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超有些气急,但是李美玉说的话不无道理,再等等吧。其实如果可以,他一辈子也不想让子怡知道这件事情,就这样,或许他们还有可能在一起。殊不知,其实子怡早就知道了真相,只是她不知道蒋经的父亲与自己的生母到底有何过节而已。
日子过得悄无声息,子怡除了准备考研的事情,还负责接送子怡去幼儿园。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孩子最近不想去幼儿园了,以前的她可积极了。最后在宋子怡的盘问下,宋念晴终于说出了原因。原来是因为她看见别人家都有爸爸和妈妈一起接送,而她没有爸爸去接送,为此她不想去学校了。她的原因听着宋子怡有些心酸,准备好教育的那些话语都用不上,只能将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
自从上次从西苑回来,已经过了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她有一个月没有见到子墨了。她一直以为宋子墨会回来找她,但是已经一个月了,仍然没有关于子墨的任何消息。而少华哥在知道宋子墨没有事情后,重新回到了丽江,他直言,晨曦市的生活不适合他,他还是比较喜欢比较闲散的生活,宋子怡甚至要怀疑宋子墨是不是也去丽江了,要不然怎么那么久了没有见到他。
这天,宋子怡连哄带骗的带着孩子去上幼儿园,幼儿园里面已经来了很多小孩,小孩子的身边都有爸爸和妈妈陪伴着,怪不得念晴不愿意来学校了。
宋念晴仍然跟宋子怡置气,所以一路上都是没有说话,宋子怡虽然是嬉皮笑脸的,但是宋念晴仍然是不买她的帐,小孩子发起脾气来,比大人还要难搞,你又摸不清她的心思。
将宋念晴安置好,她才一个人去停车场取车。太阳有些刺眼,刺得眼睛生疼。当他还在身边的时候,这太阳无论怎样都是温暖的,而当他不在的时候,这太阳无论何时都是刺眼的,每当走到烈日下,眼睛都要被刺出眼泪来。
她最近一直在想,到底她和子墨能否再回到过去。四年就像是一道屏障,将过去与现在硬生生的隔开了。他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他,而她,亦不再是当年的子怡。她自信他们之间还是有爱情的,但是,这份爱情,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份纯真。
而在这个城市的另一头,则是上演着另一场激烈的打斗场面。
宋子墨面红耳赤往蒋超脸上一挥,蒋超一个措手不及,摔倒在地上。手里拿着的相机也连同被打落到地上,对于一个摄影记者而言,你可以打脸,但是绝对不可以碰到他的相机。蒋超是何其的热爱这份职业,要不然他也不会不顾父亲的劝阻执意在报社工作了。
今天蒋超到郊外的一个案发现场进行拍摄,一切进行得很是顺利,但是一个转身,便被人打到在地上。蒋超连忙拾起掉落到地上的相机,但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打他的人时,眼角闪过一丝的讶异,以至于他忘记了自己的手里还拿着相机。
宋子墨继续挥过来一拳,但是这回他倒是没有那么幸运了,蒋超早已有所防备,所以躲过了宋子墨的拳头。
骄阳似火,南方的大地就像是一个热炉,此时两个人的脸上早已经布满汗水。树上的知了没完没了的叫嚣着,扰乱了路人所有的思绪,就像此时的蒋超,前一刻的他还很有精神的摄影,知道从哪个角度取景更好。但是在看到宋子墨这一刻,他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不是早就死了吗,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那个人又是谁?
蒋超一个快步走到宋子墨面前,不给宋子墨任何回神的机会,直接揪起他的衣领质问,“你是谁?”
宋子墨一个反手就甩开蒋超的双手,冷冷的回答,“你自己不会用眼睛看吗?”
蒋超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他一直在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他早就死了。”只不过,世界上竟然会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这一刻他承认他是自私的,当他知道宋子墨去世的消息,心里面替子怡难过,但是另外一个小人却在雀跃着,那个小人告诉他,他有机会了。即使知道趁虚而入是小人之为,但是他并不介意当一回小人,然而现在他竟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看到蒋超的回答,再加上苏少华对自己说的话,宋子墨就来气,但是他还是一忍再忍,千万不要在公众场合做打人的事情。
原本宋子墨还打算在外面待一个星期的,他现在还没有想好怎样回去面对子怡,他希望再次回去是以苏墨言的身份,他希望他们之间一切能够从头再来,但是没想到,子怡已经知道了苏墨言就是宋子墨,这个真相让他一下子措手不及,他欺骗了子怡,她要怎么想,还有念晴,他又该如何面对?
他这一逃就逃了一个月,原本他还想继续逃,但是苏少华突然找到了他,告诉他蒋超对宋子怡有想法,他一直都很自信自己在子怡心中的地位,但是中间隔了四年,而且他还欺骗了她,他一下子没了信心。当他看到蒋超的时候,心里面突然升起一股怒气。他怒他怎么可以趁虚而入,但是他更恨自己怎么可以欺骗子怡,他怎么狠下心来让子怡伤心难过。仿佛是积怨了许久的怒气,而他是把蒋超当成是宣泄的对象了。
宋子墨突然有些气馁,明明是自己错在先,怎么可以这样理直气壮的打人,他突然有些颓然的坐在路边。田里面的稻谷已经结上了饱满的谷粒,夏日的微风吹来可以带来阵阵稻香味。宋子墨向后躺在路边,双手枕着自己的头,夏日的天空万里无云,他眯着眼看那夏日晴空。曾经他幻想着他和子怡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他们可以选择去到一个不为人知的乡下,然后过着平平淡淡的生活,但是子怡终究还是离开,这一别就是四年,他们的分别是以自己的死终结的。而这正是让他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