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人不能太完美,为了参加洪嘉的婚礼,她乘了豪华客轮,可该死的,现在不是台湾飞机恐惧症的问题,而是晕船的问题。
比怀孕那时的孕吐更夸张,在房间的盥洗室里吐地一塌糊涂,好不容易止住了,感觉有点力不从心,走到甲板想吹吹海风缓解一下晕船的感觉,可似乎所有的一切都与她作对,当她晃晃悠悠地走到甲板时,却被迎面而来的冲撞给撞翻在地,一时没站住脚,后脑勺就这样撞上了墙壁上,身子从墙上缓缓滑落。“疼……”手揉了揉,后脑勺突起的一个大肿块,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
“如果你是以这种方式引起我注意的,你的确做到了!”没等小小看清楚,那个撞到她的男人径自做了这个总结。
好狂的男人,没有谁能比离更帅了,这男人还拽个二五八万似的,她揉着后脑那一块肿起,好似身边没有任何人,刚才没有人和她说话一般,无视他。
看来现在并不是吹海风的良辰吉日,人一倒霉做什么都霉,算了,还是回房吧,不久就要到台湾海峡了。
“小姐……我说你成功了的引起我的注意了。”那男人还在鬼叫。
疼啊,后脑传出的疼痛令她精神有些恍惚,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我对你没兴趣!”小小冷冷的说道。
“你在耍什么花样。你……”
他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了。“我说对你没兴趣,没人能质疑我说的话!”人在精神恍惚的时候所做的事情就完全依靠着本能,她不自觉得散发出疏离的冷冽,随手挥开他欲扶起小小的双手。
小小靠着墙缓缓站起,拂了拂翻起的裙边,举止优雅却拒人于千里之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这个女人真不简单,她是个矛盾体,拥有如天使般可爱容貌的她,应该生活在阳光下,天真无邪,性子却冷冽疏离,却又令人情不自禁地想亲近。
第一次有女人无视他的存在,不知不觉,这抹离去的身影正悄悄地印入脑海中。
还会再见吗?谁也不知道。
什么人啊……什么叫引起他注意力的方式啊,拜托,貌似是他一直想引起她的注意好不好,一直鬼叫,头疼啊。
靠,忘记看清楚那狂男的脸了,应该多看几眼,把他牢牢记在脑海了,然后……
看见他就绕道走,碰到神经病了,她也真是流年不利了,看来回台湾应当上上高香去去霉运。
阿弥陀佛,妖魔鬼怪快快退散,急急如律令。
洪嘉毕竟是千金小姐,结婚的对象又是fz集团总裁风千宿的婚礼,商界名流,政界龙头,说有多盛大就有多盛大。
这准新郎温柔儒雅,长得还真不错,“嘉嘉,你要幸福哦,比我幸福百倍,千倍。”淡淡地笑着送出祝福。
风千宿温柔地牵起嘉儿的手,可他却用奇怪地眼神凝望着小小。“这就不用辛小姐担心了,我会给她幸福的。”真的很像,太像了。
“别小姐小姐的叫,就叫我小小吧。”看的出他对嘉儿的宠爱,她很放心把嘉儿交给他,莫名的好感油然而生,不知为何他给了她一种难言的亲切感,或许这就是缘份吧。
“小小。”他也顺水推舟地就这样叫了。
“千宿大哥。”小小淡然一笑,眼底却没有冰冷,而是真诚的笑。
“小小,我先去招呼客人了。”他歉意地微微一笑,和煦的微笑令人如沐春风般温暖,小小的心中仿佛有什么就要压抑不住,倾巢而出般令人不安。
“你们去忙吧,就不用管我了。”被他笑的浑身不舒服,风千宿的离开背影,小小终于松了一口气。
“小小。”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在小小的心里激不起任何涟漪。
小小转过身,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天总,好久不见。”语气中有着明显的疏离。
从就进宴会就看见了那抹身影,这一辈子想忘也忘不了,紫色的旗袍,化了淡妆的小脸更添柔媚风情,微卷的长法披散下来。
七年来,她一点都没变,岁月并未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想她,好想她。天翼被长久以来的思念蒙蔽了理智,以至于没看见小小眸底有着一片清冷,他上前将小小纳入怀中,引起了不少人的瞩目,“小小,你还活着,太好了。”
颀长的身姿似模特般完美比例身材,挑起如山的眉,高挺的鼻梁,薄唇微微抿起,不可否认俊美飘逸的他比七年前多添了一份成熟,如果她还是当年的她,或许会被他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可惜她已经不是当年的她了,“我和你并没有很深的交情,你这样会造成我不必要的麻烦的。”小小使巧力推开了他,冷冷地说。
“小小,我以为你死了。”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庆幸,一丝激动。
“死了,按某些标准来说,我是死了没错。”心死了,算不算死了?在感情方面,如今的她只能算是活死人。
“那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恨我!”他知道当年他的确是做错了,可现在他真的后悔了。
小小淡漠地看了看他。“恨?不,我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
“那你原谅我了!”
“原谅啊,为什么不?恨一个人是需要精力的。”如今的她没有那气力去恨一个人。
“那你会回到我身边吧,小小。”他的表情像是在期盼着些什么。
小小迷惑了,他干吗做出那种表情,他希望她怎么回答?他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对不起,天总,我可不可以问一下,你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