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高了他比较浓密的眉毛,扯了扯嘴角。
“青叶,准备好细钢丝,铁架,以及香,砖头,咱们今天刺激一把,这位兄弟不是挺喜欢会周公子么,今儿个,就让你如何也会不成!”
青叶领命,一溜烟退下,而那位家丁仁兄,早已经吓得双腿打颤,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天气本就寒冷,他这么一抖,无形中就让人觉得更冷,南宫澈虽然有暖手宝在怀,仍是止不住皱了皱眉头。
“你再抖,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冰水里去!”南宫澈一声吼,吓得那家丁屁都不敢放一个,哪里还敢再抖,只能是忍了又忍,憋了又憋。
这时候,青叶率一众家丁走了过来,手中所拿的正是南宫澈刚才所说的东西。南宫澈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启唇道:“把铁架给我摆好,把细钢绳给固定在铁架上,最后,让咱们的这位仁兄感受被香熏熏的滋味!”
南宫澈的话,作为多年的随从,青叶自然是听得懂,不过以往玩归玩,可像今天这么过火的还是从来没有过。
不过主子有命,自然不能反驳,不然有事的就是他了。他命一旁的随从家丁搭好铁架,速度倒是极快。
南宫澈这时候从太师椅上走了下来,双手放于背后,极为像小大人一般,对着刚搭好的铁架子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像变魔术一般,从他的手中扯出一根闪着银光极为细小,仿若头发丝一般的线。
若不是那线在阳光下会闪光,不仔细一看,根本就看不见。他回头,望向早已经吓得七魂六魄离体的某位家丁。
只怕这位仁兄以后再也不敢没事私自去会周公子了,如今这场面,真是精神上的煎熬啊!
这如今还没上肉体呢,若是肉体一并上了,那该是……
南宫澈勾起唇角,雪白的门牙露了出来,笑得那叫一个令人胆寒,全身打颤,却仍是要拼命的忍着。
“莫非要本公子请?”
那家丁一步三抖,顶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步一步慢慢向南宫澈身边走去。
南宫澈表示极为满意的点了点头,望了青叶一眼,青叶立马把手中的砖头放在地上。
南宫澈挑了下眉头,说道:“上去!”
那家丁不明所以,但是又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走了上去,而后南宫澈把手中的银色钢丝往青叶手中一交,伸了一个懒腰,往回走,边走边道:“绑住他的小拇指,然后直接吊到那根钢丝绳上,如果他掉下来,你就自己把自己给绑上去,还有那一盆香,给我点燃,放他脚下,这么冷的天,咱总不能冻着他不是?”
南宫澈这一席话道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这钢丝绑小拇指,再把这根钢丝绑在那根大钢绳上,也就是说,这个家丁的整个重量,就同时系在这根钢丝绳上。
一个人的重量,被一根如头发丝大小的钢丝系着,而脚板底下,还要烧一堆香,这是什么概念?
南宫澈,果然够狠,不过也不能怪他狠,操办上官夕颜与玄忆的大婚,他本就不爽,谁叫他只是一个老六,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啊!
可这家丁,不认真做事也就罢了,还让他看见,让他看见也就罢了,教育他时,还给睡着,这不是摆明了不把他放眼里,摆明了要给他本就快要爆发的心,火上焦油么?
片刻后,南宫澈走回到了太师椅上,而青叶也已经照着南宫澈的吩咐,把那家丁给绑好了。
速度之快,可想而知,不过此时那位仁兄还算好,被青叶给抱着,并不感觉疼痛,可接下来,随着南宫澈勾唇,露出那洁白的牙齿,道了一句:“放!”
杀猪般的嚎叫在别院响起,有如震天的响雷,是的院中的积雪唰唰从树上落了下来。
毛笔上的墨渍啪的一声掉在了宣纸上,上官夕颜把毛笔往一旁的笔架上一放,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是谁?杀猪似的嚎!”
一旁的梅香吐了吐舌头,回了一句道:“王爷,可能是南宫君,又在与下人玩什么新把戏了!”
梅香可不敢把以往南宫澈那套玩人的把戏给说出来,听闻上次南宫澈惹恼了景王上官夕颜,可是被打得屁股开花,好几日都不能下地啊!
虽然她与南宫澈关系并不是太好,但也不能没事在人背后嚼舌根子,把人给害了不。
上官夕颜闻言,伸手在下巴处轻轻摸了几下,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而后瞟了一旁的梅香一眼,虽然不知道南宫澈到底是在干嘛。
但看这梅香露出如此神情,又一副有什么秘密,藏着掖着的样子,也不难猜出,南宫澈玩的到底是何把戏。
不由勾唇浅浅一笑,她这位六夫,果然是儿童心性,但是却不容小觑啊。
“颜儿你在就好!”玄忆一脸微笑的出现在门口。
“忆葛格,有何事么?”
纳兰嫣然闻言,转身,也是一脸微笑的问道。玄忆从门外走了进来,看神色他今日心情该是不错,进屋后,便伸手握住纳兰嫣然的手指,他道:“方才帝后的贴身太监邓公公来传话,说帝后下午会来王府,交代一些大婚之日的常规事情。我特意过来通知你一声,顺便看看,你还需要什么!”
“帝后亲自来?”虽然那日德圣帝是有说过,景王大婚一事,由他亲自主持,可她也以为仅仅是大婚那日过来摆摆式样的,又哪里知道,竟然是全权负责?
啧啧,这位德圣帝,除了怕她抢她的龙椅之外,好像平时对她,还是挺友好的嘛,甚至还对她颇为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