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在自己的眼前,隔的那么的近。尹诗望着欧阳天霖的背影,他在想什么?一张侧脸浮现着淡淡的笑容。
“天霖……”尹诗轻轻地唤道。
欧阳天霖回头,一脸的诧异,竟然有人敢直呼自己的姓名!她又是何人?竟然这样放肆!不经通报便擅自走了进来。
他仔细地打量着她,一袭白裙,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身上散发着一种特殊的香味儿,那么的熟悉,可是却不知道曾在哪里闻到过?
她的眼神为什么那么欣喜?难道她认识朕?可是朕为什么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呢?而且还有那么点厌恶!对这样的绝色女子又一些厌恶?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顾着高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的变化,那么的陌生,还有一丝丝的厌恶,似乎不愿意看到她。
“天霖,你怎么了?”尹诗终于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心里猛地一怔,他是怎么了?
“你是什么人?胆敢擅自闯入未央宫!”欧阳天霖一脸严肃的低声吼道,语气中有些不耐烦。自己为什么会对这样倾国倾城的女子出言不逊呢?
“天霖,你怎么了?我是诗诗,我是大凌王朝的玫瑰皇后啊!”尹诗的眼神开始充满了忧伤,那一夜的事情,他都忘记了吗?自己和他的海誓山盟难道他都忘记了?真的忘记了?才几日的时间,为什么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玫瑰皇后?朕封的皇后,朕自己怎么一点记忆也没有啊?”欧阳天霖皱了皱眉头,不满地说道。
难道这个女人是疯子?可是哪有这么漂亮?可是为什么自己有些讨厌她?总之现在是不想看到她了,皇后?大凌王朝的皇后?欧阳天霖冷冷地笑了一下。
这一下,刺痛了尹诗的心。
“小顺子!”欧阳天霖大声喊道。
“皇上。”小顺子低着头,眼睛偷瞟着他和她的神情,怎么都没有一点的惊喜?皇上不是一直在想念皇后娘娘吗?就在前个儿不是还对姬雪宫发赏了吗?
“小顺子,你怎么能随便让人进未央宫呢?朕讨厌她,还不赶快把她赶出去!”欧阳天霖满脸的厌恶。
“皇上,她是皇后娘娘啊!”小顺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皇后娘娘?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了一起骗朕的?”欧阳天霖皱眉道,语气里竟是不满。
“皇上饶命!奴才怎么敢骗皇上您呢!她确实是皇后娘娘。”小顺子吓出了一身冷汗,战战兢兢地说道。
“就算她以前是皇后娘娘,就算朕以前喜欢过她,可是朕是皇上,朕有权不喜欢她,也有权喜欢她,但是朕现在很讨厌她。”欧阳天霖不满地望着尹诗,可是她的眼神,怎么那么的忧伤?
他把他自己说的话全部都忘记了吗?他说过要紧紧地把自己的手握在手心,一辈子都不放开,他说过,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说过他会一辈子保护自己,他说过……
为什么现在他全部都忘记了?为什么?
尹诗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在滴血,这样的话真的出自他的口中吗?还是他又什么难言之隐?
“皇上,彤妃娘娘在外后者呢!”一个小太监走进来说道。
“爱妃来了,快让她进来。”欧阳天霖欣喜地说道,眼神里散发着期待。
李晓彤是他的新欢,那自己也只能是旧爱了,一个在他心里没有一点记忆的旧爱吗?尹诗一直望着他。
“臣妾给皇上请安了!”李晓彤款款走进来,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满脸忧伤的尹诗,心里一阵窃喜,原来自己不杀她,同样能拥有他的心,而且还能让她一直痛苦下去,简直是太痛快了。
“爱妃请起!”欧阳天霖走过去扶起她的弱臂,柔情地说道。
李晓彤顺势倒在欧阳天霖的怀里,一脸的娇笑,笑的像漾起一片春水。
“皇上,她?”李晓彤用芊芊玉指指着近在咫尺的尹诗,一脸不解地问道。
“朕好生厌恶她!朕现在已经不宠她了,已经忘记了她了,可是她还是死赖在这里,真是的!”欧阳天霖厌恶地望了一眼尹诗,温柔地对怀里的李晓彤诉说着。
尹诗就这样望着他们,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儿,绝对不能流泪,绝对不能在他们面前流泪。那满眶的泪水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轻轻地笑了。
尹诗忽然记起在一首诗《最遥远的距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
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而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不是明明无法抵挡这股想念。
却还得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你放在心里。
而是用自已冷漠的心对爱你的人。
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2005年的3月份,已是春暖花开了。
春天来的好快,悄无声息、不知不觉中,草儿绿了,枝条发芽了,遍地的野花、油菜花开的灿烂多姿,一切沐浴着春晨的曙光,在春风中摇弋、轻摆,仿佛少女的轻歌曼舞,楚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