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已经将近半年时间过去了,这半年过的还真是既忙碌又充实,也渐渐在这儿有了自己的生活圈子,但是心中总有事情牵挂着,我必须要找时间回家去,即使那个家已经不在安全。
这一天还是跟往常一样整理着货架上的商品,心雨突然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进门就趴在柜台上粗喘着气,用略点嘶哑的声音说道:“清清,我必须要马上去一趟西楚。”
去西楚干吗?我不解的看着她,在这儿呆得好好的干吗要去西楚?我惊讶的发现她的脸颊上竟然有泪痕。
我急忙走出了柜台,抓住她的手问:你怎么啦?为什么要哭?这不像你啊,你从都不哭的。
经我这么一说,她的眼眶中有积满了泪水,她一把抱住我说:“明旭他中了一种叫暗无天日的毒,据说只有西楚万草山的申神医有这种毒的解药。”
我皱着眉头想了想,问:所以你打算孤身一个人去西楚找申神医,去帮明旭找解药?
“嗯。”她点点头说:“暗无天日这种毒如果不能在三个月之内解除掉的话,他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你一点会去?我又问道。
她很坚决地点点头。我也在这一刻下定了决心:我跟你一块儿去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她惊讶的看着我,有点难以置信,但最后有点喜极而泣了,一把抱住我说:“你实在是太好了,清清。”激动过了以后,她又有点为难:“可是如果你走了,你的店怎么办?”
我轻轻一笑,指了指后面的两个人说:有她们在阿,我我根本就不用担心。
一听到我要跟心雨一起出远门,雁姿不高兴得粘了上来,两只手抱住我的胳膊,轻轻的摇着:“小姐,我也要跟你一块儿去,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儿。
我为难得看看小茵:不行,如果你跟着我一块儿去,这儿就只有小茵一个人在了,她怎么忙得过来?她还有一大堆弟弟妹妹要照顾呢。
小茵笑道:“没关系,就让雁姿姐跟老板你一块儿去吧,我可以让我娘也过来帮帮忙,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心雨也在一旁搭腔到:“我可以让方妈妈有空就过来找看看,再说还有芜湘苑的一帮姐妹们呢。”
我苦笑着摇摇头道:不是我歧视她们,但是如果真的让她们来的话,我怕我的店就真要关门了。
心雨撇了撇嘴,耸耸肩道:“那最好还是在找一个比较可靠的帮工才好了,暂时就让小茵负责。”
也只好这么办了。我仔细想想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就先这么办吧。
三天之后我们就出发了,临走之前,心雨又去见了一次明旭,不知道他们只见说了些什么话,但是心雨是哭着跑出来的,估计肯定是很不愿意分离的,而且还是在明旭病危的这种状况下。
这一路上我们就整整走了一个月,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只有三个女人出行,这一路上竟然没有出什么事儿。安全的到了万草山山脚下,据说这座山之所以叫万草山是因为这儿漫山遍野长满的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野草,都是一些非常有价值的药草,这应该也是神医把家安在这儿的原因吧,就地取材,方便很多。
可是这陡峭的山路实在不适合攀登,更何况我们都穿着长长的衣裙。围着山脚整整转了两个小时,我们才找到了一条可以上山的小道。庞杂的树枝外加半尺高的野草,严重地阻碍了我们的前进,爬了还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就都已经汗流浃背,外加腰酸腿疼了。
心雨皱着眉,毫不顾及自己的淑女形象,一屁股就坐倒在了旁边的野草上:“不走了,不走了,快累死了。这山怎么这么陡阿,爬得我累死了。”
心雨,你这样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怕要死好几棵有用的药草吗?说不定里面还有暗无天日的解药呢。我笑着看着她调侃道。
她一惊,马上跳了起来,看着被压倒草,哭丧着个脸:“不会这么衰吧?”
雁姿突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烟儿姐,小姐再跟你开玩笑呢,你还当真了。”说着,她抬头往山顶上看了看,说:“快走吧,再不走晚上可能就找不到申神医,还不知道这个山头上晚上安不安全呢,要是有什么狼啊,虎的,我们就都完蛋了。”
一听这话,我心中也一阵慌乱,上次在树林里遇到大野狼差点被吃掉的事情现在想起来还真是让我心有余悸,我拉着心雨的手加快步子往上爬:快走吧,我可不想当狼的晚餐。
心雨也是一脸的紧张,挣开了我的手,在原地深吸了口气,不论是在走在前面的我还是跟在后面的雁姿都非常的不解,她到底想干什么啊?
令我们吃惊的是,她竟然撩起了裙子,绑在了腰间,然后大叫一声:“加油,Fighting!”就提脚往上爬去。
看得我们在后面目瞪口呆,她这作风还真是泼辣,雁姿的脸因为害羞微微的红了,还好奇地问我:“那个‘饭厅’是什么意思啊?”
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只是牵强地笑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扯了扯裙摆。还不等有下一步的动作,雁姿就紧张得一把抓住我:“小姐,你可不能这么干。”
我不会像她那样干的。我撇撇嘴笑道,看到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找到了时机已把撩起裙摆,松松的扎在了腰间,这样做不像心雨那样暴露,但也算了解除了少许腿部负担,已经露出了小腿,跑起来也可以轻松一点。
听着身后雁姿的惊叫声,我笑得更舒畅,来到了这儿以后,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放纵过了。
一路的狂奔总算是节省了很少的时间,大概两个时辰以后,我们就已经到了山腰处,而且似乎就到此为止了,因为这条小径虽然还没有终止,但是又分出了另一条小道,而那条小道的终点处还建着两间屋子,而且那屋顶上还飘着袅袅的青烟,有人住,会不会就是申神医的住处呢?
我跟心雨交换了一个惊喜的眼神,提脚就往那两间屋子那边冲过去。却在不到三十米远的地方停住了。
我们看到茅草屋前正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那个似乎在给男的那个抹药膏,不知道是真是假,那个男的竟然发出一阵阵的惊呼声:“疼死了,疼死了,你这个臭女人,小点劲儿,你以为我的胳膊是药草啊,怎么能让你这个样子揉。”那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有放轻手脚的样子,还是在使劲的揉阿搓的。
那个男的还不放弃,依然大声吼道:“喂,你聋啦,我叫你小点劲,是女人就应该要温柔一点,哪有像你这样暴力的,以后肯定嫁不出去。”
很难理解,为什么那个女人还可以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身边的心雨可马上就要爆发了,我急忙拦住了她。
“干嘛,你放开我,我一定要去教训教训那个臭男人。”她狠狠的咒骂到。我怎么敢放手阿,这可是人家的地头。
那个男人似乎也听到了什么响动,往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脸上满是讶异的表情,眼光在我们身上飘上飘下的。
有什么不对吗?我顿感疑惑的看了看自己,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这幅衣衫不整的样子竟然让一个男人看到了。连忙手忙脚乱的整了起来,心雨那丫头好像就是少跟筋似的,竟然还是一动不动,我只好帮她了。她倒也不客气,任由我帮她自己就是不动手。
那个女人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异常,站起来向我们这边张望,然后我就听到一个柔柔的声音清楚地问道:“你们是谁?来这儿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