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先消失了一个月让我找也找不到人的?”
“是谁那么猴急,居然在我回来的前天就结婚了。”
“明明是你先离开的。”
“是你先结婚的。所以不算。”
“你赖皮。”
“你无赖。”
“……”
“……”
夕阳下,他们的恋曲,还在继续。只是,新的篇章,还在继续。是梦还是幻?
有时,爱不必说出口。
只有心才能领会便罢了。
新的页码,
带来新的故事,
是她的,是他的。
风滑落,飘絮着绵绵细雪,瑞士的冬季,比台北冷得数十倍。依依一个人我在宿舍里整理行李,再过两日,她就要从山上搬回本部。手里不停的折叠着冬天厚实的大衣,眼睛却停留在那张小小的曾经翻滚过两人的单人床。那床被洗得雪白的床单上,在两天前,曾盛开着朵朵玫瑰。艳丽娇嫩得足以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想起圣诞夜里那场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依依的双颊上泛出了不寻常的两片红晕。
白若琳捧着一堆刚刚从洗衣间里洗好的衣服走了进来,看着妹妹不正常的对着那张床发烧。再顶上脸上那不寻常的红晕,十有八九明白了妹妹满脑子想的东西。
白若琳靠在床边坐下,将洗好晒过太阳的衣服摆在身边的椅子上。
“床上开着红玫瑰吗?”
“啊!”如梦初醒的依依,看着正笑着盯着她的白若琳,原本只是泛红的双颊,迅速涨满了整张脸。
“风,今年送你的圣诞礼物真是特别居然让我们生涩的小妹妹,终于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了。”白若琳手里不停的折叠着刚刚晒好的衣物,顺手将它们一件一件全都往行李包里塞。
“姐,”依依害羞的夺过白若琳手里的衣物,脸红得只想把脑袋找个地洞埋了。
“初体验啊,真是美好的东西。可惜,你姐姐可没有这么美好的回忆。好好记住那一夜的美好吧!”白若琳不由的感叹了一句,反而向没事的人一般继续折那一叠衣服。
“姐?”听不懂若琳的话,依依转头看着若琳平静的脸,又转过头继续盯着她的衣服。
“听不懂就算了,好好珍惜现在倒是最重要的,”白若琳揉了揉依依的脑袋,继续帮依依打包行李。
“姐,第一次是美好的吗?”依依小心翼翼的问,只见白若琳耸了耸肩,继续整理那凌乱的梳妆台。
“忘了。”
“忘了?”
“对,忘了。”
忘了?女人会忘记第一次的初体验吗?那是不可能吧。那刻骨铭心的记忆,在依依的心里,身体里每一片肌肤里,都印记着那一夜的每一个瞬间,
她常常想,如果再过个十年二十年,她一辈子都自己那一夜,他带给自己的惊喜和欢乐。那是她足以珍藏一辈子的记忆。
依依趴在床单上看着白若琳孤单的倩影,她从没有见过白若琳带过哪个男人在她面前大赚,更没有见过白若琳用情至深的对待哪一个除了她和父亲以外的男人或者是女人。
为何她会说忘记呢?她没有弄懂白若琳那不肯提起的往事。
雪还在下,已经是阳春二月,开学的第二周,依依仍然穿着厚厚的保暖装,像个大雪人一样蹲坐在公寓门前,想着半个月之前和二姐白若琳的谈话内容。为何她没有见到过二姐身边有男人出没过,而白若琳却忘记了第一次那么重要的东西。
是不够重要吗?不,传统东方人的眼里,那是女人的贞洁,那是女人最重要的东西。只是,她还是不明白。
“喏,晚上加菜咯。”此刻席言风突然出现在依依的面前,一只白色的大骨头上,帮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
“好可爱,是给笨笨的吗?”依依搔着脑门,看着正提着晚餐站在她面前的席言风。
“不是,晚上给你加菜。”席言风扯着嘴角,看着正缩成一团的依依,总觉得她好像一样动物,看着手里的那根骨头,才想起来,每次笨笨瘙痒的时候总是那样缩成一团。
“咦?这个骨头可以吃吗?可是好像没有肉肉耶?”依依抬起头看着一边摸着那光溜溜的骨头,一边疑惑的盯着席言风。
“是啊,这个啊,就像这样丢出去,然后呢,你乖乖的去捡回来吧。”席言风顺手将骨头往对门一丢,依依已经冲出去捡了回来,落大的雪还在下,如果不赶紧捡回来的话,不出三秒,那个白色的小骨头,就被埋没在茫茫的白雪之中。
“真乖,送个吻。值得嘉奖。”席言风还不忘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湿漉漉的给依依一个温柔的吻。
“讨厌,你把我当笨笨。”依依小手不停的捶打着席言风的胸膛,小脸因不满而涨红。
“笨笨很可爱啊。”席言风腻宠的拉着依依冰冷的小手,往公寓里走。“为什么不把手套带上?”
“小狗哪里会带手套。”依依别扭的从席言风的大掌里挣脱出来,然后扭头赌气高高的小嘴,就仿佛能挂上个保利瓶一样。
“来乖乖,把手套带上。”席言风好言好语的将她捉回自己的怀里,将自己手上的手套拆下来,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依依的小手上套,巨大的手套,依依的小手还没有撑不住那黑色的套子,只能缩成一团挤在掌心的位子。看着依依越渐温暖的小手,席言风才满意的松开她腰间的手,在依依那足以挂上十几个保利瓶的小嘴上亲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