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茫雪原上,两军对峙了许久,战鼓擂响开始交战。耶律鹰戈坐在自己的帐篷里,等待着前方的军报。厮杀声惨叫声,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若让这些将士得知,他的这场仗是为了一个女人,会愤怒得把他和吴翦青都活剥了也说不定。呵,若能和她死在一起,也没什么遗憾了吧。想到这里他摸着嘴角自嘲地笑了。
突然间帐篷外面喧闹了起来,一个人匆匆跑来焦急地说:“王上,不好了,对方突然冲进来了一个高手,直奔王上而来!”
“哦?”耶律鹰戈听了,没有丝毫慌张,反而还有着些许兴奋,立刻从架子上取下长矛,就冲出帐篷跨上马,朝那个在军营中横冲直撞的人奔去。
吴翦青穿着一件貂皮短衣,戴一顶兔毛帽子,脚上是牛皮短靴,肩上挎着一柄长弓,骑着一匹白色灰斑骏马,从雪原边界的山丘上直奔而下。还未到军营,就看到耶律鹰戈正在和一个人在马上激烈的搏斗。她定睛一看,那人正是以大力和武艺高强闻名卫所的张飞郢。
她还未来得及多想,就发现耶律鹰戈和他刚交手不过十招,就开始处于下风。顾不得马还在急速奔跑,她松开缰绳,拿起三枝箭就拉弦对准张飞郢,使尽全力最后一松,三支箭势如破竹穿过寒风直往张飞郢的侧身飞去。
而张飞郢的大刀刚从耶律鹰戈正胸膛斜砍下去,脖子、腰间还有大腿就中了三支箭,两人几乎同时从马上滚下去。众将士都蜂拥上去,不同的是,对待张飞郢是乱剑,对待耶律鹰戈的是担架。
吴翦青看到张飞郢和耶律鹰戈同时倒下,舒了口气但是心却又提起来。更加快了速度往军营跑去,刚到军营口,就被拦住了。士兵见她是个女人,眼神鄙视中带着些淫猥,她正想对士兵发怒,直接冲进去,就听到一个浑厚的声音从帐篷门口传来:“让她进来!”
吴翦青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是一个她不认识的人,想必是耶律鹰戈身边的大将吧。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吴翦青直接就骑着马,往最中间的那个帐篷奔去。到了门口她就翻身下马进了帐篷,见几个人正围着床边,她急忙往床边走去,看到是军医正在给耶律鹰戈包扎。而床、上的耶律鹰戈似乎还是清醒的,脸色苍白但是眼睛却是睁着的,还来不及她细想,他的鹰目就在几个人中发现了自己,眼神中的痛苦随即被兴奋所代替,大夫先是奇怪,顺着他眼神的方向转身看过去,才发现一个貌美女子竟就站在身后。
“你怎么来了?”耶律鹰戈虚弱地声音问道。
“呵,我要是不来,你现在都见阎王去了。”吴翦青指了指身上的弓箭,神色俏皮的带着得意。
“原来是你。”耶律鹰戈神色异常兴奋。
此时大夫却大叫起来:“王上,千万不要动,您的伤口还没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