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真相大白,贞顺皇后被解禁,林妃,燕妃,御妃却是未曾受其牵连……
凤仪宫中,花园之内。
一抹暗红的身影站在百花丛中,淡漠的眸似乎盯着花海却又似乎看向别处,有着飘渺之感。
阿泽闪身站在乔雨书的身后,恭敬道:“娘娘事情皆以办妥!”幸亏娘娘有先见之明,午夜之时动手,不然可就被皇上领了先,那么所有人都会死!
娘娘亦不例外!
这也令阿泽感到骨子里的森寒,那个帝王果真无情!
他竟然想杀死所有人!
乔雨书眸子一沉,挥了挥手,垂眸沉思。
敬德帝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敬德帝了,现下的他多疑莫测,心思就像那莫测的天气,说变就变,看来她要小心了!
至于林妃她们……姑且就留着吧!
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不会意气用事,树大招风,她已经锋芒毕露,敬德帝对她更是动了杀意,她必须要用她们牵制着他,若是他逼得紧,她不介意……
先下手为强!
天兆,三十一年,五月初二,漠北胡人前往长安城进贡,经过了一番腥风血雨的大齐国皇宫终于迎来了一次欢庆的事!
漠北胡人前来进贡,作为天朝大国,更为了彰显齐国大国的礼仪典范,齐国皇室一片繁忙,近日来笼罩在皇宫之上的阴霾,亦因着这场夜宴消失!
宫内,各宫妃嫔进来纷纷安分了不少,便是一向最为嚣张的御妃近日来都安分守己的待在她的玉华宫。
景阳殿,敬德帝沉眉,锐利的眼眸若有似无的扫过安静淡然的乔雨书,眸底一闪而过的沉郁。
他的计划,被她破坏的一干二净!
乔雨书却疏懒而悠闲的饮茶,似乎并不在意敬德帝的视线。
李德才凝眉,无奈暗叹一声。
皇上到底是老了,这人也变了很多,就是他,这个一直在他身边侍候的人,他都会怀疑,更何况是年轻皇后呢?
“接待番邦的事宜皇后可准备妥当了?”敬德帝放下茶盏,语气带着淡淡的薄凉,显然的他还是温怒未消。
乔雨书微微一笑,娴熟道:“都已办妥,就等着漠北的使臣进宫觐见了。”他们的相处模式就像一般的夫妻,但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较量从来都是不见血的!
敬德帝眸子微微一沉,笑道:“皇后辛苦了。”
乔雨书一怔,端庄一笑,皇后仪态备显。
而就在这时,殿外小安子低眉顺眼的走来。
李德才见状微微凝眉。
小安子行了礼,恭敬禀报道:“皇上漠北使臣此次进攻了胡人艳姬,邀皇上前去赏舞”
乔雨书黛眉一挑,胡人美姬?
这漠北蛮夷还在打着那些个不安分的心思……
敬德帝却是淡淡一笑道:“朕马上就到!”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小安子领命退了下去,李德才小心的看了眼敬德帝,微微凝眉……
乔雨书却笑的毫不在意,他们之间是利用又不是真的夫妻,她何必在乎?
怡情宫,林妃站在月牙窗前,柳眉微蹙,心中倍感苍凉,经此一役,许多事她都看得清楚了,皇上的无情,那个女子的睿智,她儿子的平庸!
心倍感无力,活了一把年岁,挣了一辈子,却还是落得个任人鱼肉的下场!
那个女子,之所以留下他们,想必一定是有她自己的想法,哪怕这个中缘由她不知晓……
长安街伫立在繁华地带的忠勇侯府书房内,楚子昂坐在椅子前,处理近日来的公务,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可抑制的忆起那一日,他闯入凤仪宫的场景。
“为何派人杀了我舅父,即便你不动手,父皇也不会放过他们,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吗?”
“你这是在和本宫说话?一个背叛自己亲人之人和有资格来如此和本宫放肆!”
“对,我是背叛了他们,那还不是因为我他妈爱你,为了你做出那些背信弃义之事,只是那又如何?是罪是孽,我都会一人承受!”
啪。手中的朱笔,因着他手中的力道,折成了两段,清脆的声响也令楚子昂蓦然回神,懊恼凝眉,他有些恼恨那一日他的冲动……
莫名的烦躁令他豁然起身,在书房内不停的走动,而就在这时福叔焦急的声音传来。
“侯爷,您可在?夫人她又发疯了,吵着要见您……”
楚子昂本就烦躁那里还有那么多的心思去管那个女人,他恨她还来不及。
“把她关起来,还有她不是这府中的夫人!”她不是他的妻,不是!
福叔迟疑着,并没有离去,而是站在了门外,刚刚他的话可是只说了一半。
未听到脚步声,楚子昂自然知道福叔并未离开,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有着几分不耐道:“还有事?”
福叔一怔,随后点头道:“皇后传您觐见!”说着福叔沟壑的脸上闪过一丝怪异,宫里边那位,即便是他都知道先前是个什么身份……
侯爷一定不会想要见她!
就在福叔以为楚子昂会想尽办法推了时,却听到楚子昂沉稳不悦的呵斥:“福叔你真是越来越没分寸了,怎么不早说!”她的传唤,怎可怠慢?
福叔惊诧抬眸,侯爷这意思是?
楚子昂却不再看他,快步向房间走去,总要换身衣服才能进宫不是?
乔雨书自景阳殿出来,便打算回自己的寝宫,她早已经派人通传了楚子昂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