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大义凛然的说辞,让我觉得眼前是万丈深渊,不知不觉中,貌似我跳进了别人的圈套。怎么有阴谋森森,风雨欲来的畏寒?
哈,楚天云才为了我脱黑,这个男人倒好,一心想将我拉入黑道!
两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男人,一个将最美好的展示在我面前,让我觉得黑道原来也这么可爱而美好。而另一个,却无情地撕掉那一面伪装,将一切的黑暗肮脏暴露在我眼前,让我无处可逃!
黑暗中,手机的镜头闪过一抹诡谲的幽光,性感的红唇扬起狡黠的笑意……
毫无意义的争论在雷毅闯进来后结束了,再次踏上走廊,一切都如此平静,像是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知道那个熙哥的命运会怎样?
番茄那厮显然气得不轻,居然有人敢这样限制她潘大小姐的自由!起伏不定的呼吸,生气嘟起的红唇,在酒吧的糜乱的彩灯下,显得这么纯净。
在我的坚持下,死人蛇最终还是放我回去。不过我看他一脸的不罢休,以后要想有平静的日子,恐怕得拿到他大爷的“女人让渡协议”才行!
对于酒吧发生的事,番茄对潘少只字未提。要让潘少知道她拐带我去那种地方,而且遇上死人蛇那魔头,番茄指不定得被劈死!
本来晚上的事,就让我觉得死人蛇那厮不好惹,也绝非善类。而第二天获得的消息,更是让我心里警铃大作。署阳晚报,大大的头条就是“黑帮仇杀,血洗西街!”
记者报道说,西街的黑道在一夜之间被灭了,老大于仁熙了无踪迹。记者猜测,不是被咔嚓了,就是逃了。只是对于是哪个帮派所为,说得极为隐晦,看似也怕惹祸上身。而属于于仁熙的娱乐场所,被神秘人物接管。
警察正在全力侦查之中,不过我看收获不大。毕竟我们的耗子没有出动,又怎么能诱惑灵蛇现身呢?只是我心知肚明,那个于仁熙死了的机会更大,而这一切自然和死人蛇摆脱不了关系。
但是我能去警局报案吗?没有证据谁又会相信?况且,我完全相信死人蛇所说的,他会让我们生死相连。把那案子弄成是我做的,也极有可能。
死人蛇也许在忙着争夺地盘,自此没有出来吓我。而杨振宇那厮,时不时地带些婴儿用品过来气气我。当然,我们家潘少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他貌似也很忙,听说是进了一个研究所,搞什么宇宙物质研究。我看他就属于外星人种,宇宙物质携带者!
我呢每天往医院跑跑,看看耗子什么时候能到处乱窜。
潘少因为我那天瞎编的gay故事,整天被狗仔队追击。我经常接到他经纪人的电话,次次劈头就骂。看看娱乐报,搜搜网站,哪儿都有关于潘少的消息。就这点儿破事儿,在娱乐界还成了轩然大波!
第五天,潘少前一晚嘱咐,让我早起,说是今天有fans见面会,希望我能参加。我知道潘少,除非他觉得很有必要,否则他是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因为他极不喜欢我在公众面前露面。所以二话没说,姐姐我漂漂亮亮地答应了。
“叮铃铃……”床头的电话响起,我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闭着眼睛瞎摸索。
“喂……”有气无力的声音,显示出我此时更希望能睡觉。
“兮,还在睡呢?赶快起床,今天不许迟到!要不要我派人去接你?”潘少响亮中透出几分兴奋的声音和我的形成鲜明的对比,他老哥除了面对楚天云会头疼以外,什么时候都有精神!
“不要了,我自己开车过去。潘少,我再睡半个小时好不好,半个小时后你再打电话叫我起床……”说到最后,已经鼾声一片,我管他是说好还是不好。
热腾腾的鸡块杂酱面,香气扑鼻,看着我就流口水!我急不可耐地夺过侍者手中的瓷碗,操起旁边的筷子,夹起鸡块就往嘴里送!
“咯哒咯哒”结果,鸡块变成了只母鸡,衔在嘴里的鸡肉,变成了鸡毛。我全身僵直地看着光溜溜的母鸡跳到碗里,回过头来咯咯地对我咒骂,满鸡脸怨气,恨我让它成为暴露狂,还恋恋不舍地瞅着它的臭鸡毛!
丫丫你个呸的,死杨振宇,将我手机铃声设置成母鸡下蛋的声音!连梦里也忘不了要送我鸡毛当坐月子补品的承诺!
“有屁快放!”我火大地拿起手机骂道。
“哟,敢情小祖宗肚子里不是娃,而是胀气呢!要不要我带点儿藿香正气丸过来,通通气,排放排放?”算你小子还知道我有气,可是就不能说点儿人话,让我顺顺气吗?
“杨振宇,能拿一天不消遣我吗?”简直没了睡意,我坐起身来,火大地说道。
“行!我慷慨点儿,你来消遣我?”他的话,永远都充满笑意,让人恨得牙痒痒!
“去死!”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无语、狂汗!这个人就有这么厚脸皮!
“火鸡,快下来吧。不然你的鸡块杂酱面就沱了……啧啧,说你没心没肺吧,整天吃同类!”我完全能想象此时杨振宇那让人抽搐的讥笑。
闻言,我扔了电话,光着脚丫跑到床边。探出头,杨振宇一手提着餐盒向我炫耀,美妙的晨曦只成为了这个阳光般迷绚男人的陪衬。
我回身,从床头拿起钥匙,就向楼下扔了去。
“啊火鸡,我被砸得脊柱离断,下半身瘫痪,你得听我差遣,供我使唤!”楼下传来杨振宇的唠叨,我瘪瘪嘴,重新躺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