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傲天浑身一震,这一刻,他无比的确定,这个人,就是衣九月。
她没认出他来么?还是,她已经不记得他了?
想到这,他的心突然升起了一股怒火,看到那个男人就要把她揽入怀中,突然大步的走了过去。
“衣九月?”
九月抬头,让秦傲天陡然打了一个冷战,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一道夹杂着惊喜的声音,“秦叔叔?”
叔叔?为何会觉得他与她之间有道永远也跨不过去的横沟。
“恩,你从美国回来了?”脸上有着让旁边的秘书浑身瘫软的笑容。
“是啊,不过还没回家。”九月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不安的摩擦着双手。
俊美的眉峰微微蹙起,差一点,他就伸手去抚平她眉间的那缕不安。
“给家里打电话了么?”温润的声音有种让人安心的味道,显得关切得很,却让九月一阵恶心。
“没,过两天就回去了。”似是想起了家的温馨,九月白晳的脸上透着兴奋的绯红。
秦傲天愣了愣,“我正好也那个时候回去,你坐我的飞机吧!”等到话说完,他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明明就是今天就要离开的……
九月下鄂微抬,黑眸微微扬起,“好啊!后天什么时候呢?”
“你想什么时候?”
“呃!”单手撑着下巴,九月回头看着陆易道,“易?”
“九点吧!跟小九有名字一样!”
“好!”九月惊喜的在陆易的脸上亲了一口。
秦傲天的脸色一如既往的沉寂,点了点头柔声道,“你住在哪,我后天早上过去接你!”
“不用了,易有车,我最喜欢的那种!”九月想也不想的拒绝了,觉得自己胃液已经上涌到了喉头。
秦傲天眸光一滞,“那好。我就先走了。”
他走得很快,不若平时那种气定淡然,你后面被什么洪水猛兽在追一样。
九月的视线追逐着她的背影,和上辈子无数次做的那样,只是这次,等到他消失,她就再也忍不住的弯腰吐了起来。
脸色蜡白的让人止不住的心疼,陈容僵直着身体,有种想要杀人的欲望。
拜佛的想法不了了之,等九月再次醒来时,已经到是晚上了。就着陈容的手,喝了些蜂蜜,那一桌子丰盛的饭菜,却是动也没动半分。
“月,晚上你就不去了吧!”陆易在九月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微微咳嗽了一声。
九月郑重的摇了摇头。
她知道他们不是问,而是不知道怎么问,自己更不知道从何说起。衣九月跟秦傲天,唯一的联系就是秦风。
“月,真没事么,我看你脸色还是不大好,多睡一下也好,反正让他一个人去效果也是一样。”
九月漆黑的眸子中有着别样的坚持,“想去!”
两人不再说话,直到他们走进赌场,那一刻,九月才发现,她之所以难受也要过来是因为这里,有那个人的气息。
多么可笑。总在奢望,然后逃离,她不自觉的离陈容远了些。这个世界,所依赖的只有自己。
这是一个用死亡为代价的誓言。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的位置。
孔晨是被蒋建国打晕带回去的,才醒,便冲到了监控室,蒋建国那张在平时蝶蝶不休的嘴这两天是格外的安静。只是做着老妈子的角色,然后深深的看着他的变化。
当九月一出现在新葡京的门口,孔晨那了无生气的眼睛就像盲人获得了光明一样,十指发白的紧抓着大理石台的边缘。
蒋建国眼尖也自是看到了,看了一脸愤怒,一脸爱痛交织的孔晨好几眼之后,才缓缓的道,“她……好像是生病了!”
孔晨脸色一变,正想骂人,却是回想起九月进门时的那一幕,几乎是被人抱进来的姿势……手中沁满了冷汗。
“建国,她就是那个被我绑架的人!”
蒋建国猛的喷出一口茶,瞪圆的眼睛里满是,神啊,你没抽风吧这样的疑问号。他的意思是他一直喜欢女人,直到现在不喜欢那个人?
是这样,没错吧!
忍不住的凑进了屏幕,跳脚的怪叫道,“姓孔的,那时这女娃就十来岁吧,你下得了手吗?”
“那时我也就十四岁!”
被将了一军的某人心里狂吐血道,你现在也才21,可是做起事来比我这个28的还老练,这能说得清么?“月,你每次见这个人都要这样做吗?”一晚上的风平浪静之后,在宾馆,陈容躺在另一张床上问道。
九月跟四大家有什么仇她不知道的,但是她知道她不会让四大家好过,一开始她怕九月以卵击石,但是在做教官的那两年,她们也没少杀四大家的人。而且陈家的人,还是她亲自动的手。
她是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她不想九月承受痛苦,但是要明白九月知道的东西远远比她这个本家的人还多的时候,她动摇了,她的心中何尝没有一个恶魔在叫暄着要把那个该死的家给毁了。
“其实这只是一个玩笑,就当是我钱多得没地方放吧。对了姐姐,我们的公司弄得怎么样了。”
陈容唇角泛起一抹冷笑,“在你名下有一个投资公司,一个奢侈品公司,还有一个专门为你服务的家政公司。总资产加起来三十几个亿吧!”
九月闭着眼睛,投资公司是用来对付秦家的,奢侈品公司以玉器和服装为主,这是四大家最重要的产业,家政公司,不如说猎头公司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