功课,帮着秦少拿下‘华鹤’的总裁。”
“啊?”一听这个,大家知道今天晚上没有好果子吃,而且还要吃一肚子闲气,一时间大家都不去了。
钟声一看她们三个人的气焰顿时萎靡,马上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平时冲着总裁放电的时候,一个顶三个,正事上一个也指不上!”
“钟姐你怎么不去?”卢岩马上噘着嘴堵回去。
“我如果有一天辞职不做了,是不是就没有人再负责了?”钟声一口喷住了卢岩的话。
办公间霎时安静了下来,钟声的视线移到了舒南的身上,她一直很安静,而且面对着风姿绰约的秦大少,她竟然丝毫不动心。
从这一点上来看,倒是个可塑之才。
“舒南。”
“是,钟姐。”舒南抬起头,推了推眼镜。
“今天晚上你陪秦少去。”
“我?”舒南一脸的不情愿,她要是去了,舒曼怎么办?
“有问题?”钟声呛声过去。
舒南咽了口口水,摇摇头,“没有。”
“跟我过来拿资料,出席宴会以前,你必须给我弄清楚一些事情。”钟声转身,舒南马上起身跟着走,心里却在盘算,今天晚上舒曼的晚饭要自己解决了。
钟声copy给她一份累积多年的,记载各政商要角的资料,包括照片、血亲、姻亲关系、各项嗜好;与公司往来密切的,甚至连配偶的详细资料都列在表上。
舒南惊讶的看着这些东西,不理解钟声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她,按理说,这应该是做秘书最机密的东西,钟声可以用这个“冠亚群芳”,可是她告诉了她。
“这些人里,只有你是有能力,而且可以认真辅佐秦少的。”钟声很严肃的说,“那几个我明白的很,都是发花痴的。”
钟声给舒南划了几个人物,要求她今天晚宴之前务必背熟,而她手里的工作,就被分配到了陈娇娇的手里,惹得她老大不高兴。
晚上六点,办公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舒南还在电脑前努力背着那些人际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