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以为,我是‘至阴之血’的女子呢?”
尽管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夜千陵还是想要证实一下,同时,也想知道,宫玥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算计自己、算计今天这一切的!
“……”
男子刚要开口说话,屋外一圈,便倏然亮起了火光!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屋外传进来,“夫人,这一份‘礼物’,为夫费尽心机、好不容易才将他引出来,着实是想要的紧,若是夫人无法将他拿下,那么,为夫便只能将他给毁了!”
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若是她今夜,无法将屋内出现的这个男人拿下,那么,他就会放火,直接将一切都给燃烧成灰烬。同时,也包括她与屋内的男子……
好狠毒的男人!
夜千陵眸底闪过一丝冷笑,不由再次打量起了裹得像个熊一样的男子……从宫玥戈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似乎是没有这个能力将这个男子拿下的……
屋外!
手拿火把的侍卫,面无表情的将整个屋子水泄不通的包围住!
已经换下新郎服的宫玥戈,在院子中的石桌旁落座,自斟自饮的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闲然的品了起来。平静的神色,无人知晓,那一双一贯波澜不起的黑眸,波荡着令人心惊的杀气!
与此同时的夜府!
夜璟天看着突然到来的慕容尘,并无诧异,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慕容尘拱了拱手,反示意夜璟天先坐,自己,随后才坐下来,歉意道,“将军,关于太后暗中扣押了夜家人,拿此来威胁将军这一件事,在下……”
“左相,此事与你无关,你无需感到歉意!”夜璟天摇了摇头,打断慕容尘的话,旋即道,“左相,请随我来!”说着,起身,带着慕容尘向着书房而去!
新房内!
夜千陵依旧是那副慵懒的姿态,纹丝未变,对着屋内的男子,语出好奇道,“你与宫玥戈有仇?”
“宫玥戈是谁?”
男子冷漠的反问了一句,显然,他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夜千陵眸中闪过一抹深思,旋即,将那一抹深思压下,对着男子不无嗤笑的摇头,道,“这摆明了就是一陷阱,也就是你这般愚蠢的人,才会跳进来!”
闻言,男子脸上倏然划过恼怒,猛的侧眸瞪向榻上的人!
榻上的人妍妍浅笑,眉宇眼梢,尽是轻蔑!
男子一时间怒极反笑,“外面的人,我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哪路的仇家,但是,他费尽心机的布下这一局,我就算真的栽在这里,有你这么一个美人相伴,也不算亏!”
“你不亏,可我却觉得亏得很!”
夜千陵缓缓地坐起身来,明眸,笑弯成月,一手,在说话间触上床幔上的那一个挂钩,道,“这床榻下,可是有密道的,我就先走一步,不陪你了!”
榻上之人,话音刚落便拉动挂钩的动作,令男子没有任何的时间去思考她话中的真假,快步的走上前去,一把就扣住了她的手腕,欲阻止她的动作!
夜千陵之前所做的一切,等得就是这一刻!
只见,她几乎在男子扣住她手腕的同一时刻,便松开了挂钩。旋即,手腕巧妙地一转,从男子的手掌中挣脱出来。下一刻,迅疾的反扣住男子的手腕,用力的将猝不及防的他,往床榻上一拽。另一只手,随之撑上男子的肩膀,一个轻巧的翻越,便直接越过了男子挡在面前的身体,落下地去。再飞速的转身,一脚踢向男子,将已然重心不稳、跌向床榻的男子,彻底推入了榻中,立时,一把拉下了那一个挂钩!
所有的动作,快如闪电,完美的一气呵成,硬是令武功不弱的男子,连个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榻顶的纱幔,因着挂钩的撤落而整个飘落下来,一眨眼,将男子像蚕蛹一般包裹住!
“这份‘礼物’,原本是要送给宫玥戈,如今,就送你吧!”
夜千陵拍了拍手,双手环胸站在床边,笑望着床榻上略显狼狈、拼命挣脱纱幔的男子。片刻,不咸不淡的提出一笔交易,“这纱幔上,可都是布了毒的,若是你能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可以给你解药,届时,你自己再想办法逃出去!”
闻言,男子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古怪至极的笑容!不再费力挣脱,而是直接用内力,将覆在身上的纱幔,连同身上那层层锦衣,一道震破!
飞散开来的碎布片,霎时,令夜千陵后退了一步!
同时,夜千陵连忙一手捂住口鼻,一手从衣袖下快速的掏出一只小小的白色瓷瓶,瓶口打开,一股脑儿的将瓷瓶内的药丸都给吞了下去!心中,终于知道宫玥戈为什么会拿面前之人没有办法了。因为,面前之人,浑身上下都布满了毒气,致命的毒气!别说是呼吸一口,就算是靠近一分,也会立即丧命!
震碎了锦衣的男子,一袭黑衣薄裳,脸覆面具,身量修长,略显消瘦,倒带给人几分玉树临风之感!
“小姑娘,要用毒,也别在我这个毒王面前班门弄斧!”男人嘲讽开口!
“你是‘毒王’?”
夜千陵没有去理会男子话中的讽意,淡淡的反问了一句!但却并未想要对方回答,点点不明之笑,侵染眉梢,“我不管你是谁,今日,既然宫玥戈要你,那么,我就将你给他,我可不想我接下来的计划,因为你而破坏!”
“你……”
男子开口,但刚吐出一个字,身体,就无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