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天啦!这些三姑六婆还真能侃。
我向正看着我的小桐使了个眼色。机灵的他马上就领会了:“今天姐姐累了,要休息了。大家先出去玩吧!”
小桐拎起蹲在地上撑着小脑袋流口水的小家伙们,像赶小鸡般连推带搡的哄了出去。
“姐姐,我明天能再来看你吗?”有的小家伙还不死心,转回头带着哭腔问。
“好啊,姐姐希望你们每天来看我呢!”只是昨晚疲于奔命,一宿没睡,实在是太累了。
“真的,姐姐真是太好了!”走到了门口情绪低落的小家伙们霎时间欢呼声一片。
“嘘!姐姐太累了,要睡了,大家到别处玩吧!”小桐制止了小家伙们的呼声,轻手轻脚地帮我掩上了房门。
这些小家伙们可真是纯洁可爱!
我拉高了被子,顺势躺了下去。闭起眼睛补起眠来,嘴边还挂着一抹甜笑。
当我一觉睡到第二天天亮时,就听到毛不群在门外拉着东合急着要辞行的声音。
“你娘子脚伤还没好,你就这样把她丢了不管了?”不用猜,也知道是七宝婶的声音。
“再过二天吧!等那位姑娘脚伤好一点你们再一起上路吧!”是七宝沉稳的声音。
“她不是我娘子!”毛不群挫败道。
过了坐立不安的二天后,毛布群实在是熬不住了,到了我的面前深施一礼道:“小生要先行一步去庆典会上寻找师妹。姑娘可安心在此养伤,银两我已为你垫付了。”
说着掏出怀中成色不是很好的一些散碎的银两,放在了桌上。
虽然成色不是很好,可是对于这些淳朴的农家人来说,已是一笔天大的收入了。起初他们死活都不肯要,后来在我的作势要走的威胁下,才不好意思地勉强收了下来。
我唤回一心要替我讨个公道的七宝婶,看她一脸气愤的样子不由地想笑。
“多谢毛大哥的仗义相救,小女子铭感五内。毛大哥要去找师妹尽管去,我现已有大好,不碍事的。说不定局时我们还会有再见之日呢!”
我微笑着,向面色略有些尴尬的毛不群说道。我们只是陌生人,他能做到如此已是不错了。
七宝婶一见如此也是无法,只得给他带了些路上要吃的干粮,放进早已等候在外的东合背上的行李中。
“告辞!”他感激地躬身向我施了一礼,转身出得门去急急地跳上了马背,双腿一夹,东合驮着他飞奔了起来,一路尘灰缭绕着渐渐远离了我们的视线。
到了庆典的这一天,早早地,七八个村子联合组建的鼓乐队就欢天喜地地开始吹打了起来。鼓乐队的后边是一辆装满鲜花的花神车。车子中央用用绸布缝糊而成的巨大的莲花瓣的中心,盘腿端坐着一个扮成花神的盛装美丽少女,微笑着面对众人虔诚的朝贺。
祭过村里的寺庙祠堂后,鼓乐队吹吹打打领头开道,花神车紧跟其后。再后面则是龙头高昂的舞龙队,众多的青壮年手举着木驾上方用绸布做成的长龙,运腕上下左右有节奏次序地舞动着。远远看去,就像是九天的一只神龙正在人间嬉戏游戏。再后面则是上窜下跳的舞狮队,由一个个有点功夫底子的小伙子们藏在五彩的狮子头里面,抓住里面的着力点,灵活地左右摆动着,与狮腹部躬身的舞狮者配合默契,腾挪闪跳间,远望真像是一只只五彩鲜明的狮子,追着面前腰挂彩绸手中高举着彩球的人跑。
狮队的后边则是从七,八个村中妙龄端庄的姑娘中挑选出来的二,三十人,个个都是一般长短,俏脸上擦着脂粉,点着胭脂口红。挑起一担担盛满鲜花的花篮,柳腰轻摆间那腰间紧扎的各色彩绸也随着摆动飘摇着艳丽的风情。掀动着兰花指,在走前走后犹如舞蹈般的错步中用娇脆的嗓音此起彼伏咿咿呀呀地唱报着各季的花名。
各个村庄的人也都倾巢而出,浩浩荡荡地一路跟随着向高见城的方向而去。
快到通向高见城的三叉路口时,迎面也吹吹打打过来了一支队伍。到得近前,鼓乐队分开两旁,当中一辆装饰满各色鲜花的巨大的花车的中央莲花台上高高地端坐着一位盛装的绝色美人。一身艳红的绸衣上面绣满大片的绿叶和深浅不一的花儿。满头晃动着的珠翠直压向淡扫的娥眉。高挺的俏鼻向上高高抬起。斜眼看向对面花车上的花神少女则满是不屑和轻视。
“让开!让开!让花神过去!”美人前方吹打着的二个鼓乐手放下乐器,理直气壮地上前来推搡着对方已走到了路中央的鼓乐手。
“你们才要先让开呢!是我们先到一步的!”这边的一听可不干了,哪有让花神让道的道理。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梗着一口气,不依不饶地顶着推搡之力也要往前走。后面紧跟着的花神车也赶忙被推了上来,要抢先占道过去。
“往回走!往回走!你们的那是什么花神?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丑!”这边讥笑着出言不逊了,抵着对面的花神车就要往回推。
“你竟敢辱骂我们的花神,你就不怕报应吗?”这边的闻之色变,脸红脖子粗地要辩理。
“辱骂又怎么样!你们那花神连我们的花神一个脚指头都比不上,还好意思拿出来献丑!”那些大汉越说,那美人就越得意了,俏鼻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这边的几个鼓乐手安慰着花神车上快要哭出来的细柳:“我们的细柳勤劳能干,是做花神最好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