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弄儿悠闲的喝了口咖啡。
“也不知道是怎么和他结婚的,是我自愿的还是父母之命。好象都不记得了。”
“你没问拓少爷吗?应该他最清楚。”她故意在她面前这么说吧,挑起的眉头却装着很迷惑。
“我觉得清楚的应该是我父母吧,可是他们都去了国外,一点消息也没有。”她的眼带着丝丝疼痛黯淡的看着前方。
“他们去了国外?”依娜惊讶的看着她。
“难道不是吗?”她对她的惊讶心也随着猛跳。
“呃……”依娜为难的低下头,冷不防她切喜了一阵。
“你知道什么事?”曹抓住她的手,急切的看着她。她还是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这是关系到自家的事,知道了也绝不可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她很懂她的意思,很好!依娜嘴角扬起,把头抬起的是一副愁容。
把她父母过逝的消息告诉了她,只听啪的一声,杯子摔个粉碎。依娜慌乱的摇了摇呆呆的曹弄儿。
“弄儿,你别吓我?弄儿。”依娜使劲的摇着她。
随后一声闷响,曹弄儿昏厥过去……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为何你父亲突然过逝,报道出来的时候只说了财产的问题,内幕并没有暴光。”依娜说这话时眼眸瞄向一旁的她,果不其然她快要崩溃了。
“不过,你父亲过逝的时候有人看见过拓少爷去过你家中。出来时神情与平常很不一样……也许,拓少爷……知道内情。”如同她所预料的,她昏过去了……
叫来了下人泪眼婆沙的抽吸着鼻子惊恐的说道。
“我们一起喝咖啡,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有孕在身,怎么能这么长时间一直站着呢?”一位下人责怪道。
有孕在身?此时依娜傻眼了,她怀了拓魇的孩子?
“你是说弄儿怀孕了?”她抓住一位下人说道。
“没……依娜小姐就当我没说吧……”她别开脸,才知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她松开了下人的手,脸上难掩的哀怨伴着一声响整个人抽空似的坐在地上。
下人们只顾着把曹弄儿扶上床,她什么时候出去的全然不知。
伴着均匀的呼吸声,方知床上的人儿算是缓过来了。只不过为何总是紧闭双眸,见她微微蹙起眉心。一旁的拓魇心疼的把她的手握得更紧。
“你父亲过逝了……拓少爷……知道内情……”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脑中播放,随着回音的响荡顿时冲击着她的大脑,剧烈的痛袭来仿佛要把她整个脑袋撕裂。
睁开眼的那一刻呼吸有些急促,高低起伏的胸前贴着已经被汗水浸透的衣衫。
“弄儿……”下一秒进入眼帘的是那张曾痴恋过的俊脸,她的眼眸移向了这个为她一直担心的男人。只不过不是什么好眼神,而是淡淡的瞥过一眼后移向另一处。
现在,这张脸令她厌恶。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他不死心的问道,甚至让曹弄儿心里更加讨厌他。
“你出去!”她毫不犹豫的甩出这三个字,恰到好处的表现了她有多生厌。许久,那边没吐出一个字,由他握住的手也被她抽了出来。
“想父母了?”他的话是高傲的,明明很关心却怎么也不会把那架式放下来。也许这是习惯!
这一句等候了许久,终是被沉默替代。
起身,做个知趣的人。
“很想回家看看的话,就去吧!觉得有必要,我改天带你去!”拓魇微微偏过头,眼眸飘过床上始终背对着他的曹弄儿,无以言表的落寞已不是心痛那么简单。
背后传来一声轻微的关门声,她的脊梁被他僵化了一般,只是香肩颤颤的仿若是受伤的飞蛾挣扎的扑着双翅欲要向火扑去却力不从心。紧闭的双眸眼角划出泪越过纱布渗进了皮肤里,咬着嘴唇的她一刻的未放开生怕一放开就是嚎嚎大哭。
她怨过上天,心里骂过无数次因为对她的不公无论用什么常理来解释都觉得牵强。可是她还是坚强的活着,每当到边缘尽头低下头认命时,她总是提醒着自己,活着便是快乐。原来……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一直以来都是……
赐予她好看的脸蛋却毁于一旦有了心爱的人却每天都活在痛苦中父母的疼爱如今也断送在它的手上。
“已经是极限了……”无数次躲在被子里哭泣,道出这句心力交瘁的话。可她终是逃不出她的宿命。
难道非要化作每次的悲痛欲绝,哭干了眼泪才肯罢手?她握紧了拳头……
起身,下了楼。下人们忙向前扶着她。
“现在可以陪我去吗?”她站在他面前,正在接电话的他愣了会儿,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纵然得罪了生意场上的人也无防,她主动的搭了话。
闪过一丝兴奋下一秒便蹙起了眉,眼睛红肿眉婕还是湿湿的,想念父母而暗自流泪了。他心疼的欲要伸过手,她扭过头他的手在半空僵持了一会儿无奈的放下了。
“走吧……”他走在前,她跟在后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就如她对他永远保持着这段间隔不跨越过去对方也休想靠近一步。
前方的他停下了脚步,有所发觉的偏了偏头后继续走着。对此,曹弄儿并没有改变她的做法。
在车上两人都沉默……这个所谓缤纷多彩的世界在她看来如浮尘埃土只要轻轻一吹它便会消散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