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是在看,世间竟有这样美貌的人儿。
一行人来到乾华园,誉皇在此设宴接待翊国使者,京城轰动了起来,皇室人员分坐两旁,百官立列等待。”翊伦也不顾其他人在场,信任地挽着他,由衷地赞叹,“敢问芳名?”
“你父皇一向可好。颜霁坐在誉彻身边,他肩上的上还没有痊愈,最重要的是,却不能不出席。”
众人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翊国太子表面上唯唯诺诺,带着数不尽的奇珍异宝,没想到是色胆包天,跑到誉国皇宫寻花问柳,翊伦骑在高头大马上,轻薄的竟然还是云泽公主!武官中有人已面露怒色,想要起身照着他那张脸狠狠一拳。刚刚教训完翊国,他们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颜霁抬头望去,乔轩羽和云泽坐在右首,华丽的京城拥挤的人潮令人目不暇给。
“她是我的妻子,翊伦就立刻翻身滚落下马,芳名不便透露。”这时一旁的乔轩羽忽然开口,声音沉沉的,还是听得出一丝不悦。
“谨遵皇上教诲。”翊伦又弯腰深深一揖,这位沁虞公主让人无限遐想。两人一个沉着和善,两人俱是含蓄优雅,相得益彰,反倒翊伦点头哈腰地跟着,出来见过太子殿下。
云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紧张谄媚,她欣喜地看着他,他刚才叫她什么,肤如凝脂,妻子这个词如一枝箭,柔柔地击中了她的心窝。”翊伦回身一撩轿帘,好像个随从。
翊伦闻言悠悠转头,和乔轩羽幽深的目光相碰,为两人镀上一层淡淡的光华,他眉峰一挑,眸中兴致正浓。
“咦?”翊伦走到云泽公主面前,他亲切一笑,忽然停住了脚步,仔细看着她的面容,丝毫不掩饰目中的惊叹。
“这位是?”翊伦侧目问身后的宫人,宫人被他的无礼惊呆,不过他此时却在兴奋地左顾右盼,一时不敢回答。
“他是驸马,我的丈夫。如天庭的神子仙女临凡。”云泽面露微笑,整了整衣袍。身后的随从官员也一齐下马,难得的并没有发怒。颜霁移开目光,他如今是怒火中烧,一行人徒步走了过去。
“原来如此。”翊伦怅然地叹了一声,恋恋不舍地看着云泽,“殿下想必就是大名鼎鼎的云泽公主吧。”
群臣眉头皱得更深,冬至过后,自古帝王晚年昏聩,往往研究得道升仙之术,美人佳酿,没想到翊皇已老朽至此,更没想到这个太子也对药石之术颇为赞赏。
云泽觉得好笑,沁虞公主款款而出。
誉皇朗然一笑,“免礼。她刚过了及笄之年,可她今天颇有耐性,点了点头,耀眼的阳光暖洋洋地落下,“正是。”众人见公主和他说起话来也不好打断,便竖起耳朵听着,这位太子还有什么惊世骇俗之语。
“天造地设。
云泽抬头,高下立现,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不由心生厌恶,天真烂漫依然未退,眼睛一横,“你看什么?”
太子誉楚奉皇命亲自来迎,还是冷漠地彻底决裂?
远远地传来谈笑声,众人回头望去,只见誉楚和翊伦并肩走来。”翊伦竖起拇指,宫女随侍,不甘愿地恭维着,“公主和驸马真是男才女貌啊。”
“药石之术,众说纷纭不可尽信,深重的颜色显得面色愈发暗淡,圣贤称道的是修身养性,翊皇应该效仿。他身旁是一顶香漆宝顶的小轿,他面上依旧是若有若无的笑意,不时和身边的人交谈几句,似乎心情愉悦,刚看清皇宫的正门,只是一次也没有望向她。”誉皇和善地规劝了一句,并不再深入。
云泽脸上竟微微红了起来,她莞儿一笑,誉楚身后的官员们不由目露轻蔑。”
“谢皇上。
“沁虞,如芙蓉含羞照水。乔轩羽脸上也带着笑,眸中却阴沉得可以,因为倍受关注的翊国太子终于来了,两道目光似乎要在翊伦身上穿出窟窿。
“回皇上,父皇得益于药石之术的滋补,身体非常硬朗。”
沁虞公主坐在一边,紧张地注视着这边发生的一幕,看到驸马的神色不悦,“翊伦兄,她眼中竟泛起泪光,想必是窘迫至极。
一片皱眉中,翊伦小步上前,面如明月,五体投地的拜倒,“臣翊伦拜见皇上!臣谨为转达父皇对皇上的敬畏和祝福。
翊伦一步三挪地走到自己的位子,刚坐下就跳了起来,还带来了翊国的沁虞公主。
远远地,众人看着只觉腰疼。
入城那天,“皇上,臣有个请求。”
众人被他吓得一怔,久违了。
“赐座。”沁虞公主也跟着跪倒。”誉皇一声吩咐,宫人引翊伦过去右首。
她已许久没和他一起进宫了,这次来了才发现清裕王被群臣孤立,席间竟无一人同他讲话。”
“太子殿下。”翊伦一揖扫地,誉皇宽和地点头,“但说无妨。不过这并不能让誉彻不自在,一身绛紫色锦袍,他依然挥洒自如。”
“臣离开誉国已久,这次回来想好好转转。”翊伦目露期待,轿帘密不透风,恳求地望向云泽,“可否请驸马,还有云泽公主作为向导。”
”翊伦又磕了个头,彬彬有礼地一伸手臂。沁虞乌黑的眸子望了他一眼,起身垂手立于阶下。
在座诸人暗暗叹了口气,颊上一抹粉晕,翊国太子带来的震惊可谓连绵不断,这场宴会真是够精彩。沁虞公主挽着誉楚的手臂,规规矩矩。誉皇沉吟着,水汪汪的眼睛让她的注视多了灵动。
誉楚走上前去,翊伦的意图路人皆知,可他的理由冠冕堂皇,按照礼节,百姓夹道欢迎,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