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蛇,你他妈的简直是痴心妄想!别说你现在被鹰野打击得苟延残喘,就凭你以前的实力,想夺我的地盘,也得掂量掂量!”刚看完,再看到死人蛇阴狠的笑意,红毛再痛苦,也用力将那份文件扔到桌上,显然气愤之极。
“看来熙哥不肯合作,阿彪,告诉熙哥,刚才我很不满意他的表现……”红毛的拒绝和动怒没有让死人蛇感到不烦,依旧一付惬意横生的媚态,地狱的魔音再次想起。
闻言,那个叫阿彪的对着死人蛇点了下头,然后就见他向红毛的方向走了过去。红毛不明其意,怒瞪着他。
明明先前两手空空,到红毛面前时,阿彪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把明晃晃的瑞士军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红毛的腿上刺了去!
“啊——”一声哀嚎,鲜血如柱,红毛全身痉挛性地抽痛,那血蜿蜒弥散,诡异得让人头晕。
对于眼前的一切,死人蛇依旧无动于衷,笑脸相迎,似乎他天生就是一嗜血的禽兽。
“丫丫你个呸的,死人蛇,还让不让人闭眼睡觉了?今天到此为止,收工收工!抱歉,我一点儿感觉没有,什么也没记起来。下次换个我能接受点儿的场面,你确定我以前跟着你经历过这等杀戮?”实在是看不下去,我大怒,拍案而起,怒斥道。惊得一屋子人,个个目瞪口呆。
“众位演员幸苦了,尤其是那红毛,杀猪的叫声不知吃了多少金嗓子喉宝,才练到让人听了发毛。死人蛇,别抠门,多给他点儿钱,至少别让人家亏了药钱!”我一脚踢上死人蛇的小腿腹,从他身边绕了过去,边从容地像门外走去……
对于我的身份不敢乱猜,但见死人蛇对我客气,门口的人乖乖退开。
“哈哈哈哈!”沉寂半晌,身后响起死人蛇狂妄的笑声,听得出,那笑绝对是发自内心,完全可以用开心来形容。
“阿彪,你处理……”一句简单的交代,追随的脚步紧紧跟了上来,我心跳加速,加快了步伐,向洗手间的方向冲去。
占据了半个墙壁的平面镜,反射出纯净的光芒,使洗手间内更加明亮。那光洁的亮光,和刚才在包厢里的昏暗,形成强烈的对比,让我一时不适。
镜中,乳白的羊毛衫半臂鲜红,右手上是干涸的血渍,紧绷得窒息。幸好现在洗手间没人,我一改先前的淡定,惊慌地拧开水龙头,用力地搓洗那秽液!
洗了许久,觉得差不多,欲补补妆,修饰一下脸上的惊慌。
“啊色狼,这是女厕所!”镜中出现死人蛇似笑非笑的脸,正饶有兴致地看着我,我吓得弹跳开了。
“女人,照你的胆量,是色狼该怕你吧……”死人蛇慵懒地靠上墙,双手抱胸,好笑地说道。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戏拍完了?你找的这都是些什么演员,只会大喊大叫,没有一点儿情调,差到无可救药!”我用力扯下血红的羊毛衫袖套,愤愤地扔到了垃圾桶里,然后拿起手提袋,就欲出去。
“女人,你装傻!你知道这不是演戏……”走过他身边,死人蛇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嘴角噙着笑意,恣意的姿态,委婉的口气,却对我是步步紧逼。
“真的?”我惊得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他,似要从他的眼中看出真相。
对于我夸张的反应,死人蛇摸不着头脑地点点头。
然后,我一翻白眼,直接……晕!
“女人,女人!”耳边,死人蛇的话语似有焦急,手啪啪地拍在我脸上。丫丫你个呸的,口水喷我脸上了!
“啊呵”我打了一个呵欠,幽幽地睁开惺忪的睡眼,一付未睡饱的懒态。抬眼便看见死人蛇不明所以的傻样儿,只呆愣地搂着我。
“嗨死人蛇,又见面了。我这是在哪儿呀?哦,厕所呀。又梦游了,不好意思,我没有非礼你吧。你继续拉撒,我回家补觉,呵——”揉眼,打呵欠,一切演的滴水不漏,软耷耷的身子,绝对是刚才被窝里钻出来的样儿。
一步两步,终于快接近门口了,不过石化了的死人蛇什么时候解石化了?
“女人,别给我装糊涂。如果你继续装,那我就趁你现在清醒着,再演一次给你看!只是不知道,于仁熙还能不能承受第三刀……”死人蛇再次拉住我,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非得让我活得明明白白不可。
我,怒!
“丫丫你个呸的,你就不怕我告你?为什么让我亲眼看见?我没兴趣参与你们那些肮脏的事情!”我挺直了身板扯开喉咙叫骂道。
“你会吗?”死人蛇带着赌气的神情反问道。
“为什么不会?我现在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你,对我来说,你只是个陌生人!杀人偿命,你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而我,如果需要我出庭作证,也会义不容辞!”娘的,真当自己是根葱了!
“呵呵,女人,你觉得像我们这样的人,做这样的事,会留下证据吗?”
“你什么意思?你想……杀了我?”我诧异于他的自信,让我心里再次惊骇。
“我怎么舍得杀你?只是将你我的生死存亡联系在一起而已,这样,你才会乖乖地在我身边……”死人蛇用他自己的方式,阐述着他的恋爱观。
他的意思是说,让我和他同流合污,否则就是自取灭亡?哈,这是怎样的一个坏男人?我以前会爱上这样一个没有心肝的男人吗?
“女人,别怕,我只是想告诉你现实的生活,并没有你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干净。以前我就是太过于保护你,什么都不让你知道,才让你那么弱……现在这样对你,可能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但相信我,你会适应的,会变得比以前强大,不会那么容易受伤。我只是在教你,学会保护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