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恨恨的看着他,手都放在人家的胸上了,还说没做什么?可恶!一定要杀了你。
“咯吱。”谨言将拳头捏紧,安哲野不知道那是谨言的拳头声,还是床的声音,他唯一可以确定的一件事就是,这就是经常惹谨言的夏谨礼口中所说的‘暴走的小言。’他还记得当时的夏谨礼拍着他的肩对他说:“你别看我妹妹是单细胞,一脸单纯的样子,她要是坏心眼来了的时候,那可是比谁都坏,十个你都招架不住,简直就是无人匹敌。你要是哪天见到了她暴走的状态,就证明你已经修炼到家了,当然,那要是在你想被虐死的情况下,她一分钟没有消气,你就一天也别消停,我记得最长的那一次,折磨了我整整一个礼拜,追得我满天跑。”
安哲野寒了寒,他这也算是修炼到家了吧:“小言,你冷静点,听我说完,你记得吧,昨晚上你在我怀里睡着了,然后,我抱着你下了楼,然后,把你放在了床上,然后,我自己也困了,然后,我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安哲野边说边比划,边比划边抑制不住的抖。
“骗人。”谨言一根纤细葱白的手指不相信的指着安哲野,映着身后的晨光,让安哲野有一种见到了愤怒的女神的感觉:“这明明是你的房间,你要是没有预谋的话,你干吗把我抱来你的房间,大骗子。”谨言说完还在安哲野的肚子上狠狠的踩了一下,跳下了床。
“啊!”安哲野痛叫着捂着肚子,头向前倾,差点没吐出来。随即看向了谨言走的方向。
“哐。”的一声,谨言一把关上了门。
安哲野懊恼的抚上了头,自作孽不可活。
开车去公司的路上,坐在车里,安哲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更别说像往常一样和谨言说话了,偷偷的从后视镜看了谨言一眼,发现她正用恶狠狠的眼睛瞪着自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念了句经,又马上转头看向大路。
“我去泡咖啡。”谨言冷冷的端着咖啡杯说。
似乎意识到是什么,安哲野赶忙扬起了手,想说不用了。谨言的一个眼神抛了过来:你想说什么?安哲野马上转头看向电脑,什么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办公室外,一片寂静无声,静的哪怕是一根针落在了地上都会听得见,敲着键盘的手还轻轻的停在键盘上,没有按下去,似乎时间就是在那一刻停止了一般。
楚斯思两眼像死鱼一样看着桌上,张大着嘴久久没有合拢。只见谨言不断的往咖啡杯里加着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东西,不一会儿,咖啡杯就快满了。谨言又从包包里拿出一小瓶绿色的东西来。
何峰的双眼皮跳了跳,那是什么东西,秘制的毒药吗?总裁喝了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楚斯思两眼发怵,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小言,这是什么?”
谨言看了看手中的瓶子一眼,便将它往杯子里倒了去,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根筷子,搅拌了两下:“苦瓜汁。”
“小言,你要把这个东西端给总裁喝吗?”楚斯思脸上挂着惨淡的笑,总裁喝了这个不会有什么事吧,总裁要是出了什么事,她的工资怎么办?她的奖金怎么办?
“嗯。”谨言点头,就像没什么事一般,认真的搅拌着。
“小言。”楚斯思拿着杯子,不想让谨言端进去。
谨言一愣,问道:“斯思姐,你想喝吗?”
一听这话,楚斯思马上将杯子放下。连忙摇头。工资、奖金什么的,都是浮云,浮云啊,她的人生可不想在这个杯子上完结。
谨言将杯子端起,手紧了紧,看着办公室的门寒了寒:桃花狼,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我说你怎么那么没用?要是总裁喝了那东西真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谨言进去后,何峰不悦的对着楚斯思说。
“哟!你伟大,你能耐的你怎么不去阻止她,光会说不会做。”楚斯思不屑的说。
“她是女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峰咬牙。
“啧啧啧。说这话你也不怕闪着了舌头,就你还君子?我拿小数点喷死你。”楚斯思白了他一眼。
“就你这样也是女人吗?口水那么多,留到大街上去。”何峰怒,抓着鼠标的手紧了几分。
“我……”楚斯思刚想反口。
“哐。”一声巨响,安哲野绿着脸跑了出来,扶在了何峰的桌上。
一接到安哲野的眼神,何峰立马放下了鼠标,绕过桌子,抚着安哲野去洗手间。
楚斯思双手交握在胸前,看着安哲野的背影,两眼不住的冒星。总裁,太好了,您还活着,活着就是希望啊,就算你再不济,你也要坚持这几天,马上就到月末了,只要过了月末,你想怎么翘翘就怎么翘翘,到时候,你可爱的员工我会记得给你烧朵纸花花的。
“喂。斯思,你说宇都大厦是不是要改朝换代了?”一个职员痴痴地看着安哲野消失的转弯处问。
楚斯思笑了笑,那是一脸的得意:“不知道,我只知道本公司现在最强的人就是小言了。哈哈哈。好日子终于来临了。”
楚斯思一把勒住走过来的谨言的脖子。刚站在楚斯思桌子旁的职员立刻一蹦三尺远,不得不说,现在这个样子的谨言是很有震撼力的,尤其是那双就要喷出火的眼睛。
正被何峰扶着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安哲野,看到两人的样子,暗暗叫了声不妙,现在谨言的状态还处在极度愤怒当中,就是谁惹了她谁倒霉,不管大事小事,安哲野撇过脸去,装作没看到,理直气壮的在心里为自己补了句:不干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