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言点了点头。知道自己误会了,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每次在他的面前都变成很小气的人。
“小言。”安哲野看着天空唤道,像是有什么话要说一样。
“嗯。”谨言简单的应了声。手心紧了又紧,有些不安的感觉在心口徘徊。感觉周边的空气都变得很严峻。
“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安哲野回转头看着她艰难的问。他想知道,知道在谨言的心里柳向阳到底是有多重要,可以让她到现在依旧念念不忘。
只是一声谨言便知道他口中所指的‘他’是谁,也是片刻谨言的眸子里便呈现了一片忧伤。
安哲野的心微微泛着痛,只要提到他,便会这么难受吗?
“喜欢,很喜欢。”像机器一样,谨言将这句话吐了出来,眸子里多了一层安哲野看不透的东西在里面。
“即使他这样伤害你?”安哲野忍着心中泛起的旋窝有些不甘心也不相信的问。
“嗯。”谨言点头,点的轻快,像是不需要思考一般。
你是傻子吗?他都这样对你了,还对他那么死心塌地。安哲野就要将这句话破口而出,却发现身旁的谨言格外的安静。
“真的没有办法呢。”谨言梗咽了一下,低着头,眼泪落了下来。却深深的刺痛了安哲野的目:“即使是这样,对向阳哥哥还是很喜欢,很喜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安哲野握住了她的手,紧了紧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谨言抬起头看着他,两眼含满了泪水,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掉:“向阳哥哥,他真的很好,很好,非常好,是我配不上向阳哥哥,都是我的错。”
“小言,这怎么会是你的错?”安哲野担心的喊了声,当她的眼泪落在他的手背上时,顿觉有千斤重一般,心跟着泛疼。
“桃花狼,你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谨言定定的看着他,一颗颗眼泪掉了下来,像是在控诉他的罪行一般:“不知道爸爸的公司很忙,经常要出差,一年才会会几次家,回来了也不能每次都可以见到。妈妈要陪着爸爸,也要好几个月回来一次,哥哥也搬出了家。谨言只有洋娃娃。没有人会和我说话,因为我身边总是有很多的保镖,他们都不敢接近我,不敢和我说话。谨言只能抱着洋娃娃站在很远的地方看着她们玩,谨言是妖怪,所以大家才会害怕谨言。但向阳哥哥是不一样的,他会递饼干给我吃,虽然不是我喜欢的味道,但却真的很好吃,他会在其他人面前帮我说好话,让大家和我一起玩。明明不会放烟花,却为了让我开心炸伤了自己。怕我被人欺负,特别去跆拳馆学跆拳道,那段时间总是可以从他身上看到新伤,可是他却说一点儿也不疼。每次我说了喜欢什么东西,向阳哥哥便会把吃午饭的钱省下来,攒起来给我买。在山里迷了路和老师同学走散的时候,也是向阳哥哥拼了命来找我,结果为了救我,自己掉下了山沟……”说到最后,谨言的眼泪越掉越凶,已经泣不成声了,这是她第一次发泄,在别人问她为什么还要喜欢向阳哥哥的时候的第一次发泄。这么多向阳哥哥给她的回忆,怎么能叫她忘掉?如果忘了这些,她的心里就空洞洞的什么也没有了。
安哲野轻轻的将她搂在了怀里,任由她的眼泪在他的胸膛上决堤。手轻轻的抚着她的发,想要安抚她的心。
谨言紧紧的抱着安哲野,手指从后面抓着他的衣服不住的哭泣。
安哲野没有说什么,有时候哭出来总比放在心里要舒服一些。
待到谨言的手微微松了,安哲野发觉她已经睡着了,将她放在腰间的手放了下来,抱在怀里。看着她一脸的泪痕,不知为何,却没有了那么多的想法,心头满满的全是对谨言的心疼:“小言,也许在你心中我永远做不到像柳向阳那样好,因为他在你最无助的时候给了你最需要的,而那个时候我不在,这也是我在你的世界里无法插足的一块地,但是,这辈子剩下的,我都会陪在你身边,不会再让你无助。”
清晨,谨言睡得迷糊的皱了皱鼻子,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有点闷闷的沉重的感觉,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一张被放大的妖孽脸,脑袋一时秀逗的愣了愣,转过了头,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睛却又看到了放在自己胸上的手,随即瞳孔立即睁大,下一秒:“啊!”
正在打扫的女佣听见这一声尖叫,吓到差点把手中的花瓶给打碎了,扶好之后,和几个佣人一起疑惑的看向了楼上。
谨言用被子环着胸,身子因为愤怒而不断的在颤抖。
安哲野皱着眉,睁开了眼睛,见身上的被子都被谨言抽走了:“怎么了?”
谨言回过头对着安哲野狠狠的一瞪。对上了她愤怒的眼睛,安哲野一吓,立即清醒了过来,还没等他说什么,谨言便拿着枕头铺天盖地而来:“桃花狼,你这个大混蛋,你卑鄙,无耻,下流,低级,你趁人之危,你不是好人。”
安哲野用手挡在了头上,他就知道会出事,只不过昨晚不是想好了要早点起来,在谨言还没有发现之前躺倒沙发上去的吗?可是现在可顾不得他想这些了,一把抓住了谨言砸来的枕头:“小言,你听我说,昨晚我什么也没有做,一沾床我就睡了,我发誓!”
谨言脸上一沉,安哲野只见谨言的头上的乌云噌噌噌的又加了两层,不由得缩了一下,他做了什么吗?为什么谨言在听完他说的以后好像更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