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有我在,别怕!”蓝逸之紧紧抱着莫沫,手一下一下地拍着莫沫的后背安抚着,眼底是又宠溺又心疼,“以后我亲自来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出事了”。
“呜呜……”莫沫赖在蓝逸之怀里蹭着,撒娇着,刚刚那一幕真是有够惊险的,虽然刺激,但对象是自己,实在不好玩,吓坏她多少脑细胞。莫沫嘴里的呜咽声不断,可是眼里竟一点泪花都没有,清澈得很,蓝逸之好笑地看着,这丫头真是坚强,换做别的女人,早哭个梨花带水的了,不愧是他蓝逸之的妻子。
“布儿呢?”莫沫突然想起刚刚布儿一直在护着她受伤了,紧张地望向布儿的位置,只见随风,也就是天枢门门主天枢怀里抱着昏迷过去的布儿。莫沫要走过去看看布儿,却被蓝逸之抱得紧紧的。
“她没事,只是昏迷过去了而已!今天我不该把摇光支开,冷墨那家伙竟然把你看丢了!”蓝逸之说得有些咬牙切齿,好不容易选择相信墨,撤掉了对莫沫的看护军,没想到就出事了。一想到刚才的情景,他身上就浮动一股戾气,仿若让那些黑衣人死掉是多么仁慈的事情。一接到消息说北曜昕派出比北曜君祈多三倍的人刺杀莫沫,他的心里就不平静,立即马不停蹄地赶到了。
“冷墨?”莫沫从蓝逸之怀中抬起小脸,很有求知欲地望着蓝逸之,“是大叔?”
听到大叔这两个字,蓝逸之不满了,手狠狠刮了一下莫沫的俏鼻,迷离桃花眼中满是警告,“危急时刻你就只能想到大叔?那我呢?把我置于何地?”
“额,刚刚在流云馆大叔出来了嘛,我以为这次依旧不会掉链子呢!”大叔终于掉链子了,她还以为,只要是她危急,大叔绝对是无处不在的。事实证明了,大叔是人,不是神,总要喘口气的。
“好了,我们回家吧!”蓝逸之听着莫沫的解释心里很受用,虽然他知道,莫沫对墨的依赖太深了,深到甚至她自己都不清楚。不过,他会让她把这种依赖全然放到他身上的。
蓝逸之转身对着照顾着昏迷掉的东方布儿的随风说道,“将她送到花前月下疗伤,让杨妈妈好生照顾她!”说完就揽上莫沫腰消失在这片没有硝烟的战场上。
蓝逸之抱着莫沫往蓝家飞去,只听空中传来莫沫的声音:“狼,你刚刚打我脸。”莫沫后知后觉控诉着。
“那叫拍。”
“也是打了,你竟然打老婆,不是男人。”
“沉默更不是男人。”
“那打都打了,你想怎样?”
“赔钱!”
“多少?”
“你的全部!”
“丫头,这句话我很喜欢。”
“我也很喜欢。”
要他的全部,听得蓝逸之心里泛着一股股的甜蜜。不过语言的魅力就是在于它具有无比想象的空间,其实莫沫的话很简单,她老公的钱就是她的钱,她老公所有的都是她的,这是她想要的他的全部。谁知某人给想多了!
那边岳婉心的喜轿浩浩荡荡从丞相府出发,极其隆重奢华,送亲队伍和乐队走了一刻钟还没走出大街,毕竟是皇父最宠爱的王爷和丞相的女儿,名闻京城的才女,其排场自然是空前盛有。骑着白马走在前头的君灏虽然一身的大红衣袍意气风发,娃娃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相反,除了厌恶就是不耐。他讨厌这种被安排的命运,娶了岳婉心就意味着他与东方布儿,注定要擦肩而过。
而坐在轿子里的岳婉心已经无暇顾及莫沫和布儿没有出现的事情了,脑海一直浮现着出阁前她爹的那番语重心长的话,“心儿,将你嫁与灏王,那是爹不得已而为之,最近爹可以感觉到皇父和皇上的动作,虽然爹不会乖乖挨打,但是以防万一,你只有嫁与了皇家,才可以脱离灭门九族的危险。帮爹好好藏着这东西,必要时候再拿出来!”岳婉心望着手里的东西一脸深思,皱皱好看的眉头后又将其放进衣袖。现在的局势她又怎么会不清楚呢。她虽然对丞相府没有一丝的感情,虽然对她爹的行为作风不甚苟同,但他终究是她爹,是那个不善言语,但却宠着她的爹。表面上谁都感觉丞相对大女儿岳婉灵,也就是当今的皇后更为偏爱,其实她可以感觉得到她爹对她更为宠爱,原因只是她的性格和她娘太像。
莫沫回到天下第一庄,真的有在外流浪之后回到家的那种落叶归根的亲切之感,那一草一木,那一花一树,那一人一物,都是这般的亲切可爱。
“哦啊哈哈哈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啦!”要不是被蓝逸之捉着,莫沫大有过去拥抱门前那对石狮子的趋势。真是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这天下第一庄就是比皇宫那华丽的牢笼舒服。不过,君祈扣押她的那些赏赐一定要讨回来,让摘星阁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去偷渡出来好了。嘿嘿嘿。总算逃出君祈的魔爪了,不知他会不会气得七窍生烟。
莫沫心情一放开,那是见到所有的丫鬟小厮都是一脸的笑眯眯,将当家主母的风范发挥得淋漓尽致。
不过,貌似没有她,一切运转似乎更为正常,一丁点影响都没有,着实把她打击了很久。幸好她一回来,丝雅倒是立马就开始跟她报告这一段时间庄里的大小事情和香奈儿的发展,小小满足了一下她膨胀的虚荣心。甩手掌柜也不能当得一点地位都没有。
但是,虽然表面看着云淡风轻,一切如前,莫沫总感觉天下第一庄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浮动着,就像是在等待暴风雨来临的感觉。咦,好象庄里什么值钱的东西和字画都不见了,奇怪,难道晓雪她们也光顾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