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要通过她那双眼睛,把白子画看个透彻,她希望,白子画的面冷心善,对她的关心,乃是属实,那么在这里,她至少可以知道,有那么几位,对她乃是出自真心,而并非有目的而为之。
“臣伺并不明白王爷在说什么,臣伺一向心直口快,且有健忘,说了什么,也只有当时是会记得,过会便全都会忘记。王爷若是要问臣伺为何会说那些话,那么抱歉,臣伺只是一时兴起而已,至于王爷后来所说那些话,臣伺觉得,该是王爷多想了!臣伺……嗯……”
上官夕颜直接踮起脚尖,在白子画的唇上轻轻一吻,白子画瞬间石化,要说的话,也悉数被她吻进了嘴里。
可能他一时间有些适应不了,反应不过来,被上官夕颜狠狠吻了一口,脑中一轰,这才本能把她推开。
脸上霎时浮起一抹红晕,而本是冰冷的双眸中,怒火中烧,他伸手使劲的擦了一下被上官夕颜吻过的嘴唇,就像他不是被人吻了,倒像是碰到了什么很不干净的东西。
“你这是干嘛?”他一边使劲的擦着嘴巴,一边恶狠狠的瞪着上官夕颜,并且低声吼道。
上官夕颜却是一副十分无所谓的表情,因为在她的前世,这种礼貌的kiss,并不能代表什么,只是一种打招呼而已。
“很明显,我吻了你!”她耸了耸肩膀,说的一派轻松。
“你……”一句话把白子画堵的半天不知该找什么词语来反驳回去,只得干瞪着眼睛,看着她。
“我什么?你是本王的夫侍,本王亲你不该是理所应当么?且本王又不是亲的别人,又不是在外面,此时在景王府中,而对象又是你,本王不觉得有何不妥啊!”
说到这里,她突然狡黠一笑,把身体往前倾,因为有了刚才被她偷吻的经历,这次白子画全身都高度紧张,身体往后一靠,本能拉开与她的距离。
“还是你心中有鬼,亦或是一早便喜欢了本王,所以对于本王的吻有所抗拒,是因为害羞,本王说的是否正确?”
“荒谬!简直是异想天开,谁会喜欢你,你不过是……”
白子画耳朵根子都红了,那叫一个有意思啊,不想平时的冰雕,也有如此双颊绯红的时候。
“我不过是什么?说啊!”上官夕颜很明显得寸进尺,步步逼近。
“不过是我的妻主而已,但是我可没有说过我会喜欢你,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将来更加不会。就此告辞!”
说罢他伸手把上官夕颜手中的花一抢,人跟着转身直接离去。上官夕颜看到冰雕白子画,如此慌乱的样子,只觉好笑。
唇角上扬,她喃喃念道:“白子画啊白子画,喜欢二字都写在脸上了,干嘛死鸭子嘴硬,抵死不承认?你以为你那一张冰冷的脸,以及无波澜的双眸,就能瞒天过海,把什么事情都遮掩过去么?”
“王爷,您要奴婢清查的上次送礼官员的人数、名字已经查好了,并且全部记在这本本子上,请王爷过目!”
说罢,梅香躬身把一个小本子举到了头顶,上官夕颜收回那些心绪,伸手从梅香的手中拿过那本蓝色底子的本子。
伸手打开,上面记载的,不但是送她礼物的朝廷官员,更是让她看明真心最好办法。
果然双眼扫下去,里面的人名,个个熟悉。
书房中,上官夕颜斜靠在一张软榻上,身旁不但有王府中的男侍为其捶腿,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年,眉清目秀,一脸的小受样儿,正眼含秋波,柔情四溢的盯着她看,那少年的手中端了一个水果盘,修长莹白的手指中,捏住一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正一颗颗的往上官夕颜的嘴里喂。
上官夕颜每吃一粒,他的眉眼便弯上一分,嘴角亦是不由自主的往上扬起。以至于他此时的眉眼,弯成了一条线,嘴角亦是向上扬起,成了僵硬的状态。
上官夕颜半阖着眼睛,扫了一眼那位小心翼翼为她捶腿的少年,而后腿向前伸了一下,翻了一个身。
她抬眸望向一旁一直面带微笑,小心的给她喂葡萄的少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捧住盘子的少年,手不由跟着一抖,脸上的欣喜之色毫无保留的显露出来。他连忙把盘子放下,躬低了身子,轻声回道:“回王爷,奴家名为如花!”他声音极为柔媚,又不失男人该有的磁性,看来他将来若是再大一些,完全可以步那轩辕律的后尘。
可是当那如花二字从他嘴中吐出之时,还是让她忍不住一愣,随即瞪大双眼仔细端详了片刻。
眼前的男子眉清目秀,皮肤白皙,年纪虽小,脸上还有未减退的稚气,却也有了美男子的模样。
而至于她前世在电视上所见到的那名被唤作如花的男子,实在是不能与眼前的美少年苟同。
她轻声咳嗽了一下,强制抑制住内心将要爆发的笑意,正色道:“哦!为何要叫此名?”
那如花等了半晌,也未听见上官夕颜说话,以为是他的名字太过让然讨厌,故没有回答,等了半晌,不由抬眸,正好听到她再次问话,吓得忙又低下了头。
“回王爷,奴家的母亲,觉着男子就该娶这名字,寓意为如花似玉!”
这如花,说话知书达理,临危不乱,一看就知道乃是出自一些家世颇好的地方。不过既然能够被她的皇姐德圣帝选上,并且送到她的王府,自然不是一些阿猫阿狗就能够进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