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晔公子……”姚瑶被他凌厉阴阳的声音弄得愣了一下,温婉的脸上,满是无错。
“你是宁卿的?”上下扫视了一圈这个黄衣勉强还是美貌的女子,凤昭晔觉得有些许眼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贱妾是王爷的妃子。”姚瑶轻轻弯腰向着凤昭晔行了一个礼,眼眸含羞。
凤昭晔脑中似乎有了那么些映像,对的,就是那个宁卿的侧妃,那一月里,也总是来探望宁卿的妃子,不过,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在哪里,还见到过她,凤昭晔又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她的轮廓,真的,在哪里见到过这个女子。
在凤华之时,必定见过她。
姚瑶见凤昭晔总一种打量的目光瞧着她,心里有些激动,这昭晔公子,也是俊美的很,若是,若是可以成为她的……
“真是像啊。”凤昭晔喃喃出声,姚瑶听后有些疑惑,像谁?忍不住在心底想了想,突然忆起,这可是凤华有名的昭晔公子,也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昭晔公子,十三岁,便出手挑了当时江湖上毒娘子与蝎子老怪手脚筋的昭晔公子,那么,他必定是知道,或者,见过。
娇媚魅娘。
姚瑶顿时心头一颤,忙装作娇羞地低下脑袋。
凤昭晔摇了摇头,不像,那娇媚魅娘可是热辣风骚出名,她的入幕之宾可是如过江鱼卿,连绵不绝,又怎会屈居在这小小宁家七王府中做一个小小侧妃呢?就算是,有关他凤昭晔何事?他只要宁卿就好。
他永远忘不了初次见面,他靠在樱花树下,面容有些苍白,轻轻咳嗽几声,那种悲凉无奈的表情,从此刻在他心里,从那时起,他便发誓,从此之后,这个男子的喜怒哀乐,便由他凤昭晔承担。
“咳咳……咳咳咳……”宁卿捂了捂嘴,轻咳几声,声音有些粗重地喘了喘,姚瑶连忙从背后给他顺气。
“王爷……”
“宁卿……”一转头,凤昭晔却在另一边给他顺气。
宁卿恍惚了一些,恍惚中记起,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上,他曾狠狠对那女子声严厉色,她却在他喘不上来的时候,轻轻地,在他背后为他撸顺了胸中那沉闷之气。
犹记得,那般温暖软和的温度,那般舒适,舒适地,他已经习惯她的手,为他撸顺阴郁之气。
想到此,身形微动,摆开了两人的手,向前拿起那本先前放下的书,重新翻开,不再搭理两人。
凤昭晔自然地收回手,仿佛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早已习惯,姚瑶也悻悻地收回手,低头摆弄手上的青果。
这行在辽月与沧兰管道上的几天,又要惹出多少事端……有凤昭晔在,宁卿暗自叹息,不知又要如何了。
一月一期已过,沧兰三王府中,与七王府不同的是,里面花草不多,多的是乱石嶙峋,宁萧然爱各种各样奇怪的石头,是以,府中各处堆满了石头,在王府大院里,是一处假山,去过三王府邸的人都知道,三王的假山,里面玄妙精深。
此刻,山洞里,宁萧然一把捉住躲藏不及的风女,扯了扯风女的头发,坐在她身侧,拉过她的脑袋,阴柔的脸上,充满暴虐之气。
“你不是说,一个月,一个月,你就能查到我想知道的么?怎么如今,除了你的猜测,什么也没有查到?”
泪水从风女脸上缓缓滑落,已经两天未曾进食的脸色毫无血气,双眼中透着恐惧与绝望,双手紧紧捂住已经有些许隆起的腹部,腹中胎儿,已经两个半月,此时,正是最容易滑胎的时候。
“你,你要做什么?”她挣扎着退出他的身侧,就要跌落下去,宁萧然拉住她就要滑落下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身旁凸起的石头。
“怕什么?本王只是想要履行本王一个月前曾经许下的诺言,这孽种,还是不要出世的好。”他的手带着令人胆颤的温度缓缓划过风女的肚子,唇角微微勾起,“这一个月,也辛苦你了。”
说着就要动手。
“他是你亲生孩子!”风女仿若惊醒,一个起身跳起,伸手拍开他的手,接着便是一个急速倒退,风女娇柔的脸上是不可置信,她一只手紧紧护住肚子,另一只手时刻防御着他。
“我不要,又怎么会是我的孩子?”他残忍地笑了笑,他的目的只有榻上皇位,夺得那山巅之上的的女子。
“那女人,那女人,真的如此重要么?”风女紧咬着下唇,“万一,万一她已经嫁人了呢?”这一个月,得到的消息虽然还不能十足说明那便是赫连琅歌,但已经能基本确定了。
她原本想,看看一个月能否能软化他的心,没想到还是这样的后果!
“那就夺过来!”他毫不在乎。
“赫连琅歌!就是赫连琅歌!赫连琅歌!”风女冲着他大吼一声,“没想到你如此狠心决意,是我风女看错了人!”许久前的相遇,相比他早已忘记,只有她铭记于心,如今,是该放弃了。
命运就是这么兜兜转转,反反复复,在你遥望一个人的时候,又怎会想到身后还有另一个人遥望着你呢?
真是她?
可是她目前早已离开七王府,眼神一闪,“她现在在那里?”
“辽月!我告诉了你所有我知道的事情,你能否放过我的孩子,我会远离你,从此以后,你不会再见到我和我的孩子,他只是我的孩子!算我风女求高贵的三王爷了!”风女倒退一步,山洞里有些昏暗,她和琅歌十分相似的明亮眼眸里,满是泪珠,晶莹闪烁,只等他的开口,若是稍有情况,便……