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真的把人逼急了。
竟然朝九月开了枪。却只是伤了皮毛……
九月的眼冷得像冰窖,仿佛正在流血的不是她。秦傲天的胸膛一鼓一鼓的,血红的眼睛像极了发狂的魔,枪被扔出,又一面车镜被砸碎。
九月疲极,倒下身子,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不想我死,那就帮忙找个医生。”醒来时伤口已包扎好,秦傲天站在远处的窗口狠命的抽烟,天微微亮,万物寂寥,硬生生的在两个先前尤如狠兽的人之间弄出了一点寂静。撑起身子,拿起旁边的杯子,慢慢地喝水。秦傲天转过身子,慢慢地走了过来,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问我:“宋九月给你的,我可以百倍的给你!”小口小口的喝着水,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个疯子。
这样寂静的清晨,环境给予的魔力,看着他那张冷极的英俊的脸,只是看着,回想当年爱他的心情,爱是个什么东西?
看对眼了,心就存了着恋;上了床,肢休缠绵,多了亲腻;而后无止境地渴望对方,其中一人离了席另一人唱了独脚戏,就成了魔障。“小风没了。”
他冷冷淡淡:“有时觉得他死了也好,不会再不停的提醒我,我辜负了他的母亲。”
他抽出烟,夹在手间,手臂抵着额:“衣九月,你真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墨黑的眼睛看着她,冷冰冰的没有感情:“刚才我真想一枪了结你,你说你有什么好?又强又傲也养不熟,还同时有着两人男人,我对你再好转过头就忘了,唯独那些小吵小闹的分分钟记得烂熟,负你一分必报十分,让你活着比养条吃人的狼还狠十倍。那宋九月,她跟你关系再好,也是一个死人了。”
九月倦倦的,看着他说,喉咙挤不出声,他想说?那就让他说……看看在他眼中宋九月,他眼里的衣九月……“小时候你就避开我,就是有小风在,你也是客客气气的。”
他淡笑,而后笑容冷了下来:“现在你明地里笑着暗地里拿枪堵我心眼,不干不脆在半空中吊着我。我秦傲天对谁都从来没有心软过,可是一遇到了你……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
九月累极躺床上,挺悲哀的:“我想要宋九月的命,我想要四大家为宋九月抵命,我想要秦家一点一点的偿还宝儿应得的。”
秦傲天浑身一震,深深的看了九月一眼,绝望的转身。
她要的,他什么都给不了。
醒来时房间无人,房门紧闭,设了房保密码。
浴室镜子里的女人苍白如鬼,脸上除了层皮剩余骨架支撑外,活像依索俄比亚来的灾民。九月皱眉,镜子的女人回皱,九月笑笑,眉眼挑起,镜子里的女人回我一脸轻挑的笑容,再满意的拍拍脸蛋,在衣橱里搜刮了件衣服穿上,一柜子的白色,真了解我!决定回去要对自己好一点,补一补,女人瘦刮拉条的,看了实在倒胃口。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边喝边在警报器上按数字,按到中途叹气,怕被追踪,终放了手,在门口找到了被丢弃的鞋子,在鞋底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卫星电话。
“紫衣,带来过来吧!不要让姐姐知道了。”
前世的时候九月曾挺喜欢一狗,餐桌上了有骨头,排骨之类的全给它,替它洗澡,共睡一个床,屎湿了床单也不气恼,怎么看都觉得可爱。
有时因为工作突然没了,情愿自己吃得差点,也不愿委屈了它。胖胖的房东总皱着眉说,没你这样宠的,会无法无天。
九月却是想着好不容易这么喜欢一个东西,不对它好点怎么行。后来有一天她拿骨头逗它玩,这小祖宗果真以为爬上头来了,咬了九月一口。
九月被带去医院打针,临走还是要房东看着它,我喜欢它,犯次错误无所谓。回来照样宠着它。
房东看不过去,恨铁不成钢的对九月说:“它只是畜牲。”
九月看着房东,摸着怀里的小狗,它对她而言,不是畜牲,它是她的玩伴,或者伙伴。房东真真正正皱起眉,斥道:“就算是人也是不知好歹的多,何况是畜牲,敢咬你一次就有第二次,犯得着吗你。”
九月抱着小狗走了开,跟房东闹起了脾气。房东的是个好人,对她一直不错,有困难的时候,更是热心得像自己是她闺女似的。
不信,她拿真心对它,全心全意为它好,不至于落得第二次的下场。没多久,这平时通灵的小东西第二次因为骨头咬了她,九月叫一个熟悉的大叔捉了它走,拎着酒去房东家道歉,说:“死了也好,怎么养都养不熟。”
有点伤心,有些难过,更多的是无可奈何,世事并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重生之后,她总是很招人疼,那颗被年月冷却下来的心又火烫得自己摸着都觉得热。
可是她心里有恨。
而秦傲天就是一而再再而三给自己伤害的人。
这次的屠夫是自己。
七色组的人速度果然非常人可及,九月一杯牛奶还没喝完,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他们?”
九月看了一眼七歪八倒在地的秦傲天的人,勾了勾嘴角有此不屑:“放着吧!我们不杀他自然有人会杀!”
刚一出大门,一辆法拉第便停在了眼前。
“呵呵,小明,早上好啊!”
车上的人冷着脸,好像没看到我眼里的讨好。
缩了缩脖子,看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八成这人昨晚整晚没睡。他又是个骄傲的人,也不会去云尘他们,秦傲天不敢动他,但是也不会让他太好过。如今情势越演越烈,只是少有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